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领带,动作看似随意,可问出的话却让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你去过炘安疗养院?”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恰好瞥见他锁骨处露出的医用胶布,那一小片白色在他的领口处格外刺眼,心中顿时涌起一丝难以言说的异样。
回想起上个月他说去瑞士出差,可我整理行李时,分明在他行李箱里看到中文版抗癌药说明书,种种迹象交织在一起,让我对他的怀疑愈发深重。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突破口。
突然,我心生一计,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肩膀轻轻一带,装作不经意地撞倒了一旁摆放精致的花瓶。
“哗啦”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原本插在花瓶里的花枝散落一地,水面上缓缓浮起两枚戒指。
我缓缓俯身,心跳如雷,手指微微颤抖着捡起它们。
一枚是江川当年亲手为我打造的钛合金婚戒,款式并不华丽,却承载着我们刻骨铭心的爱情。
戒指内侧,那刻着的“CX”两个字母依旧清晰,那是我们爱情的专属印记;另一枚则是煜沉求婚时的铂金钻戒,钻石璀璨夺目,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为我独家定制,倾注了他所有的爱意。
“你给他当主治医师时,就知道我是他未婚妻对吗?”
我胸口剧烈起伏,强压着几乎要将理智吞噬的怒火,手因为愤怒而不住地颤抖,“啪”的一声,把从书房翻出的疗养院缴费单狠狠甩在桌上,那纸张在桌面震动,发出沉闷声响。
监控录像里的画面还在脑海中不断浮现:每个月 15 号,煜沉戴着江川那块熟悉的手表,神色匆匆地出现在疗养院,一举一动清晰无比,像一根根尖刺扎进我的心里。
煜沉听到这话,原本从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被抽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微微张开,喉结上下滚动,却一时语塞,发不出半点声音。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敲击着紧绷的气氛。
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江川找到我,他说他的时间不多了,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他不想让你看着他一点点被病魔吞噬,一点点变得虚弱、憔悴,他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