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的灰尘突然簌簌掉落——楼上婴儿房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和昨夜牟妹打翻镇静剂药瓶的声音如出一辙。
我将钥匙塞进胸针暗格时,玫瑰花瓣突然收拢成含苞状态,金属茎秆在锁骨烙下十字形印记。
通风管道的铁锈味比来时更浓烈,爬过拐角时,小腿蹭到的粘稠液体正缓缓漫过裤脚——是管家擦鞋油与地下室防潮剂的混合气味,还带着阁楼木地板特有的霉斑气息。
当手指触到出口栅栏时,胸针突然剧烈震动。
孔雀蓝亮片在月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彩,通风口外飘来的雪松古龙水味道让我浑身僵直——那是牟宇今早替我捡起丝帕时,袖口沾染的香气。
栅栏螺丝孔里新结的蛛网正在颤动,某种带着体温的呼吸声穿透金属网格,落在我后颈渗血的擦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