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永宁三年崖底,您中的那支狼牙箭?”
火势轰然暴涨,将我未尽的话语吞没。
我撕开裙裾冲向马厩,腕间残镯撞在马鞍上发出悲鸣。
这是我最后一次催动九死劫,后背浮现金色经络如展翅的蝶。
我后背金纹灼如烙铁,祖父临终前的嘱咐在耳边炸响:“九死劫需以心脉精血为引,若承三次死厄,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拦住她!”
柳瑶的尖叫混在爆裂声中。
我策马撞开火墙时,看见萧景煜抱着柳瑶往密道逃去。
他腰间挂着完整的玉珏,正是她当年塞进他掌心的定情信物。
主屋房梁轰然倒塌,萧景煜的玄色衣角在火舌间一闪。
我将九转还魂草含入口中,苦涩的汁液灼穿喉咙。
我冲进火海的刹那,燃烧的银镯突然炸裂,内壁显出血书小字:“愿君长健,岁岁无忧。”
“景煜哥哥!”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唤他。
萧景煜回头时,正见我扑向坠落的横梁。
燃烧的嫁衣如凤凰涅槃,心口九道刀疤在火光中绽成血色杏花。
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
崖底山洞里,少女用银簪剜出他伤口的腐肉,发间沾着杏花瓣。
我腕间银镯刻着西域梵文,正是太后赏赐的“牵丝镯”。
“霜儿...”萧景煜接住坠落的人,掌心触到森森白骨——我的后背早已烧得不成样子。
我艰难地举起琉璃瓶,里面紫草正在融化:“快饮...这是最后...”柳瑶突然从密道冲出,金步摇射出的毒针直取萧景煜后心。
我翻身挡下,毒针没入我残存的右眼:“永宁三年...杏花林...”鲜血从七窍涌出,我最后的力气都用来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将玉珏塞进去。
火海突然寂静。
萧景煜看着掌心完整的玉珏,内侧刻着交颈鸳鸯——雌鸟羽翼分明是孔雀纹样。
他颤抖着撕开柳瑶的衣领,光洁的后颈什么都没有,只有锁骨纹着柳氏家徽。
“阿瑶的后颈...可有杏花胎记?”
他掐住柳瑶的喉咙,声音嘶哑如恶鬼。
回答他的是骤然刺入腹部的匕首,刀柄上的紫晶硝粉末遇血爆燃。
柳瑶的狂笑混在爆裂声中:“你以为王爷真认不出救命恩人?
他亲眼看见你剜心取血,却问我阿瑶,这妖女是不是在练邪术?”
我在烈焰中睁开独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