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越来越轻，仿佛要飘起来。
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消失，化作无数花瓣融入了牡丹花丛中。
“难道，这就是我的归宿？”
我心中想着，却没有一丝恐惧。
12当我化作牡丹后，意识竟还留存着。
我看着皇帝从远处走来，他身着明黄龙袍，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步伐从容。
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得那龙袍金光闪闪，可此刻在我眼中，这光芒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走到牡丹花丛前，停住了脚步，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静静地欣赏着这些被鲜血浇灌过的牡丹。
“这牡丹，倒是开得别样艳丽。”
他轻声说道，声音在这寂静的花丛间传开，却好似带着回音，让我心里直发毛。
随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弯腰捡起了那面铜镜。
他将铜镜拿在手中，反复端详，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陛下，这铜镜有何特别之处吗？”
一旁的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摩挲着铜镜，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铜镜，可是见证了一场好戏啊。”
我心中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这一切？
“有人以为自己是这场复仇大戏的主角，却不知，不过是朕一枚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皇帝突然对着铜镜说道，仿佛他知道我能听见一般。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怒吼，想要质问，可我如今只是一朵牡丹，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镇国公权势滔天，结党营私，早就成了朕的心腹大患。
可他势力庞大，朕一时难以将他连根拔起。”
皇帝缓缓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正巧道长说有冤魂重生归来，满心复仇。
朕便暗中推波助澜，让其一步步落入朕设下的局。”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阵绝望。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被算计了。
那些所谓的复仇机会，不过是皇帝故意留给我的。
皇帝摩挲着铜镜，靠近轻声说着。
“你以为发现崔氏私通北狄的证据是偶然？
那不过是朕让人故意透露给你的。
还有你发现镇国公和他私生子的信件，也是朕在背后安排。”
皇帝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甚至你大哥私铸虎符，也是朕的手笔。
你以为皇室暗卫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