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家里夹着肥牛卷，“七上八下才好吃”，已然是有些醉了。
“我毕业时拿了投行的offer。”
苏棠突然把啤酒罐捏瘪，“可是领导要我去陪酒拿项目”。
“后来我去了，差点被欺负”。
项目黄了，领导满眼失望，“我以为你足够优秀的，我所以我才招了你。”
领导的疯狂pua，让苏棠一度出现心理问题，后来主动递了辞呈，“我是不是很没用，现在只能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
苏棠喝完瓶底，单手托着腮望着郑祈年，“郑祈年，你的眼睛像星星，外婆说对着星星许愿一定会实现。”
郑祈年伸手想要接住苏棠滑落的发夹，却被抓住手腕。
“是同情吧？”
苏棠指尖冰凉，有些颤抖，“就像捡流浪狗回家...”。
“是共犯。”
郑祈年替苏棠理了理散落的发丝，“即便我们都住在下水道，但看得见星河。”
苏棠看着郑祈年，不受控制地流下泪水，站起身摇摇晃晃跌进一个怀抱，很温暖。
“郑祈年，谢谢你做我的朋友。”
苏棠没有听到，郑祈年的那句呢喃，“可我不想只和你做朋友”。
第二天，刚睡醒的苏棠嗅着空气里的雪松味，慌乱起身，发现自己衣服完好，松了一口气。
郑祈年在厨房里做早饭，传来煎蛋的香气。
苏棠起身叠好被子，走到厨房轻咳一声，“郑祈年，昨晚谢谢你了。”
郑祈年扭头看着苏棠，“客气什么，昨晚你喝的有点多，有没有不舒服。”
餐桌上，郑祈年递过蜂蜜水，顺带给了苏棠一张名片“有个朋友缺平面模特，我觉得你很适合，薪酬不高，但是摄影师人很好，不会有压力放心去。”
苏棠盯着名片上烫金的logo，不停摸索，“可是我之前没拍”。
郑祈年拿过相机，给苏棠看他昨天拍的苏棠，“随手拍都很好看”。
苏棠惊讶郑祈年居然给她拍了这么多照片，有她躲在树后偷看镜头的，被柳枝扫到鼻尖皱脸的，捏着樱花搞怪的。
抬头是郑祈年肯定又温柔的目光，“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摄影棚的镁光灯下，苏棠像变异的昙花。
“下颌再抬两度！”
摄影师兴奋得扯掉毛线帽，“对！
就这种死过一次的眼神！”
郑祈年在监视器后悄悄看着，时不时给苏棠点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