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目光却黏在肉摊那边。
下午收摊时她看得清楚，那斗笠老板从冰柜里拎出的根本不是鸵鸟肉，那暗红色肌理分明带着人皮纹路。
“红梅姐？”
一声轻唤惊得她差点掉了锅铲。
县医院的护士林素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摊前，“小林啊，这么晚还值班？”
周红梅强笑着往炒面里多撒了把葱花。
林素琴没接话。
她盯着肉摊方向，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那个卖鸵鸟肉的……你见过他进货吗？”
“当啷”铁勺掉在了锅沿上。
3朱德发冲进菜市场时，雨势更大了。
尖叫的女人瘫坐在肉摊前，案板上赫然摆着半截手指，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垢。
赵得柱立即蹲下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斗笠老板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目击者说这手指是从肉堆里掉出来的。”
赵得柱压低声音，“但刚才搜查冷库，除了鸵鸟肉什么也没有。”
一旁的朱德发盯着案板，剁痕凌乱却深，像是要把骨头碾碎。
他突然抓起一块生肉凑近鼻尖。
“副队！”
赵得柱惊呼。
浓重的香料味下，一丝熟悉的腥甜钻进鼻腔。
和巷子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这时，林素琴的声音突然响起：“朱队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她手里攥着个透明证物袋。
朱德发瞥见里面一片黄色布料——和他口袋里那块如出一辙。
“昨晚有个女孩来急诊室，高烧说胡话，一直嚷着黄雨衣要吃她。”
4凌晨两点，刑警队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朱德发把三块黄色雨衣的碎片摊在桌上。
国营厂的菱形暗纹，磨损的袖口，还有……他举起放大镜，其中一片的接缝处粘着几根灰白色绒毛。
“像是狗毛。”
赵得柱凑过来，“屠宰场那条狼狗……”话没说完，门“砰”的被撞开。
屠夫陈老七裹着雨衣闯了进来，“朱队长，我们场子可都是合法经营！”
朱德发没抬眼，指尖捻着绒毛：“听说你上个月买了条退役警犬？”
这时，窗外炸响一声惊雷。
而另一边的林素琴此刻正在医院的档案室，手电照亮1992年的旧报纸。
头版照片上，烧焦的雨衣碎片嵌在钢水里，像只扭曲的鬼手。
突然，她听见走廊有脚步声传来，缓慢的，带着水渍拖拽的响动。
“谁？”
她猛地转过身。
在应急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