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沾了些我的血,在地上写写画画。
随着最后一个点落下,我彻底断了气,终于合上了眼睛。
太阳恰在此刻从东方升起,将第一缕晨光投在了我失去生机的躯体上。
街道上开始有人行走。
“大人!
前面那是什么?”
一行整齐的黑甲士兵走在街道上,为首的其中一个士兵指着前面的尸体说道。
“嗯?”
被唤做大人的人乃是一名女子,她扎着高马尾,一身黑衣劲装,腰间挂着刻有钦差二字的金牌。
“怎么会有一具尸首出现在县衙大门前?”
女钦差利落地下了马,快步走到尸体旁边开始查看。
“女,年龄十七岁左右,胸部有一贯穿伤,疑似致命伤,右臂有伤,深可见骨,左肩粉碎性骨折……”话音未落,一旁的县衙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人,正是沈知砚。
他一身青绿色官服,身姿板正笔直,面容俊逸,眼底却有几缕不易察觉到血丝。
他不知怎的,从昨夜开始便心慌不已,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夜未眠。
今日才过卯时他便起来换了官服,只是一直待在县衙里面并未出来。
方才太阳升起,他听到县衙门口似乎有人在大声喧哗,于是命人打开大门,出来一探究竟。
这不,刚一出门就看见一队黑甲士兵。
黑甲兵乃是宫里的禁军,也不知禁军怎么会来宁安县这样一个小县城?
不过他的疑惑并未持续太久,随着人群为他开路,他看到了人群包围圈中的女钦差,以及……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而那尸体的苍白的面容,正是昨夜他满脑子都在想的人——陈芙清!
“芙清!”
一向端方稳重的沈县令难得的失了形象,他扑到地上将女尸扶到怀里,任凭衣袍被沾上血迹。
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大滴大滴地砸落在女尸脸上,但女尸再也不会因为他的呼唤而睁开眼睛了。
“尸体尚温,死亡时间没有超过半个时辰。”
女钦差看向哭得稀里哗啦的沈知砚,她皱了皱眉,接着说道:“你是宁安县的县令?
你和这具女尸认识?”
沈知砚闻言点了点头,他面露痛苦,慢慢将怀里尚温度身躯搂紧,但已经失去了生机的躯体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怀抱而回温呢?
它只会变冷变硬而已。
这时,沈知砚注意到了地上的血字: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