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瞬即逝。
许清欢仰头望着匾额上“济世堂”三个字,轻声道:“殿下可知,困于深宫与困于宅院,并无分别。
女子一生不易,连尊贵无上的太后都逃不过遭人暗算,许家多少姨娘和庶子枉死,臣女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她转身踏入医馆,裙裾扫过门槛时,一枚玉牌从袖中滑落——正是萧景明硬塞给她的东宫令牌。
萧不逾俯身拾起玉牌,眸色骤冷。
他抬头,见许清欢并未察觉。
“原来不是不想过那样的日子,而是有人已经许了你那样的日子。”
他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第九章皇后赏了现成的铺子,其他的东西,却是要她自己操心的。
回过神来,发现萧不逾已经离开,柜台上放着东宫的那块玉牌。
她愣了一会儿,有些懊恼,这东西她也不敢乱丢,只好随身带着,没想到掉了出来。
萧不逾也不等她解释,就那么走了。
不过,她该解释什么呢?
高高在上的皇子,或许也根本不在意她三言两语的辩驳。
“姑娘,怎么了?”
阿芜看她呆呆站着,有些不解。
“无事,本该无事。”
许清欢回答。
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青瓦,济世堂门前的杏花被打落满地。
许清欢握着油纸伞站在檐下,看着七八个衙役抬着蒙白布的担架匆匆走过,雨水混着暗红血迹在青石板上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