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布带，正是国营厂雨衣的料子。
朱德发刚要去扯，脚下碎石突然松动。
“小心！”
林素琴尖叫。
赵得柱连忙拽住朱德发的皮带，半个身子探出悬崖：“抓紧！
底下有东西！”
手电光扫过崖壁，十几具包裹着黄雨衣的人形卡在石缝间，赵得柱；“副队！
下面还有人！”
朱德发当即拽着绳索滑下十米，在石缝里摸到件空荡荡的黄雨衣。
衣领处缝着块小布条，褪色的钢笔字依稀可见：“1992.11.7 林素雪”。
12徐芳抱着碎花袄子冲进警局时，技术科正在拼凑崖坑里的骸骨。
“这具女性尸体右手第三指骨折过，和失踪记录里的王春燕特征吻合。”
赵得柱突然惊呼：“看这个！”
半块胸牌的编号被胃酸蚀得模糊不清。
林素琴凑近时，呼吸陡然急促，胸牌边缘的裂痕，和她上个月摔碎的那枚一模一样。
“林护士，你妹妹是九二年失踪的吧？”
朱德发背对着她擦枪，子弹入膛的“咔嗒”声在停尸房格外刺耳。
而另一边，孙大虎正往柴油桶里扔账本，刘瞎子正在巷口望风。
“烧干净点，那个姓朱的狗鼻子灵着呢。”
突然一阵阴风卷着火星扑向孙大虎的裤腿，他骂咧咧抬脚去踩，却见灰烬里飘出片未燃尽的纸角，上面赫然印着“林素雪”的名字。
“这他妈是谁？”
刘瞎子浑身一颤，盲杖“当啷”落地。
九二年的雨夜浮现在眼前：少女穿着黄雨衣冲进火场，哭喊着“姐姐救我……”13林素琴踹开屠宰场办公室时，屠夫陈老七正在剁最后一扇“羊肉”。
“你妹妹挺倔。”
陈老七咧嘴笑着，金牙上沾着肉渣，“到死都攥着你的胸牌。”
突然，手术刀寒光一闪，精准命中他握刀的手腕。
陈老七嚎叫着往后退，不料却撞到腌缸，摔在地上。
林素琴趁机踩住他，从口袋里抽出张照片，九岁的林素雪穿着黄雨衣，在国营厂门口笑出两个酒窝。
“你把她卖给那些畜生的时候，没想到留了个活口吧？”
忽然，窗外警笛大作。
朱德发冲进来时，只见陈老七的喉咙喷出血雾。
林素琴转身微笑：“朱队长，这次是我赶上了。”
赵得柱见状连忙举枪，手指扣在扳机上，“你，你把陈老七杀了？”
林素琴缓慢转过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