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考出了初中三年最高的分数,如愿考入了和温易真一样的苏城市立重高。
“温易真,哥厉害吧?
我就说能考上和你一样的高中的吧?
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呀,我们高中也能继续在一起啦!”
叶嘉誉得意洋洋地笑,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她。
虽然他俩上了一个高中,由于分班的不凑巧,一个分在1班,一个在14班,叶嘉誉总是装作有问题要去咨询6楼办公室的老师,每天都很勤快地爬楼。
高二那年的月假,听说温易真发烧了,叶嘉誉殷勤地从她同班同学那里接过资料,蹬着自行车兜兜转转了半天才找到她家。
温易真家在一个小巷子里,墙皮剥落成鳞片状,裸露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残影,破落的木门看起来摇摇欲坠。
叶嘉誉第一次来这里,他很少听到女孩提及自己的家。
刚走到门口,房屋里传来“乓啷”声,隐隐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男孩呼吸一滞,感觉有什么攥住了自己的脖子,不待多想,男孩破门而入,面前一片狼藉。
屋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碗筷的碰撞声显得格外突兀,只见一个满脸胡茬的邋遢男人,额头青筋暴起,手上拿着一根表面坑坑洼洼的长木条,温易真小小的蜷缩在一个昏暗的角落,脸上有着明显的巴掌印,脸已经肿得高高凸起,定睛一看,她身下还护着一个小女娃,看上去才十岁左右的样子,和以前的温温很像,面黄肌瘦的。
在温易真的记忆里,这个男孩总是温温柔柔的,眉眼含笑,待人处事都很温和,似乎从来没跟谁红过脸。
今天她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这样的,叶嘉誉的温和有礼只表现在她面前。
少年一向温和的面容此刻瞬间扭曲,清秀好看的五官因为极端的暴怒而扭曲在一起,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要挥拳而出。
他的眼睛里此刻血丝遍布,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猛地一脚踹翻了椅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温父的脸一直拳,直接把温父打得措手不及,鼻子出血。
温易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叶嘉誉跨步向前骑在温父身上,一拳,两拳,三拳……拳拳到肉,砰砰作响。
“老子捧在手心里的人,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