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奶的死亡不一样——绝大多数人会经历的自然死亡。
这是定格的青春。
她忍着厌恶和痛苦。
厌恶男孩,连死都不怕却怕学习;痛苦这个世界又多了一对伤心的父母。
正想着,一抬头,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花娟。
花娟还是披散着长的让人看了,想帮她剪掉一些的头发,一如既往的浓妆艳抹。
可是厚厚的粉底,掩饰不住她的老态。
花娟也看到了苏雨,吃惊的瞬间过后,转身扭着依旧纤细的腰肢,自如的驾驭着童年苏雨就担心崴脚的高跟鞋离去了。
花娟是谢沐晓的母亲,名叫李娟,因为爱穿、爱打扮才有了这个名副其实的外号。
童年时,苏雨就感觉花娟不喜欢她,尽管谢沐晓总是找她玩。
勘查完现场,苏雨和同样当实习生的张弛,在农行家属院转了一圈,以此打发时间。
他们得等一个人——刑事技术副大队长段大队,他去了附近一个亲戚家。
张弛打趣道,这楼不错,没有围墙四面通行。
苏雨笑而不语,小时候玩抓人游戏,跑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也抓不到人。
“住这晚上害怕吗?”
张弛问她。
苏雨的记忆被带到那时候。
怎么会不害怕?
冬天父母和小姑晚上9点多下班,夏天是晚上10点多。
有一次,她一个人在家,听到敲门声,把头埋进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了,她才敢悄悄趴到客厅北边的窗台上往下看。
<明洁家院子里的路灯勤勤恳恳亮着,树木舞动着枝条,欢快轻柔的钢琴演奏声音传来,听了很多遍,她不由自主的小声喝着,不知不觉,趴在窗户上睡着了。
待回到车上,她指着农行家属院的蓝色玻璃说,这可是当年最时髦的颜色。
张弛笑了。
不知怎么回事,苏雨比上学时爱说话了。
张弛启动汽车,停靠在明洁家门口。
她才恍然明白,段大队家的亲戚是滑城显赫的明家。
不到5分钟,段大队出来了。
苏雨也得以在多年之后再次见到明洁。
此刻,她和父母一起,站在那个苏雨无数次,趁四下无人站着的高高的门台上。
那时,苏雨想象着,自己和明洁的家人一般高高在上、威风无比。
她只听到明洁说了一句,舅舅再见。
车门被重重关住,她没有回头看。
张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