药碗从我手里跌落下去,碎的四分五裂。
沈文青听见动静回头,我对着他笑了笑,“夫君,药好烫,我不小心摔了。”
我许久都未叫过他夫君,如今再听到,恍若隔世,他十分不解,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你……”我撑着床沿站起来,靠到了沈文青怀里,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夫君,这些日子,我总梦见我们从前欢喜的光景,我真是错的离谱,你说的对,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与你置气,我想明白了,从今往后,只要你高兴,我便什么都不想了。”
我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还有我的孩子,他就要出世了,我日日夜夜都盼着孩子,能唤你一声爹……夫君,我不再闹了,我会与秋娘好好相处,从此往后,我们就过自己的小日子,可好?
我还记得你之前想往北域扩展生意,我爹生前与那个地方打过交道,最是熟悉……”我握着沈文青的手,心跳如雷,时辰慢慢过去,沈文青终于反手握住我的手,长叹了口气,“安颜,你若真能想明白,我自会待你如从前一般好……”我勾唇冷笑,轻轻嗯了声。
当夜,沈文青破天荒的宿在了我房里。
他在我身旁熟睡,我甚至想现在杀了他一了百了。
我拼命忍了下来,既然想全身而退,手里就不能沾上人命官司,再等等吧,等着报应找上门的一天。
秋娘做梦也没想到,她让沈文青过来杀我,他不仅没得手,居然还睡到了我房里,气的在房间里乱砸东西,连早膳都姗姗来迟。
时隔几个月,我又与公婆坐到了一处用早膳,婆婆吴氏一见我就讽刺,“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关你几个月就老实了。”
我撑着腰坐到椅子上,“婆婆说的是,从前都是我昏了头。”
沈文青见我真开始做小伏低,才拿话堵了吴氏的嘴,“行了娘,少说两句吧,如今咱们家能和和气气的不容易,从前的事,就别提了。”
说完,还颇好心的帮我盛了碗粥,我接过来,“谢谢夫君。”
9.秋娘到饭厅时,就看见我与沈文青恩恩爱爱的场面,气的连帕子都险些绞断,“夫君!”
沈文青这才瞧见秋娘,他起身将秋娘牵到桌边,还亲自替她拉开椅子,扶着她坐下,“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