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的紧张气息。
那人玄衣染露,发丝有些凌乱,断裂的玉佩悬在腰间,正是昨夜暗巷中见过的蟠龙纹。
“你说你叫柳七?”
萧明棠慵懒地拨弄着错金博山炉,看着沉香灰簌簌落在孔雀石托盘上,眼神中满是审视。
三个月前北燕使团进贡的礼单,此刻如同一幅画卷,在她脑海中徐徐展开——赤金螭龙镯、蟠龙纹玉佩、嵌东珠蹀躞带,皆是太子专属规制。
她的眼神愈发犀利,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看穿。
“回殿下,草民是西域玉石商人。”
燕沉壁垂首,目光紧紧盯着织金地毯上的缠枝莲纹,那纹路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眼前的危机。
昨夜追兵来得太过蹊跷,他在慌乱中不得不躲进这最危险的温柔乡。
此刻,长公主只着月白中衣,鸦青长发逶迤如瀑,虽未着朝服,却威仪更甚,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燕沉壁不敢有丝毫懈怠。
门外忽起甲胄碰撞声,裴昭的声音裹着清晨的寒气,清晰传来:“殿下,羽林卫奉旨搜查北燕细作......”鎏金护甲轻轻划过燕沉壁的下颌,萧明棠倾身向前,发间步摇轻颤,宛如风中摇曳的花朵。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燕沉壁的耳际,轻声说道:“抬起头来。”
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本宫新得的面首,可是你?”
燕沉壁喉结滚动,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瞥见窗外弓弩手的剪影,宛如一群等待猎物的猛兽。
眼前人朱唇勾起,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要么此刻被羽林卫射成筛子,要么......”葱指抚过他腕间螭龙镯,“做本宫的面首。”
燕沉壁心中权衡一瞬,仿佛在生死之间做着艰难抉择。
最终,他俯身叩首,声音低沉却坚定:“草民愿为殿下效命。”
萧明棠扬声吩咐:“裴昭,让羽林卫退下,就说本宫昨夜宿在暗香楼,刚寻得一位妙人,正欢喜着呢。”
待脚步声远去,萧明棠慵懒地靠在榻上,目光如炬,继续打量着眼前的“柳七”。
她心中的怀疑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决定找个机会,好好试探一下这个神秘男子。
数日后,萧明棠故意让燕沉壁接触一份精心伪造的边防图,暗中安排了众多眼线,密切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燕沉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