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玫瑰暴雪夜,傅家老宅的雕花地板上,林晚星跪在碎瓷片中,膝盖早已血肉模糊。
她抬头望向水晶吊灯下相拥的男女——傅寒川的掌心贴着沈清露微隆的小腹,那件纯白羊毛大衣的口袋里,露出一角孕检报告。
“寒川,我的项链不见了……”沈清露泫然欲泣,指尖划过锁骨处空荡的皮肤,“那是傅伯母临终前留给儿媳妇的红宝石项链。”
傅寒川的目光如冰刃刺向林晚星:“搜她的身。”
两名保镖粗暴地扯开她的驼色风衣,一枚血迹斑斑的铂金婚戒从内袋滚落。
林晚星瞳孔骤缩——那是三年前傅寒川车祸昏迷时,她典当母亲遗物换来的手术费收据,被他随手熔成戒指丢给她:“赏你的,傅太太。”
“赃物在这!”
沈清露的助理突然尖叫,从林晚星的包里拽出一条红宝石项链。
宝石背面刻着“傅氏传承”的徽记,那是傅家只传嫡媳的信物。
傅寒川踩住林晚星试图捡戒指的手,碾得指骨咯吱作响:“跪下,给清露磕头认罪。”
剧痛让林晚星眼前发黑,胃部翻涌的血腥味冲上喉头。
她想起今早藏起的病例单:胃癌IV期,骨转移。
医生警告过不能情绪波动,可此刻她竟笑出了声:“傅寒川,你真觉得……咳咳……这条项链能戴进沈小姐的脖子?”
沈清露的脖颈有一道陈年烫伤,根本挂不住项链——这是傅母生前最厌恶她的原因。
傅寒川瞳孔一颤,却被沈清露的呜咽打断:“寒川,我的头好晕……”她软绵绵倒向他怀中,袖口滑落的皮肤上布满针孔——那是连日抽取林晚星骨髓留下的痕迹。
“备车!
去私立医院!”
傅寒川横抱起沈清露,临出门前对管家冷声道,“把林晚星关进地窖,明早押上手术台取肾。”
地窖铁门轰然闭合。
林晚星蜷缩在阴影里,颤抖着摸出偷藏的止痛药瓶。
药片早已换成维生素,真正的吗啡针剂全用在替傅寒川挡酒的那夜——商宴上有人给他下毒,她灌下整瓶红酒后呕着血微笑:“傅总,合作愉快。”
手机突然震动,跳出一条加密邮件:沈清露与黑市医生的交易记录.rar。
这是她雇黑客追踪半年的成果,包括伪造捐肾协议、调换眼角膜捐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