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秀娥夏知画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知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夏知画早早起来去当地革命委员会指挥部登记。结果,下乡上山知识青年登记表上,早已经写了她的名字。工作人员面色严肃道:“你是怎么搞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明天早上八点出发,记得准时到车站。”夏知画点了点头,从指挥部出来,神情有些恍惚。她在胳膊上重重拧了一把。嘶——痛痛痛。很快,她不再质疑自己重生的事实。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靠自己。这些年来,夏家人给她的钱,她有偷偷存下来一些。那些首饰什么的肯定都带不走,衣服应该能带走几件。她手里还有平时攒的全国通用粮票布票糖票,这些拿在手里,将来都能傍身。还有,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断亲。夏知画回来时,江念念和刘秀娥又抱在一起哭。“爸爸妈妈,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姐姐...
《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夏知画早早起来去当地革命委员会指挥部登记。
结果,下乡上山知识青年登记表上,早已经写了她的名字。
工作人员面色严肃道:“你是怎么搞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
明天早上八点出发,记得准时到车站。”
夏知画点了点头,从指挥部出来,神情有些恍惚。
她在胳膊上重重拧了一把。
嘶——
痛痛痛。
很快,她不再质疑自己重生的事实。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靠自己。
这些年来,夏家人给她的钱,她有偷偷存下来一些。
那些首饰什么的肯定都带不走,衣服应该能带走几件。
她手里还有平时攒的全国通用粮票布票糖票,这些拿在手里,将来都能傍身。
还有,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
断亲。
夏知画回来时,江念念和刘秀娥又抱在一起哭。
“爸爸妈妈,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姐姐走。
姐姐比我优秀,比我漂亮,穿什么都好看,我看还是我走吧,嘤嘤嘤......”
刘秀娥心口疼,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块肉。
说实话,夏知画从小就漂亮,这十八年来被她们富养得气质出众,简直就是妥妥的千金小姐。
面前的女儿皮肤黝黑,五官一般,行为举止也粗鲁,两人还真没得比。
但谁让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一听这话,刘秀娥的心都快要碎了,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才是我的女儿,只要她一走,以后就别想回来。
你长得不差,妈妈下午就带你去买新衣服,再给你买很多雪花膏,回头咱们念念也是个妥妥的美人坯子。”
门口传来江念念娇滴滴的笑声:“谢谢妈。”
夏知画冷笑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她的突然出现,让他们一家三口都很尴尬。
在这个房间多待一秒,她都觉得全身刺痛无比。
是那种鲜血一点点流逝,刀口外翻,皮肉绽开的痛。
“我回来拿东西,工作人员说明天早上八点走。”
夏志峰和刘秀娥对视一眼,眼底满是愧疚。
要不是上一世临死前亲眼见到他们两口子对自己的态度,她怕是真就信了他们此时的表情。
刘秀娥松开江念念,双手显得无处安放。
到底是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这样啊,那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收拾好了。”
两口子看夏知画突然变这么乖,多少有些不习惯。
夏志峰道:“还需要什么?”
是不是要钱?
临走前,是不是还想着让他们拿一笔钱?
“之前一直闹是我的错,让你们跟着担心了。
以后,照顾好自己。
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为了让念念放心留下来,我准备了一份断亲书,麻烦二老签字吧。”
她要去下乡上山,户口自然会跟着下乡迁走,只要签了这断亲书,以后就跟他们再也没任何关系了。
刘秀娥震惊:“你这是在怪我们?”
夏志峰也诧异,一时间摸不清她这是什么意思?
江念念一听,心底里窃喜。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起来。
“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不想跟我在一个家里住?
你不要惹爸妈生气好不好?
只要你不惹爸妈生气,让我住地下室,吃剩菜剩饭,洗衣做饭都可以的。
我只想陪在亲生爸妈身边,我再也不想跟他们分开了,嘤嘤嘤......”
夏知画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茶里茶气的,一颗眼泪都没有,也就这老两口被血缘蒙蔽了双眼。
“念念,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你才是爸妈的女儿,我走了,这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应该高兴。
就是要辛苦你,以后要照顾爸妈了。
我以前不懂事,下乡去锻炼一下也挺好。”
江念念心里窃喜,这泼天的富贵,房子里那些华丽时髦衣服,还有梳妆台上那些首饰,从现在开始都是她的。
夏志峰听她这么一说,又看了刘秀娥一眼。
这丫头平时嚣张跋扈,没少得罪人,他们两口子为她挡了不少麻烦事。
说起来如果真要断亲的话也好,免得将来混不下去回来找他们。
说实在的,舍不得是真,巴不得她走也是真。
“咳咳......”他干咳两声,又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签了吧。”
夏志峰从中山服胸口掏出一支钢笔,强劲有力写下自己的名字,刘秀娥也跟着写下,随后还拿出印泥摁了手印。
夏知画将一份递给他们,一份自己装起来。
第二天一早,等他们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夏知画的身影。
老两口看她走得如此干脆,突然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现在的她跟之前的她不是同一个人。
仔细一看,房间里只少了她的衣服,那些首饰和洋娃娃,一个都没带走。
刘秀娥心里难受,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
她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离开就离开了吧。
火车一路况且况且向北出发,路过高原地区,积雪还没融化。
两天后,总算停了下来。
夏知画一手拎着行李,斜背着一个军绿色劳动背包,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一手拎着上车前发的被褥下了火车。
一下车,不远处有人拿着大喇叭喊着自己公社名。
站台上比较拥挤,身边路过的人身上行囊都差不多,夏知画静静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气质优雅端庄,显得格外亮眼,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的高洁之花。
不远处,有人喊着:“云台社的往这边走,这边这边。”
她吃力拎着行李走过去,行李太重,没注意眼前,一抬头迎面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肉墙。
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军大衣,戴着大毡帽,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男人。
战北寒眸色一滞,很快恢复冷漠,趁着没人发现轻轻抬了下眼皮。
“云台社的?”
夏知画额头的疼痛感还没消散,晃了晃神,迟钝点了点头。
上头这是脑子进水了,弄这么一个有气无力,弱不禁风的花瓶来凑数?
看着迷迷瞪瞪不清醒的样子,还怎么支援大西北?
他一阵头疼,还是指了指不远处。
“那边。”
夏知画朝他身后不远处看了眼,点头谢过后,颠了颠手里的被褥,拖着沉重的双腿朝那边走去。
她看那个叫金凤的姑娘一脸娇羞站在战北寒面前。
战北寒抱起孩子,离她看起来有一米远。
金凤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大白馒头递过去,战北寒没接,抱着小女娃走了。
夏知画看了眼,很快收回目光。
一大帮人休息不到十分钟,又开始拔草。
夏知画额头有汗,她也不敢用力擦,万一把粉擦没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身边几个村里的妇人问夏知画道:“姑娘,你是前天刚来的知青吧。”
“是啊大姐,你们可真勤快,干活都好厉害。”
“唉,勤快啥呀,你也不要太用力,小姑娘家家的学聪明点儿,反正大家干多干少工分都一个样儿,学着磨洋工就行。”
另一个道:“你可别听她的,我们在村里,偶尔磨洋工没人说什么,可你们就不一样了。”
“谢谢两位大姐。”
夏知画心里有数,既然来了,她现在就两个想法。
第一,保护好自己,等待改革开放。
第二,沉淀学习,跟村里人打好关系。
反正,户口在这里,离返城还有六年时间。
六年后,她二十四岁。
大好年华,正是努力的好时机。
所有人都是六点上工,十二点下工。
战北寒手里的大喇叭一响,所有人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夏知画双手叉腰活动了下脖子和腰,江晚走过来道:“知画,谢谢你早上给我的劳保手套,不然手都给磨起泡了。”
“别客气,咱们以后要干的活还多着呢,这点钱不能省。”
刘燕和李小芳互给一个嫉妒的眼神。
刘燕走过来,一把夺过温晚手套。
“夏知画,你凭什么给她送手套,要送也是给我和小芳送,我们两个可是你高中同学,又是一个地方来的,她算个老几啊?”
夏知画还没说话,李小芳双手叉腰,扬着下巴一脸理所当然。
“是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们才是一块来的,你就给她送不给我俩送,也太自私自利了吧。”
刘燕在一旁附和,两人的嘴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夏知画无声闭了闭眼。
这是给她们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教训自己。
夏知画抿嘴,上前一步,趁两人不注意,一把夺过李小芳手里的手套还给江晚。
“我凭什么送给你们,你们是谁啊?”
刘燕气道:“夏知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和小芳一人拿一双新的手套来,你在这穷山沟沟里无依无靠,以后病死我们两个都不会管你。”
“就是。”
夏知画双手叉腰,吹了吹刘海。
“老娘给你脸了是吧,我看你们两个还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温晚是我朋友,人家对我好,我送她一副手套怎么了?
再说,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想给谁送就给谁送,跟你们俩有屁大的关系?
大家同学一场,我不给你们送给她送,你们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自己?
我来这里是为报效祖国的,不像你们张口闭口就吐槽这里穷,这里苦。
以后离我远点儿,看见你们两垃圾我想吐。”
夏知画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口气骂得两人脸红一阵绿一阵。
一旁围观的村民也忍不住嗤笑。
“我说二位同志,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你怎么能抢呢?”
“就是,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讲究还是城里来的人,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就这素质?”
村里妇女几句话,让刘燕和李小芳面红耳赤。
夏知画知道他们是在帮自己,大大方方从包里掏出几块奶糖。
“二位婶子别生气,我这里有几块奶糖给孩子吃。”
“哎呦,夏知青,这么客气干什么?”
“没事的婶子,咱们以后在村里待的时间长,还要多麻烦你照顾我们呢。”
“没事,都是小事。”
夏知画强行将大白兔奶糖塞进她们手里,心情那叫一个大好。
要不是这两位婶子帮自己说话,刚才她一个巴掌就已经扇过去了。
累一早上,她可不想跟这两垃圾浪费体力。
她一手拿着锄头,一手牵着温晚,脚底抹油走得贼拉快。
刘燕和李小芳两人在屁股后面拉着一张脸。
两人没占到便宜,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刘燕咬唇道:“这破落户来的时候拎了很多好东西,咱们中午回去趁着没人翻翻她的行李箱,有啥好东西咱直接拿走。”
李小芳也不甘心点头:“好,必须拿走,她一个资本家的假千金,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
这两人一个鼻孔出气,回来的路上计划好了一切。
夏知画一回来,陈亮已经做好饭了。
早上下地时,麦田里拔掉的荠菜回来时拎了一篮子,择干净洗净焯水凉拌,完了还做了玉米面疙瘩汤,另外还蒸了一锅窝窝头。
虽然都是粗粮,但下一早上工,回来还有一口热乎吃的,大伙儿就心满意足了。
夏知画也饿了,之前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身材,她的胃口小得可怜。
这会儿她总算是明白前天晚上赵毅说的那些话了。
就算没有油水,还是要多吃,不然都撑不到下午。
不过没关系,她一个箱子里面全装满了零食。
看到刘燕和李小芳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夏知画只是冷笑一声。
果然,一顿饭吃完,她进去房间时,这两人正鬼鬼祟祟倒腾她的行李箱。
夏知画干咳一声,双手背在后面。
“你们干什么呢?”
突然的发声,吓得这两人起身时,刘燕额头撞到床边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两人一点都不惊慌,甚至理直气壮。
“没干什么,就想看看你箱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好吃的。
你拿这么多东西,分我们点怎么了?”
“你们可真是不要脸,那是我的东西,你们这是打算明着抢?”
王小玲就在门口,听到这话进来一看,她的面色瞬间变得严肃。
“刘燕,李小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刘燕嘿嘿讨好一笑,朝着王小玲跑过来。
“小玲姐,夏知画她有劳保手套,刚才还跟我们说,要给咱们每人送一双呢。”
李小芳得意一笑,抬了抬下巴。
“就是呢,夏知画,还不赶紧说到做到,把手套给我们大家拿出来。”
夏知画垂在大腿边的手,捏得咯吧咯吧作响。
夏知画脑子滋啦一声,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她回头时看了眼战北寒,他双手抱臂靠在墙边,一只脚撑在墙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夏知画站直身体,眼看吴老二向自己走来,她赶紧弯腰干咳两声,咳的脸红脖子粗。
“支书,有事吗?”
吴老二看战北寒还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耐烦道:“北寒,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你赶紧去给他们分口粮啊?”
夏知画的目光落在战北寒脸上,眼底闪过一丝乞求。
战北寒只当没看见,转身要走时,吴老二瞬间期待起来。
走到门口的战北寒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支书,我有件很着急的事要跟你说,这事儿别人听不得。”
不耐烦和暴躁写在村支书脸上,有什么急事能比他诱哄女人重要啊?
他看了眼夏知画病态的样子,心想小丫头才刚来,反正已经进了石家村,一进这里,就等于进了自己手心。
想调教,不着急,他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战北寒昨天刚从公社回来,万一真有急事呢?
这么一想,他对夏知画温和道:“小夏啊,既然身体不舒服,你赶紧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你们战队长有事商量。”
“那你们忙。”
夏知画脚底抹油,溜的那叫一个快。
刘燕和李小芳走在前面,刘燕道:“你有没有觉得吴支书看夏知画的眼神很奇怪,感觉好像看猎物一样。”
李小芳哆嗦了下,小声道:“感觉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夏知画那个狐狸精,长得跟狐媚子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
她要是跟吴支书攀上关系,估计会对付咱们两个。”
刘燕瞬间慌了:“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办公室还剩下他们两个,吴老二道:“北寒,到底是啥重要事啊?”
“支书,昨天我在公社听到有人讨论,说是今年哪个生产队超额完成任务,要在这些人里选拔干部。
支书,我知道你为了咱们村的生产操了不少心,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表现这么好,万一被选上干部,那以后在村里可就横着走了。”
吴老二一听,一双眸子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身穿笔直中山服,梳着大油头,踩着程亮的黑皮鞋,手里拿着皮质笔记本走在公社的大礼堂。
很快,他梦归现实,神色复杂。
“北寒,我能行吗?”
“我觉得能,你一定能。”
吴老二瞬间信心满满,他当了这么多年支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一定行的。
嗯,一定行。
“哎呀,到底是在部队接受过训练的人,脑子就是好使,叔听你的。”
战北寒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小声且严肃叮嘱。
“支书,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要是传出去被人知道,竞争力更大。”
吴老二点头如小鸡啄食。
“对对对,你放心,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行,那我去忙了。”
战北寒转身时,原本面上客气严肃表情瞬间变得冷漠无情外加嘲讽。
仿佛在说,就你那德行还能当干部?
白日做梦!
战北寒一出来,就看到躲在不远处大槐树身后的红色身影,他只是冷哂一声,只当没看见路过。
门口值班的人道:“战队长,他们几个先去营业点买生活用品了,说等会儿去粮仓那里。”
战北寒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夏知画抱着大槐树,探出脑袋确定只有战北寒一个人出来,这才松口气。
等他从大槐树跟前走过时,她赶紧小声喊了一声。
“战队长......”
战北寒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径直往前走。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忽视。
算了,忽视就忽视吧,谁让他帮了自己好几次。
战北寒走的很快,她小跑追上去,站在旁边比他小很多,她吃力仰头,还得跟上他的脚步。
“战队长,那会儿你是在帮我对不对?
谢谢你刚才帮我。”
战北寒这才斜看她一眼。
夏知画看他寡言少语,嘿嘿尴笑两声。
这老爷们,不好巴结呀。
她为了套近乎,又小跑两步狗腿跟上前。
“大叔呀,麻烦问一下,村里的供销社营业点怎么走?”
大叔?
战北寒对这个称呼相当不满意,他脚步一停,无语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底。
好端端一个小姑娘,就是眼神不好使。
他有这么老吗?
“你叫我什么?”
夏知画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单纯的眸子眨了眨,又叫了声。
“大叔。”
很少笑的战北寒,突然被气笑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帮她了。
他现在很确定,这小姑娘脑子不好使。
白她一眼,他继续往前走。
“大叔,你倒是告诉我营业点怎么走啊?”
战北寒指了指一旁的小路,不耐烦道:“往那边走一百米左右,迎面看见一堵墙,上面用红字写着‘团结起来,争取更大胜利!’,那个院子进去就是。”
夏知画一听,感激一笑。
虽然这人看着一副光棍汉,年纪大还粗糙的样子,但他比吴老二那人看着好多了。
“谢谢大叔。”
道过谢,夏知画大步朝小路走去。
战北寒回头看了眼她一蹦一跳雀跃背影,啧啧两声。
高兴的有点太早,村支书那老东西可没那么好对付。
好自为之。
战北寒也朝着另一边走去。
很快,她来到营业点门口,院子里传来刘燕和李小芳的声音,看来是这里无疑了。
临走时,她在每条内裤上面都缝了个小口袋,钱和票都装在随身穿的内裤里面。
她四下看了看,找了个茅房进去,拿了票和钱。
厕所里一股子臭味,她都没敢往里面看,捏着鼻子冲出来直接跑进院子。
她突然闯进来,刘燕和李小芳脸上的笑容当即变成厌烦。
“她怎么没事儿?”
“谁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会儿装睡,一会儿装病。”
她懒得理会这两人,指着货架上的搪瓷盆道:“同志,请给我两个陶瓷盆,一个牡丹一个鲤鱼,另外再给我拿一斤红糖。
对了,再给我拿两双手套,两个竹编热水壶。”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营业点的人一脸震惊。
这女孩家底厚实啊,别人买水壶只买一个,她一口气买俩。
售货员喜出望外,刚要转身去拿,身后传来刘燕的声音。
“等等......”
看到这帮人在院子里正在吃早饭,她瞬间松一口气。
张妍妍笑道:“知画醒了,知道你们昨天辛苦了,看你睡的踏实就没喊你,早饭给你留下了,等会儿我们要去上工,你们看缺什么东西,可以去村里供销社营业点看看。”
“谢谢妍妍姐。”
夏知画看了眼王小玲,好在她没说什么。
她胡乱洗了把脸,给自己打了一碗面汤,拿了一个红薯站在院子里吃。
早上起来,山里的空气都是甜滋滋的。
王小玲看她没有挑刺,也没有嫌弃,适应能力还挺强。
看样子,她没刘燕和李小芳说的那么娇气。
这帮人吃完后,扛着工具走了。
夏知画正打算钻进被窝睡个回笼觉,院子里传来战北寒的声音。
“你们休息好没,拿上自己的证明和介绍信,跟我去生产大队办公室做登记,以后进城都要请假。”
院子里几个男同志道:“战队长,我们马上就来。”
院子里又传来战北寒的声音:“顺便喊一下女同志。”
刘燕看到战北寒,觉得他这个人气质很特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一九零的大高个站在院子里,身形魁梧,脸庞冷峻,满脸的胡茬增添了几分粗犷,微微皱起的眉头下,是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眸,只轻轻一扫,便让人感到无尽的寒意与压迫。
她很好奇,战北寒要是刮了胡子会不会更好看?
刘燕和李小芳两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进来从自己的行李中拿了证明就走,压根没喊夏知画。
另一个是南方来的小丫头,叫温晚。
温晚个头小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躺在被窝的夏知画,上前一步打算叫醒她,刘燕一个凶狠眼神扫过去,小声警告道:“温晚,你要敢喊她,以后你就死定了。”
温晚胆子小,被他们一吓唬,犹豫中被这两人从房子里架了出来。
战北寒肃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八人,语气严肃道:“还有一个人呢?”
刘燕和李小芳一个眼神,李小芳微微一笑道:“夏知画吃完早餐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战队长,我们先走吧。”
战北寒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几人背后的门口。
夏知画穿着一件红毛衣,下半身一件红白格子A字裙,及腰的黑发编成斜鱼骨辫垂在胸口,发尾用碎花布绑了一个蝴蝶结。
她缓缓从门框走出来,战北寒眼睛都看直了,感觉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其他几个人顺着战北寒的目光回头一看,都震惊张嘴。
她这身打扮,也太好看了吧!
几个男知青看的出神,战北寒干咳一声,皱眉严肃吼道:“这位女同志,你穿的这是什么,进去换掉。”
夏知画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一脸不悦,这什么地方,衣服都不让人穿了?
她不悦上前:“我不换,我又没穿什么奇装异服。”
她瘪瘪嘴,像置气的小孩。
战北寒眼底闪过一丝旁人没有察觉的复杂神色,沉默几秒冷冷道:“随你。”
丢下这话,他转身就走,其他人紧跟身后。
温晚凑到夏知画身边,小声解释。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夏知画道:“没事。”
刚来这里,眼前除了刘燕和李小芳这两人,其他人暂时对自己都没什么敌意。
不过,出门在外人心隔肚皮,在没有确定对方是什么性格之前,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很快几人就到生产队办公室。
一进门,村支书吴老二的目光落在几个女同志身上,一双眸子越睁越大,扬起的嘴角弧度也越来越大。
哎呦,这次居然带回来四个女知青,一个比一个长的水灵,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
吴老二的目光像黏在几个人身上一样,透着股令人作呕的猥琐,在她们几个身上肆意游走,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战北寒看到这眼神,深邃的眸子越发冷漠。
很快,夏知画进来后,吴老二眸子里射出猥琐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体曲线上来回扫视,尽显下流神色。
夏知画被这眼神看的很不舒服,下意识往男同志后面站了站。
战北寒眼底的目光看到她的小动作,无语至极。
让她换她非不换,现在被盯上了吧?
吴老二的目光贪婪落在夏知画脸上,他乐呵呵往前两步。
“这位女同志是从哪儿来,气质可真好啊。
细皮嫩肉的,来这里之前,家里人应该很舍不得吧?”
夏知画被盯的有些害怕,她不是傻子,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她偷偷看了眼战北寒,战北寒面上的表情依旧看起来冷冰冰,紧皱的眉头看起来有些不爽。
完了,看来这家伙是在帮自己,她还以为他跟别人一样肤浅,看不惯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夏知画客气一笑:“村支书好,我叫夏知画,是北城来的。”
“哎呦,这人如其名啊,人长得好看,身段好气质好,就连普通话都这么标准,声音跟黄鹂一样好听。
那个啥,你啥学历啊?”
“高中毕业。”
都来这里了,她的信息表上什么情况可都填的清清楚楚。
吴老二朝她招手,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哎呦,这小嘴跟我女儿一样乖,来来来,你上前几步来说话。”
夏知画当然不愿意,她立马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干咳两声捂住嘴,看起来很痛苦。
“支书,实在抱歉,我来的路上感冒了,离太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战北寒听着挑了挑眉,这是反应过来了?
还不算太笨。
其他知青看吴老二这么关心夏知画,几人互看一眼。
吴老二察觉到后,这才干咳两声,笑呵呵道:“那你可得注意好身体。
我们石家村欢迎你们几个的到来,来的路上辛苦了,你们今天休息一下,等会儿跟着一队大队长战北寒去领自己的口粮。
完了置办一下自己需要的东西,明天就开始下工了,有啥事或者有啥意见,先找张队长,你们九个由他来负责。”
听到是战北寒管理他们几个,夏知画居然下意识松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帮了自己好几次的原因吧。
很快,几人登记完信息,吴老二又叮嘱他们几句,大家在门口等着领自己口粮。
夏知画被吴老二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只想麻利开溜时,吴老二突然喊住她。
“知画,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王小玲疑惑地看了眼夏知画。
她到底什么来头?
一来怎么这两人就针对她?
夏知画差点被气笑了。
这两人还挺聪明,关键时刻转移注意力。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们。
她站直身体,喊道:“报告队长,王小玲和李小芳要偷我行李箱里的东西。”
刘燕一脸错愕。
死贱人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到乡下了还想压她们一头。
刘燕扯着嗓子叫道:“夏知画,你傲气什么?
就你箱子里那点东西谁稀罕?
你不过就是被夏家遗弃的假千金,我们拿你点东西是看得起你。”
夏知画双手抱臂,上前一步。
刘燕抬了抬下巴,眼神满是挑衅,夏知画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让在场的人错愕震惊。
刘燕捂着脸颊,红着眼疯子一样吼道:“夏知画,你敢打我。”
夏知画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心,笑容灿烂得意。
“没打你啊,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你偷拿我东西叫看得起我,那我给你一巴掌也是看得起你呀。
怎么,你偷我东西就可以,我扇你就不行?
你咋这么双标呢?”
刘燕脸红一阵白一阵,夏知画动不动就抬手扇人,李小芳欺软怕硬,看得都害怕。
王小玲也是一阵头疼。
她实在没精力管他们,这才刚来就不安分,不团结一致,将来能平安回去都谢天谢地了。
王小玲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骨。
“你们两个没经过别人同意,擅自动人行李箱就是不对。
还有你,下次别这么冲动动手打人。
我要是你们,就悄悄地少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这不是什么好事。”
夏知画若有所思,刘燕和李小芳只觉得王小玲是在拉偏架,而且还故意护着夏知画。
“你们有力气就继续吵,我去睡会儿。”
王小玲是知青办女生队的队长,她居然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
王小玲往床上一躺,随后进来的张妍妍眼神嘲讽扫了三人一眼,仿佛在看跳梁小丑。
夏知画不解,她屁股还没坐床上,院子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孩的声音。
“夏知青在吗,吴支书喊你去他办公室。”
夏知画疑惑,眉头下意识皱了皱。
第一直觉告诉她,吴老二不是好人。
他为什么就只喊自己一个人?
王小玲蹭一下起身,盯着夏知画的目光欲言又止,张妍妍也是。
是人是狗,还得自己去瞅。
她前脚出来,温晚担心跟在她屁股后面。
“知画,我跟你一起去吧?”
夏知画还没说话,院子里的小男孩道:“吴支书叫你一个人去。”
夏知画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对温晚点头:“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他跟着小男孩走了没几分钟就到大队院门口了。
一进去院子,小男孩喊道:“吴叔,人我给你喊来了,我先回去吃饭了。”
吴支书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他站在门口对夏知画嘿嘿笑着。
“小夏同志来了,正好我有事儿找你,先进来坐。”
“吴支书,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我会吃了你啊,赶紧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一副猥琐的样儿,是好事才怪。
她也嘿嘿一笑:“叔,没事儿,我就站这里。”
吴老二面色一变,突然严肃起来。
“你这孩子,叫你进来你就进来。”
夏知画看了眼四周,这个点整个大院好像就他们两个人。
越是这样,就越是要警惕。
再三犹豫后,她还是走了进去。
一进去,吴老二就将一陶瓷杯热水递过来。
“早上累着了吧,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谢谢支书,我不渴。”
吴老二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打量。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今天的她怎么看起来比昨天黑了大半截?
他往前一步,伸手就要摸夏知画的脸,她反应很快,偏头躲开突然伸过来的手。
“我说小夏呀,昨天看你还白里透红,今天怎么黑黢黢的?”
“不好意思啊吴支书,我昨天脸上抹了粉,今天这不是干活吗,不敢抹粉。”
抹了粉?
他咋看着不像?
不过无所谓,这脸蛋长得还是很标致。
还有这身材,村里那帮膀大腰粗的老娘们真跟城里来的小姑娘没办法比。
“小夏啊,我们这里条件艰苦,我看你性格好脾气也好,我挺喜欢你的。
你高中毕业有文化,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听话,我安排你来大队办公室当广播员,你长这么好看,当了广播员就不用下地晒太阳,更不用朝九晚五。
你看行不?”
话说着,吴老二黑黢黢的手轻轻放在夏知画肩膀上。
夏知画假装吓得蹭一下起身,陶瓷杯里的热水直接朝吴老二脸上泼过去。
心术不正的老东西,这是打着照顾她的名义想占便宜。
想得美。
你姑奶奶我可是见过世面的。
想占我便宜,除非你命够硬。
夏知画手忙脚乱,手里的搪瓷缸子丢在一边,目光落在洗脸盆架子上,冲过去端起半盆香皂水朝吴老二脸上泼过去。
一张嘴,吴老二猛喝了一口。
夏知画一脸歉意,委屈道:“吴叔,你没烫着吧。
我担心你被烫到,就用盆里的水给你降温。
你千万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叫人来看看你有没有烫伤。”
吴老二咬牙,这死丫头一定是故意耍自己玩呢。
夏知画刚要往门口冲,吴老二眼疾手快,一把抹掉脸上的脏水,另一只手关上门。
夏知画被拦在里面。
吴老二有些生气道:“你跑什么,叔又不会怪你。
小夏啊,你觉得叔这个人怎么样?”
tui......
老色胚一个。
“嘿嘿,叔,你挺好的呀,人好心也好,有责任心还有能力,这一看将来就是当大官的。”
呕......违心死了。
“既然叔这么好,那你跟了叔怎么样?”
夏知画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看着爬满褶子凑过来的脸,她脑子都嗡嗡的。
夏知画拳头捏得咯吧咯吧作响。
挂在墙上都不老实的狗男人,要是敢对自己动一根手指头,她就废了他。
夏知画脑子正转着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吴支书,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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