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在想青梅竹马,是不是终究抵不过天降?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
我的竹马,他骄阳似火。
可他的心上人,不是我,是人间月。
我自卑敏感,不争不抢。
却在多年后才明白,什么叫做爱人错过。
原来最遗憾的不是天降,而是错过。
1盛夏的热浪一层一层地打在我脸上,望着黑板上头仿佛一个世纪都不曾有变化的时钟。
我皱了皱眉。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习课是如此的难熬,是的,没错,就是难熬。
当我强迫自己再一次把心思放在课桌上的习题里时,我又一次败给了时间。
从季,从季,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趴在桌上不停地询问着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于这个整天都在给我添置各种麻烦的从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的存在如此在意了呢?
身旁空了的座位像是小猫爪子一般挠撺着我的心。
桌面上有刀子割出来的小凹槽,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墨水浸染成了蓝色。
我正看着那处愣神,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似乎有了答案。
异样的情感悄然在心底萌发着,像是平静湖面上的一点涟漪。
从季,从季,我用手指在那道小凹槽附近不停地描摹着这个名字。
之前相处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放映着,不曾留意过的细节也越发清晰。
少年脸上清风般的笑容拂去了我眉间的烦闷,使得我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着。
初冬的天冷嗖嗖的风刮着,我在英语课睡着了,从季往我脸上画过小猪。
春天的时候从季不小心打翻了我的墨水,小凹槽的蓝色也是那时候染上的。
成绩单出来了,从季嘲笑过我令人堪忧的数学...…从季啊从季,少年的一举一动此刻在我的脑子里越发深刻。
[余里,余里。
]慵懒的声线在耳旁响起,一把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啊?
]我朝声源处看去,从季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愣住了。
从季往我额头上轻轻弹了弹,[想什么呢?
][看你大半天了,都没动静。
]我摸了摸从季弹的地方,似乎还能感觉到从季手指的温度。
[没什么]我转开视线,心跳变得快起来。
[还以为,大半天不见,你想我呢。
]从季懒散地靠在后桌上,一脸笑意。
我低着头许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