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间,我仿佛听到许多人的声音。
有老师,有医生,甚至还有容时宴和姜望舒的声音。
“阿宴,我的手会不会留疤?
我是个模特,我手上不能留疤的!”
“没关系望舒,我娶你,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真的吗阿宴?
你不是在骗我?
那程小姐怎么办?”
姜望舒问得急切。
“望舒,程偲元只是我无聊时逗趣的狗,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要出国发展,我不可能和她认识,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他的话被人打断,没过多久,隔壁就传来了女人娇喘的声音。
剧痛的身体,也紧跟着传来异样感觉。
“收敛点,这里是医院!”
毫不知情的老师冲着那边大喊,我心如死灰,求老师帮我摘下手上的戒指。
我强撑着身子抓住老师的手,“老师,帮我转院吧。”
容时宴,你想要的爱情我成全你。
从今往后,是生是死,我们互不相干!
……姜望舒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容时宴陪着她许久,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这才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身子。
他烦躁地站起身,拿着手机外套出了门。
容时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在翻找到我的名字时停了下来。
他紧蹙着眉点了下去,却又快速挂断。
从口袋里翻出烟盒,满是倦意地点了一根,等手上的烟彻底燃尽,他又拿出电话快速在上面打了几句话。
“程偲元,你不该做出伤害望舒的事,望舒家背景盘根错节,你招惹不起。”
“你的伤怎么样了?
包扎好了的话来医院给望舒道个歉,原本就是你先犯的错,我就是太惯你了,才把你惯得这么无法无天!”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本就占理,没理的人应该是我,现在他不计前嫌的给我发消息,我就应该如他所想的顺坡直下。
容时宴编辑好了长长一大段,刚点了发送,就被屏幕上的感叹号给刺痛了眼。
“长能耐了程偲元!”
“看到最后憋不住的人是谁!”
容时宴愤怒地收回了手机,转身刚要回姜望舒的病房,就被护士叫住。
她拿出那枚我褪下的戒指,交到了容时宴的手上。
容时宴盯着那枚戒指看了许久,脸色阴沉得有些渗人。
就在护士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将戒指从手上弹了出去。
“这种廉价货,丢了就行!”
为了“报复”我将他拉黑,容时宴故意在医院整夜陪在姜望舒身边。
直到姜望舒提出要出院,容时宴这才发现,我竟然已经忍了四天没有联系他。
他一边办理出院手续,一边不断翻看手机。
姜望舒看他频繁的小动作,一张脸沉了下去,“阿宴,你是在等程小姐的电话吗?”
被戳中心事的容时宴,脸色僵了僵,却嘴硬地回她。
“怎么可能?
公司有事,我在等电话。”
姜望舒被他的话给糊弄过去了,一脸幸福地揽着容时宴的手臂,“阿宴,我爸妈给我打电话想邀请你到家里吃饭。”
“哦...好啊。”
容时宴心不在焉地回她。
姜望舒的手开不了车,容时宴充当她的司机,直到他将车开到了姜望舒家门口,口袋里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他压下勾起的唇角,连屏幕上的名字看也不看就点了接通。
“怎么,现在才知道错了,太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