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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难道不知道?
他半个月前去扬州接回了一位姑娘,是薛家的。”
这一句话,仿若石破天惊。
在场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薛杳可是罪臣之女。
前世,她能嫁给太子,还是太子监国,把持朝政之后的事。
宋鹤勉与太子一向交好,不过是一个薛杳,随意寻了个名头,就将她的罪赦免了。
可如今不同啊。
私下把罪臣之女接回京城,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许是没料到我会把这件事抖搂出来,宋鹤勉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急切地说道:“皇上明鉴,臣不曾接过什么薛家姑娘啊!”
听听。
一旦触及自己的核心利益。
什么薛家姑娘李家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我惊大了眼,口不择言道:“鹤勉哥哥,方才太子皇兄还在为你打抱不平,说我不该为了薛家姑娘拈酸吃醋打你。
如今我都愿意成全了,你又何故不肯承认呢?”
“这事太子也知道?”
父皇面沉如水,显然已经动怒。
我好似不明白其中的利害,眨了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太子哥哥定是不知情的……”越是否认,就越发欲盖弥彰。
“嘭”的一声,桌上的奏折被摔落在地。
宋鹤勉浑身一颤,面如金纸,惊呼:“皇上!”
然而父皇已经不想再听他狡辩,怒而拂袖,喝道:“放肆!
枉费朕对你的信任!
来人呐,将宋鹤勉打入天牢,此事交由大理寺去查!”
父皇最恨贪墨之人,可薛家足足贪了上百万银子。
薛家男子全都斩首,女子被充作官妓。
如今宋家竟敢和薛家有牵扯?
身为一国之君,父皇怎么会不多想……宋家是否也参与其中?
门口守着的太监总管听到里头的动静,赶忙带着羽林卫进来,把宋鹤勉押了出去。
宋鹤勉还想挣扎,怨恨的目光朝着我这边落过来。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我缓缓朝他弯起唇角。
哼,他想得倒美,难道会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他吗?
太子知晓宋鹤勉出事的时候,已然太迟了。
父皇勃然大怒,将他禁足于东宫,未经许可,绝不容许踏出宫门半步。
我出宫之时,天色已然暗沉。
我并未前往别庄,而是径直回了公主府。
听闻别庄那边的人前来禀报,说是陆仰已然离开了。
想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