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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爷爷是秦始皇淳于越嬴佑全局

静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佑儿!”见嬴佑还敢乱说,扶苏急地直接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搅了皇祖的宴会还不知错,快给皇祖认错。”虽是如此说着,可扶苏的眼神之中看不出对嬴佑的责问,反倒满是对嬴佑的关心。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担心嬴政一时生气责罚嬴佑。嬴佑看出了扶苏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是并没有按扶苏的话去做,“父亲,什么叫我搅了皇祖的宴会,明明是淳于越这个混账搅和的!”“今日是什么场面,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就这样的家伙都敢跳出来狂吠,不打他难不成还要听他继续废话下去吗!”“何况父亲您是我皇祖的儿子,怎么老是替淳于越这个外人说话呢,他满口都是礼法,可他对于皇祖就尊敬了吗?”“也只是在他口中的礼法上挑不出什么毛病罢了,可他这么做,不就是想要博得一个直言进谏的名声吗...

主角:淳于越嬴佑   更新:2025-03-25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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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淳于越嬴佑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我爷爷是秦始皇淳于越嬴佑全局》,由网络作家“静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佑儿!”见嬴佑还敢乱说,扶苏急地直接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搅了皇祖的宴会还不知错,快给皇祖认错。”虽是如此说着,可扶苏的眼神之中看不出对嬴佑的责问,反倒满是对嬴佑的关心。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担心嬴政一时生气责罚嬴佑。嬴佑看出了扶苏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是并没有按扶苏的话去做,“父亲,什么叫我搅了皇祖的宴会,明明是淳于越这个混账搅和的!”“今日是什么场面,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就这样的家伙都敢跳出来狂吠,不打他难不成还要听他继续废话下去吗!”“何况父亲您是我皇祖的儿子,怎么老是替淳于越这个外人说话呢,他满口都是礼法,可他对于皇祖就尊敬了吗?”“也只是在他口中的礼法上挑不出什么毛病罢了,可他这么做,不就是想要博得一个直言进谏的名声吗...

《大秦:我爷爷是秦始皇淳于越嬴佑全局》精彩片段

“佑儿!”见嬴佑还敢乱说,扶苏急地直接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搅了皇祖的宴会还不知错,快给皇祖认错。”
虽是如此说着,可扶苏的眼神之中看不出对嬴佑的责问,反倒满是对嬴佑的关心。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担心嬴政一时生气责罚嬴佑。
嬴佑看出了扶苏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是并没有按扶苏的话去做,“父亲,什么叫我搅了皇祖的宴会,明明是淳于越这个混账搅和的!”
“今日是什么场面,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就这样的家伙都敢跳出来狂吠,不打他难不成还要听他继续废话下去吗!”
“何况父亲您是我皇祖的儿子,怎么老是替淳于越这个外人说话呢,他满口都是礼法,可他对于皇祖就尊敬了吗?”
“也只是在他口中的礼法上挑不出什么毛病罢了,可他这么做,不就是想要博得一个直言进谏的名声吗,如此爱慕虚名,算个什么东西!”
扶苏被嬴佑给说的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嬴政坐在主位之上,听着嬴佑的话满眼放光,“小子,上来!”
嬴政冲着嬴佑招了招手,见状嬴佑抬头看了一眼扶苏,然后就缓缓走到了嬴政的身边。
“皇祖。”
在冲着嬴政行过礼之后,嬴佑就站在了他的身边。
看着这个长孙,嬴政的心头莫名有些亲切,指了指主位旁边的一个蒲团,“坐。”
嬴佑闻言也没多想,就这么直接坐到了嬴政的身边,只是这一幕却是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
自从嬴政掌握大权以来,便是从来没有人能够与他并坐。
他的儿子不行,他的兄弟不行,甚至就连当年权倾一时的吕不韦也只能坐在嬴政的次位。
如今嬴佑这个孙子被嬴政如此对待,着实是让大殿内这群跟着嬴政的老人惊掉了下巴。
见嬴政没有要责问嬴佑的意思,扶苏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在疑惑。
佑儿之前可不是这么个性子啊,怎么生了一场病之后性情变了这么多?
见嬴佑大方地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嬴政眼神中的目光又增加了几分喜悦,“小家伙,朕刚才问过你,为什么要打淳于越,你是怎么回答的,再说一遍,大声一点!”
“腐儒该打!”
嬴佑那血气方刚的声音响彻在大殿内,自上而下,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啪,啪,啪。
嬴政一边给嬴佑鼓着掌,一边缓缓起身,目光扫过被嬴佑打晕过去的淳于越,又看了一样自己的儿子扶苏,最后停留在那群儒生的身上。
“朕的孙子说,腐儒该打。”看着那群儒生,嬴政幽幽开口说道,可是下一刻声音就陡然变得冷峻,“这话说的妙啊!”
“尔等都是儒生,腐儒二字,尔等已经占了一个儒字,至于腐不腐,就要看以后了,还望尔等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自嬴政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充斥在大殿之内,尤其是被嬴政点名的那群儒生,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是在对淳于越的遭遇不忿,想站出来替他辩驳几句,可是在嬴政这一句话之后,便再无这般心思了。
天子之威,可令人俯首!
眼见众人不敢多言,嬴政微微一笑,重新落座,接着随意的挥了挥手,“把淳于越带下去吧,好好医治,朕的孙子已经替朕教训过这个狂徒了,朕就不追究他这一次,可也就这一次!”
被嬴佑给打成猪头的淳于越被人抬了下去,而以淳于越为首的那群儒生此刻也不敢再多说话,整个大殿内顿时轻松了起来。
在见识到嬴政的威严之后,就在一旁坐着的嬴佑愣了许久,心中满是向往。
大丈夫当如是也!
“小子,你今天算是有点功劳,朕得赏你点什么。”嬴政笑着捶了捶嬴佑的胸口,然后就开始思索起来,“你是朕的孙子,富贵你也不缺。”
“要是赏你个爵位,今日你立的这点微末功劳又是不配,索性就赏你点好东西吧!”
说完,嬴政就将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太监身上,“赵高,去把今日的丹药给拿来。”
“诺!”
赵高在听到嬴政的话后就立马行动了起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嬴佑不禁握紧了拳头。
就是这个家伙,将来会害死他全家,会让大秦二世而亡。
一切对于嬴佑的威胁皆是源自于这个家伙,虽然胡亥和李斯也有责任,可他们两个,一个在当了皇帝之后变成了提线木偶,一个也曾对大秦有过泼天功劳。
唯独这个赵高,在把握朝政大权之后让秦国分崩离析,竟然还做起了当皇帝的美梦。
修改传位诏书的主谋是他,最奸邪的也是他,最令人痛恨的同样是他!
对于这样一个家伙,嬴佑恨不得直接砍了他。
只不过眼下嬴佑却是不能这样做,他虽知后面的事,可嬴政并不知道啊。
如今的赵高还不是那个奸邪,反而是秦国的中车府令,嬴政的心腹。
想要杀他,不是嬴佑心念一起就能决定的,得慢慢来!
虽然现在杀不了赵高,但嬴佑还是忍不住想要恶心一下赵高,于是便朝着嬴政故作不知的问道:“皇祖,这个太监是谁啊?”
太监。
这无疑是赵高最为在意的一个污点,此刻却是被嬴佑给拿到了台面上。
听着嬴佑的话,赵高的脚步微微一顿,心里暗恨嬴佑这小子真不懂礼数。
怎么能公然说自己是个太监呢?
“他叫赵高,是我大秦的中车府令。”嬴政并没有在意嬴佑对赵高的称呼,只以为嬴佑是真的不认识赵高,“他确实是个太监,不过以后见了面要叫中车府令。”
“哦哦。”嬴佑故作明白地点了点头,可却转头就是又冲着赵高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多有得罪了,赵公...哦不对,中车府令大人。”
这一句话对于赵高的伤害可谓极大,任谁都是能知道,嬴佑本来是想要叫他赵公公的,还是在说他是个太监。
皇帝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装不知道呢?
此刻的赵高已经恨透了嬴佑这个小子,他本身也就不是什么大度量的人。
只是眼下嬴佑就坐在嬴政的身边,根本不是他赵高能怎么样的。
即便心里再恨,赵高都也只能把这份恨意埋藏在心底,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报复在嬴佑的身上。
赵高不免加快了几分脚步,他怕再待下去,嬴佑这小子又要拿太监的事出来说了。
等赵高回来的时候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被他用双手捧着,“陛下,丹药取来了。”
“嗯。”嬴政微微点头,然后从赵高的手上取过了那个盒子,“小子,这可是好东西,可延年益寿!”
将那个盒子打开,露出了两颗黑黢黢的药丸,嬴政取过一枚递给嬴佑,“朕与你一人一颗,吃了它!”
从嬴政的手里接过丹药,嬴佑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把那丹药给丢在了地上。
这一下直接给所有人吓傻了,皇帝给的赏赐说扔就给扔了?
这也太大胆了吧!
看着落在地上的药丸,赵高用他那尖锐的声音喊道:“长孙,您...您怎么敢这样?”
“父皇!佑儿年纪尚小,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扶苏立马站出来替嬴佑辩护,可赵高却是有些不饶人,“扶苏公子,这可是大不敬啊。”
其余的人此刻没一个敢说话的,嬴佑的举动实在是太吓人了。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朕给你的东西,在你看来就这么贱如泥土?”
嬴政此刻也有些愤怒,看着嬴佑冷冷地问道。
“皇祖,非是我辜负皇祖的恩赐,而是这药有古怪!”
嬴佑的话刚一说完,一旁的赵高立马就不愿意了,当即朝着嬴佑说道:
“这药都是宫中的炼丹房炼制而成的,除了炼丹房的人,也就只有臣能接手,怎会有古怪,长孙可莫要胡说。”
方才嬴佑的那几句话已经让赵高把他给记恨上了,如今见嬴佑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赵高自然要火上浇油。
嬴佑的内心此刻冷冷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赵高这家伙果然是个小人,一有机会就要咬人。
只不过他却是落入了嬴佑为他准备好的陷阱,嬴佑捡起那颗被自己丢到地上的丹药,大声说道:
“这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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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在臣看来,确实应该由我们这些臣子来教陛下怎么做好一个皇帝。”
淳于越此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大殿内炸响,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胆!”
“淳于越,你这是找死!”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两个彪悍的中年男人站出来指着淳于越大骂道。
嬴佑看着站出来的二人,脑海中搜索着对于二人的记忆,很快就想起了二人的身份。
蒙恬。
蒙毅。
蒙家双壁!
二人自幼就与嬴政相识,之后在嬴政那荡灭六国的伟大事业之中同样出力不少,可谓是大秦的肱股之臣,也是对嬴政最忠心的那一批人。
淳于越的话无疑是对嬴政这位皇帝陛下的冒犯,身为嬴政最忠心的臣子,兄弟二人哪里能够容忍有人敢如此冒犯他们的皇帝陛下?
“陛下作为天下共主,理应听取臣子的谏言,如今臣总共说了才几句话,蒙家二位就是对臣喊打喊杀,实在是阿谀谄媚之徒!”
面对蒙家兄弟的责难,淳于越反倒是攻击起了二人是在向嬴政献媚,弄得二人一阵火大,恨不得直接把淳于越给打出去。
只不过今日的宴会乃是为了庆贺嬴政的生辰,二人虽然对淳于越火大,但也不想搅和了这场难得的宴会。
“蒙恬,蒙毅,回到座位去。”嬴政随意地朝着蒙家兄弟说了一句,接着又看向了淳于越,“继续说,朕倒是想要听听你想怎么教朕做这个皇帝!”
嬴政一边冷笑着,一边将目光死盯着淳于越的身上,众人看着这个状态下的嬴政,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这是嬴政要杀人的前奏。
“父皇,儿...”
扶苏刚想开口替淳于越辩解几句,却是立马遭到了嬴政的怒斥。
“让他说!”
嬴政的虎啸龙吟回荡在大殿之内,扶苏被这么一喝,也不敢再开口了。
看着自家老爹这个时候还想替淳于越辩解,嬴佑在一旁不禁扶额叹息,怎么自家老爹这个当儿子的胳膊肘总是往外拐呢,也难怪嬴政不喜欢他了。
“陛下,就拿郡县与分封一事来说,分封之制乃是古时传下的制度,周室国祚八百年全基于此。”
“反观郡县之制,也只能是养出李斯和蒙家兄弟这样的阿谀谄媚之臣了。”
淳于越这话刚一说完,李斯就立马开口驳斥道:“淳于越,你的意思是我大秦的郡县制不如分封制吗?”
“起码周朝的天子是绝不会和一个臣子同坐饮酒分肉的,这实在是粗俗无比。”
嬴佑在一旁听着淳于越的这番言谈,心中一阵不忿,自家老爹就是被这些人给害苦了。
“腐儒!”嬴佑忍不住骂了一句,扶苏在听到之后连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佑儿,不可妄言。”
还没等嬴佑说话呢,淳于越就好像找到了新的攻击目标,直接看向了嬴佑,“您方才是在骂我吗?”
眼见淳于越这家伙还敢跟自己搭话,嬴佑也不顾自家老爹那阻拦,直接看着淳于越说道:“对,说的就是你这个腐儒!”
“您身为皇储,如今在朝廷上随意的辱骂臣子,这同样不符合礼法,您...”
没等淳于越把话说完,嬴佑直接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握紧拳头冲着淳于越的面门挥去,“礼你大爷!”
嬴佑的这一拳惊呆了所有人,包括坐在主位上的嬴政。
起初对于嬴佑这个长孙,嬴政也只是略微关心了一下,他不指望这个孙子能在扶苏的手底下有什么让自己喜欢的地方。
不过如今看来,这孙子好像和他老爹完全不一样啊,说动手就动手,够干脆,够果断。
在打完这一拳之后,嬴佑还不解气,直接骑在淳于越的身上,不断殴打着这个腐儒。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教我皇祖做皇帝?”
“我皇祖涤荡六国,令天下一统,四海归一,功盖三皇,德超五帝,也是你这一介腐儒能教的?”
嬴佑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淳于越的身上,一边揍还不忘一边对着他说道。
若是放到平时,淳于越自问一定能把嬴佑说的哑口无言,可是眼下的问题是他根本说不出话啊。
哪有人像嬴佑这么不讲规矩,一上来就是直接动手的。
简直不讲理啊!
之前想要动手的蒙恬和蒙毅二人此刻坐在座位上看着这一幕,眼神之中颇为认同嬴佑的举动。
对于淳于越这种家伙,能动手还是尽量别吵吵!
“我外公和蒙家的两位长辈也都是为我大秦立下不世之功的肱股之臣,你竟然敢说他们是阿谀谄媚之徒,你对我大秦有何功劳,也配评论他们?”
“你不过是个贪图虚名的腐儒!竟然还敢说什么郡县制不如分封制,简直是屁话!”
“周室天下八百年,却是因为这分封制导致了各国争斗整整五百年,这你怎么不提!”
“我大秦好不容易终结了这五百年之乱世,你竟然还想让我大秦复辟分封,重蹈周室覆辙,其心可诛!”
嬴佑的这番话回荡在大殿之内,所有人都是听到了,所有人也都是被这个少年给惊讶到了。
嬴佑今年才多大?
好像也就才十四五岁吧。
这个年纪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了不起啊!
对于嬴佑这个年纪来说,说出的话或做下的事对不对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敢不敢说,敢不敢做。
眼下嬴佑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不光敢说,而且还更敢做。
淳于越已经被他给打成猪头了!
刚才被淳于越攻击过的那些人,此刻觉得嬴佑简直就是他们的嘴替啊,把他们想说的都给说了。
李斯看着这个外孙,眼神中尽是宠爱之色,同时还带着点疑惑。
扶苏是什么样子整个咸阳都是知道,十足的老好人一个,整天把仁爱放在嘴边,他不可能教出嬴佑这样的孩子。
至于嬴佑的母亲,也就是李斯的闺女,对于自家闺女李斯当然了解,一向也是知书达礼的,怎么就生出嬴佑这么个小子呢?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眼见淳于越马上都是快要被嬴佑给打死了,扶苏终于是反应过来了,赶忙冲到嬴佑的身边把他给拉开。
“佑儿,佑儿,你怎么能这样,快从淳于越先生身上下来!”
扶苏费了好大功夫才是把嬴佑给拉开,接着立马朝嬴政请罪道,“父皇,佑儿年纪尚小,口出狂言,还请父皇不要怪罪,等淳于越先生醒了之后,儿臣就带他前去赔罪。”
听着扶苏的这番话,嬴佑整个人一阵无语,自己凭什么给淳于越这个腐儒赔罪?
对于扶苏的话,嬴政露出个无奈的神色,直接给无视了,接着就把目光投在了嬴佑的身上,“小子,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淳于越?”
面对嬴政的问话,嬴佑也不胆怯,很大方的说道:
“腐儒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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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咸阳宫宫道上的嬴佑此刻还不知道嬴政封他为公子的事情,只是面带笑容地走着。
现在看来,貌似自己的处境还不错?
他能感觉到嬴政对他跟对别人有些不一样,这种感觉很让人温暖,尤其是在嬴政这位皇帝的身上,更为难得。
还有自己那个有些让人无奈的老爹扶苏,不管他得不得嬴政的喜爱,有没有肩负起大秦的能力,他都是嬴佑的父亲,且很爱自己这个儿子。
之前在宴会上,扶苏好几次想把自己护在身后,足可以见这位父亲的爱子心切。
至于嬴佑的那位母亲,虽然他还没见过面,但在他的记忆中,是个很温婉贤淑的女人,定然也是很爱自己的。
能被这么多人喜欢,这种感觉,真好。
前世身为一个孤儿的嬴佑,格外珍惜一家人之间的亲情。
一旁跟着嬴佑的太监见嬴佑始终笑着,目光也不禁多在他身上停留了几分。
“你叫什么?”嬴佑忽然转头朝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太监问道。
“啊...”太监被嬴佑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就连声音都是有些颤抖,“小人该死,实不该多看长孙几眼的,小人该死!”
见这个太监被吓得连连认错,嬴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用这样,我真的只是问你叫什么而已。”
听嬴佑这么说了,那太监才算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这一双眼睛呢,没事往嬴佑身上瞎看什么?
此刻嬴佑才反应过来,如今自己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对于眼前的这个太监来说,自己或许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可一言定其生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叫什么?”嬴佑冲着太监又问了一句,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小人叫李德。”
“是个不错的名字。”嬴佑点了点头,然后也不再跟李德说话了,只管往前走。
等来到咸阳宫的宫门时,马车早已是在外面准备好了,李德这个太监上前朝着嬴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长孙,请您上车。”
嬴佑摇了摇头,笑道:“我想走着回去,可以吗?”
闻言名叫李德的太监先是一阵诧异,然后连连答应,不敢忤逆嬴佑的意思。
原本他把嬴佑送到宫门口的马车上便可以回去了,可是既然嬴佑决定要步行回去,那他也得跟着。
只不过他是个太监,嬴佑是大秦的长孙,李德哪里敢忤逆嬴佑的意思呢?
何况这又不会让自己掉块肉,跟着这位脾气看起来不错的长孙走走,也没什么。
见李德说没问题,嬴佑便也笑着行走在咸阳城的街道上,肆意地感受着这个世界。
若不是因为周围有人,嬴佑很想放肆地朝着天空大喊一声。
就在嬴佑感受着咸阳城烟火气的时候,却殊不知在那太监的心里,已然被他打上了一个怪人的标签。
有轿子不坐反而是要走路,竟然还会询问李德这个太监的意思?
这位长孙,真是个怪人。
“这城里哪里有卖麻头和粗布的地方?”等走到了人多一点的地方,嬴佑才是扭头朝着身后的李德问道。
他答应过嬴政要给他送纸,自然不会一出宫门就给忘了。
“往前不到百步就有一家店铺卖长孙要的东西,我可带您去。”李德给嬴佑指了一个方向,心里却是一阵疑惑,长孙要这些寻常东西来做什么?
嬴佑点头,让李德带着自己前去。
“我要一些麻头和粗布,请问你这里有吗?”嬴佑来到店铺内的柜台前,看着那店铺的掌柜问道。
原本见有客人来了,掌柜露出热情洋溢的笑脸:“客官要多少?”
“这个不好说,能不能给我先看一下你的存货,全拿出来吧。”嬴佑一时间也说不好具体要多少,便只好让掌柜把东西先拿出来,然后自己再挑。
见嬴佑口气这么大,掌柜心里暗自想着,难不成眼前这少年是要把自己店里那些麻头和粗布都给包圆了,顿时又露出了笑容,“您在这儿稍微等下,我这就去拿。”
没过多久,掌柜的就提着四个大篮子回来了,笑容洋溢,“本店的所有麻头和粗布都在这里了,要不您先付钱?”
“大胆,这位是我大秦的长孙,皇帝陛下的亲孙子,你也敢向他要钱?”李德当即呵斥道,可谓是威风八面。
嬴佑眉头一皱,李德这个太监,在嬴佑这个长孙面前,自认为是奴婢,可是在百姓面前,他就又成了老爷。
当面没有说什么,嬴佑让手下付钱给掌柜,这些麻头和粗布就是接下来几天自己研究造纸术的原材料了!
买完原材料,嬴佑也没什么兴致继续逛下去了,身后跟着李德这家伙,也总是感觉有些不习惯。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若是对那些平民百姓,嬴佑倒是不介意继续保持之前的和睦,可是对于这些太监,还是算了吧。
似李德这类人和他好好说话,他偏偏要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非得是要人端着,真没意思。
而这种人一直待在上位者的身边,一直被压的久了,若是一朝有机会得权,便是会不顾一切。
那个赵高,就是个典型。
说起赵高,嬴佑忽然有些好奇他现在是个什么光景,便是又扭头朝着李德问道:“赵公公怎么样了?就是那位中车府令大人。”
“小人只知道那位中车府令大人还被看押在牢里,其余的一概不知了。”经过先前嬴佑表现出的威势,李德也找回了平日里的状态,嬴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闻言嬴佑也不再多问,即便赵高这次死不了,那嬴佑还有下一次等着他呢。
对于这个奸人,嬴佑可不会抱什么仁慈之心。
没了心情的嬴佑决定直接回家,想来他家里的那位老爹应该是等着急了才是。
可是没等嬴佑走几步呢,就是听到街边有打骂声,还有小童的哭泣声。
转头一看,嬴佑就看到有两个家仆打扮的家伙正在对着一个小童拳打脚踢,看着这一幕,嬴佑的回忆不禁涌上心头。
前世的那一场车祸,就是因为嬴佑这个好心人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最后小女孩得救了,他却是被撞了。
不过嬴佑并不后悔,只因前世他的身份是个军人,自有一股正义感。
如今再见到这幅画面,嬴佑愣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去让那两个家伙停手,问清楚怎么回事,若是那小童有错就送官府,我大秦自有律法在,轮不到他们光天化日动用私刑,若是那两个家伙仗势欺人,那就也让他们滚去官府。”
“另外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免得这群家伙知道了以后胡乱说些什么,让人不好分断。”
虽是如此说着,嬴佑心下却是已经猜了个大概,秦律严禁百姓私下斗殴,就连郊外那些人烟凋敝的村落都是如此,如今这咸阳城中还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显然背后有不小的靠山。
只不过这只是嬴佑自己的猜测,事情到底如何,总要问清楚才知道。
闻言李德上前拦下了那两个正在殴打小童的仆人,那两个太监见李德一副宫里太监的装扮,也都暂时停手。
没过片刻,李德就是回来了,“长孙,问清楚了,这两个是胡亥公子的人,那小童是胡亥公子家里的幼仆,偷了东西,按照秦律,奴仆若是犯错,是无需送官府的。”
“你问清楚个屁!”嬴佑朝着李德骂了一句,然后就朝着那个小童走了过去。
方才嬴佑看的清清楚楚,李德只问了那两个仆人,压根没问被打的小童一句。
被打的无人问津,反倒是去问打人的,这也能叫问清楚了?
真是眼睛长在屁股上了!
嬴佑来到了那小童的身边,不顾身后那两个仆人不善的目光,蹲下来用自己的衣袖替小童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语气温柔道:
“小家伙,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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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内,嬴政和蒙恬正听着李斯讲述嬴佑的那一番话。
“哈哈哈,真是个好小子啊。”嬴政爽朗大笑,随即一脸得意地看着蒙恬,“怎么样?你蒙恬可没有这般出彩的后辈吧。”
之前已经跟李斯炫耀过了一次,可是嬴政似乎还不满意,又跟着蒙恬炫耀了起来。
那样子仿佛是巴不得向全天下人宣告,他嬴政有个好孙子。
“陛下洪福齐天,就该有此后辈。”蒙恬冲着嬴政嘿嘿一笑,他自幼跟嬴政一起长大,比李斯还要更得嬴政的信任,“长孙,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公子嬴佑了,是个很好的小子。”
“呵呵,虽然知道你是在拍朕的马屁,可朕喜欢!”嬴政笑着,随后抓起一个桃子丢给蒙恬,“算是奖励了。”
蒙恬接过桃子,笑着直接啃了一口,嬴政又抓起另一个桃子丢给一旁的李斯,“你也有功,也吃一个。”
李斯接过桃子笑了笑,还是不忘朝着嬴政谢恩,嬴政见状指着李斯笑骂了一句老狐狸。
也只有在自己信任的臣子面前,嬴政才会露出这幅轻松的样子,若是换了别人,别说跟嬴政谈笑风生了,能在他面前好好说两句话都是很不容易了。
“过几天朕把所有年轻的儿孙都给召集起来,你再上一堂课,地方就选在咸阳宫里。”嬴政朝着李斯说了一句,脸上不禁浮现出笑容,“说不定朕还有几个跟嬴佑这小子差不多的儿孙呢,只不过以前朕没发现罢了。”
闻言李斯笑着点了点头,但对于嬴政的期望,其实并不看好,似嬴佑这般少年,能有一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嬴政这位皇帝就是如此,什么好的都喜欢多多益善,对疆域如此,对功绩如此,就连对出色的儿孙,也是如此。
越是雄才大略的帝王,胃口就越难满足,而嬴政作为秦国的皇帝,功盖三皇,德超五帝,他的胃口,大到装得下整个天下!
“蒙恬,你今日就要动身了吧?”嬴政忽然看向了蒙恬,后者点了点头,将那个吃了一半的桃子小心收好,“臣今日进宫就是来向陛下告别的,还有好多事情等着臣呢。”
闻言嬴政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自从秦国一统天下以后,蒙恬就被他派往了上郡,负责防御大秦的北方,所以他很少能见到这位老朋友。
这次蒙恬回来,也是因为要给嬴政贺寿的缘故,待不了几天就要走。
“朕多想你能留在朕的身边啊,可是没办法,我大秦的疆域辽阔,北方少不了你。”嬴政没有流露出太伤感的情绪,只是拍了拍蒙恬的肩膀,“保重身体,等明年朕生辰的时候,再与你痛饮。”
“陛下保重。”蒙恬朝着嬴政行了一礼,内心很是感动,嬴政不光是古今第一雄才大略的皇帝,而且还很念旧情。
秦国不是没有杀过有功之臣,惠文王杀商鞅,昭襄王杀白起,全都在诠释着一位君王的无情,可是这般无情,在嬴政的身上看不到。
“朕就不送你了,免得晚上睡觉想起你来。”嬴政很快就又露出了笑容,握拳捶了捶蒙恬的胸口,“让朕的孙子代朕送送你吧,走之前,你带他去看看咸阳城的卫戍军。”
“诺。”蒙恬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即便起身告退,没有回头去看嬴政,嬴政也没去看只露给他一个背影的蒙恬,因为二人都相信,他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陛下这是要让长孙知兵?”一旁的李斯在蒙恬走了之后,朝着嬴政问了一句。
“朕的儿子大多不成器,唯独这个孙子让朕喜欢,所以能给他的,朕都想给他,能让他扛起来的,朕都想让他扛起来。”嬴政幽幽开口,可随即语气一顿,“虽说这会让那小子很累,可是朕继位那年,也和他差不多年纪。”
听了嬴政的话,李斯心中惊讶不已,能让嬴政拿他自己做比较,这已经说明了嬴佑在嬴政心中的分量。
不止是爷孙之间的那点喜欢,还有一个皇帝对后继之人的希望。
......
蒙恬在离开了咸阳宫之后便一路朝着扶苏府上而去,对于之前在宴会上见过的那位少年,不免期待了起来。
嬴政让他带嬴佑看看咸阳城的卫戍军,这本就说明了对于嬴佑,嬴政是抱了很大期望的。
等来到扶苏的府上,让人通报了一声,扶苏便出来迎接蒙恬这位长辈,“蒙世叔。”
扶苏对于蒙恬的称呼可谓极其暧昧,这是嬴政专门交代过的,在私下见到蒙恬,要他以晚辈看待自己。
“见过公子。”蒙恬冲着扶苏微微躬身,表达对嬴政这位长子的尊敬,“扶苏公子,陛下让我带着公子嬴佑一起去看看咸阳城的卫戍军,之后由公子嬴佑送我出城。”
“嗯,我知道了,我带世叔去。”扶苏轻轻点头,哪怕他没接到嬴政的任何消息,但话既然是从蒙恬口中说出来的,就已经能保证其真实性。
扶苏带着蒙恬一路来到了嬴佑所在的那处院子,蒙恬见到了那个之前见过一面的少年。
早上听完了李斯的课,嬴佑就去忙活了一下要给嬴政造的纸,之后就又在院子里练起了拳。
因为出汗的缘故,少年直接将上身的衣物给脱了,赤.裸着身子在院中练拳,虎虎生风。
“佑儿,快将衣服穿上,小心着凉。”扶苏见嬴佑上身没穿衣服,连忙说道,然后朝着蒙恬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佑儿行事洒脱,让世叔见笑了。”
“不妨事,少年意气,当是如此。”蒙恬笑着摆了摆手,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嬴佑的身上,“你的拳打的不错啊。”
这时嬴佑已经穿好了衣服,来到二人身边恭敬行礼,“父亲,蒙...”
少年听到自家父亲叫蒙恬世叔,便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蒙恬,于是直接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
“蒙世叔很得你皇祖信任,我们这些晚辈见他如见赢氏长辈,佑儿,你应该叫叔公。”扶苏先一步替蒙恬回答了这个问题,若是让蒙恬自己回答,倒是会显得他有些僭越。
“哦。”嬴佑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蒙恬叫道:“叔公好。”
“嗯,你好,少年郎。”听着嬴佑对自己的称呼,蒙恬一笑,父子二人一个心思细腻,一个坦坦荡荡,真是不错,“你喜欢练武?”
“嘿嘿,随便练练。”嬴佑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哪个男人不喜欢金戈铁马呢?”
“说得好啊,哪个男人不喜欢金戈铁马呢?”嬴佑的话直接让蒙恬升起了好感,很是开心,只不过一旁的扶苏就有些尴尬了。
他就不喜欢。
他现在觉得自己和儿子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了,就和他跟嬴政一样。
“也喜欢诗书礼乐的,也喜欢的。”注意到扶苏有些尴尬,嬴佑又连忙补充道。
见到嬴佑这般模样,扶苏跟蒙恬都是一笑,一个是在笑儿子懂得照顾自己的心情,一个是在笑少年的灵动。
蒙恬将嬴政的意思全盘告诉了嬴佑,然后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看大秦的军威啊?”
听着蒙恬的话,嬴佑有些激动,如他先前所说,哪个男人不喜欢那金戈铁马呢?
起码他是喜欢的。
嬴佑点点头,很是期待地说道:
“愿意。”
“少年郎当如是啊!”蒙恬爽朗一笑,仿佛从嬴佑的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把拉过嬴佑,豪迈道:
“那咱们就走,去看那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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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吗?”嬴政忽然朝着眼前的少年问道,目光中似有星辰闪烁。
“我?”嬴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嬴佑说了实话,即便他知道若是顺着嬴政的话说下去,可能会讨得这位皇帝更多的喜爱,但他却并没有这般做。
因为嬴政是他的皇祖,俗称叫爷爷,孙子没有哄骗爷爷的道理。
“也对,你还小嘛。”嬴政倒也没表现出失望,他方才也只是随口一问,想要让嬴佑这个少年这个时候就懂天下的分量,确实是有些太早了。
说起来,嬴政竟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多大年龄,想问嬴佑,却又觉得有些尴尬。
若是给外人瞧见嬴政这幅扭捏的样子,定然会把下巴给惊掉。
堂堂始皇,竟会为了嬴佑一个少年犹豫?
“那个...你今年多大了?”最终嬴政还是问出来了,心里的那份尴尬被他掩藏的极好,身为一个皇帝,总是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威严的形象的。
“十四岁。”嬴佑不清楚嬴政那复杂的心思,淡然回答道。
“十四岁吗,倒也不算小了,朕比你还小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灭了赵国。”嬴政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嬴佑的脑袋,随即一笑,“不过你并没有经历过朕所经历的那些。”
“皇祖是因为当初在赵国为质才想灭了赵国吗?”嬴佑主动问起了嬴政这一段屈辱的过往,很少有人会主动来问嬴政这件事情。
但现在是嬴佑这个自己的孙子来问,嬴政也不厌烦,笑着道:“起初是这样的,朕当年在赵国为质的时候,恰好我秦国长平一战胜了赵国,使得赵国四十余万大军全部覆灭。”
“赵国想找我秦国报仇,却是做不到,便只能将怒火发泄在朕这个秦国的质子身上,在朕看来...这是无能!”
“可是对朕而言,这仍旧是一段屈辱的过往,赵人的马鞭抽在朕的身上,口水吐在朕的脸上,朕每日要为一日三餐发愁,还要担心晚上有没有赵人来取朕的项上人头。”
“皇祖小时候过的真苦。”纵然嬴佑早就知道嬴政这段悲惨的过往,但此刻听嬴政亲口说起,仍旧是有些感同身受。
“当然很苦,可这也相当于捶打了朕,朕若是一出生就待在咸阳城里,或许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嬴政感慨了一句,接着将手从嬴佑的头上挪开,轻轻地摇了摇头,“朕虽然不喜欢那些儒家学说,但孟子有句话说的极好。”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此话说的妙啊。”嬴政少有的对于儒家学说赞赏了一句,下一刻整个人露出了极为骄傲的神情,“朕就是一个从磨难中走出来的人,从赵国出来之后,朕成了秦国的王,然后继承了我大秦历代先祖的遗志,荡灭六国...”
“成了皇帝!”
听着嬴政诉说他的过往和功绩,嬴佑心向往之,不禁脱口而出:“大丈夫当如皇祖这般。”
“真是个好小子啊。”嬴政笑了一句,然后拿起一卷竹简,“朕要处理公务了,你若是累了,可以到朕的榻上歇息。”
“那皇祖怎么办?”
如今已经是深夜,若是嬴佑占据了嬴政的床榻,那嬴政到时候睡哪儿呢?
嬴政手捧一卷竹简仔细看着,很是认真,“今日宴会耽搁了一些政务,要处理的很晚,不必睡了。”
“皇祖每天要批阅很多竹简吗?”
“朕身为一个皇帝,自然是要的。”嬴政看完一份竹简,批阅了之后就拿起另一份,“每天起码要有上百斤吧。”
“皇祖不累吗?”
“自然是累的,但身为一个皇帝,这是朕的责任,方才和你说过江山之重,这便是其中之一。”
闻言嬴佑轻轻点头,目光不禁在嬴政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有些人说嬴政残忍暴虐,可曾看到过嬴政夙夜不懈?
“等我下次来的时候,给皇祖您带点东西,起码不用让您被这些竹简给累着。”
“哦?”嬴佑的话让嬴政好奇起来,将手里还没看完的竹简缓缓放到案上,“什么东西?”
“嗯...就叫纸吧,之前我大秦是没有这个东西的,但是我能造出来。”嬴佑说完就给嬴政解释了起来,“纸就是一种很轻很薄的东西,但是上面可以写字。”
“有了这个东西,您就不用每天举着这些沉重的竹简了。”
听完嬴佑的描述,嬴政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也是你小子从那些杂书上学来的?”
“嗯。”
嬴佑点了点头,并非是他想骗嬴政,而是他没办法给嬴政解释这些东西是怎么到自己脑子里的。
“好。”嬴政笑着朝嬴佑说了一句,然后满怀期待道:“朕等着你给朕送来那种叫纸的东西。”
“过几天就给您送来。”
“哈哈,好,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睡觉了,如今你年纪尚小,要养好精神!”
闻言嬴佑也不再多说,朝着嬴政说了一句谢谢皇祖关心最后就爬到原本属于嬴政的榻上睡了。
看着这个孙子,嬴政不知怎地,只觉心情格外的好。
爷孙二人此刻一人睡觉,一人批阅竹简,都是很安心。
翌日清晨。
睡的很香甜的嬴佑缓缓醒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便是见到嬴政还在那桌案前处理着政务,已是最后一卷了。
“你倒是不贪睡,不错。”见嬴佑醒了,嬴政也批阅好了最后的那一卷竹简,“走,陪皇祖吃点东西去。”
嬴政拉着嬴佑的手,带着他来到了平日里自己单独用膳的地方。
很快就有人把早膳端了上来,嬴政早上吃的很简单,只是一碗粥而已。
“能吃饱吗?”嬴政端起一碗粥喝着,还不忘关心一下嬴佑,“吃不饱就让人给你再送点干粮过来。”
“能吃饱的,昨晚好像吃的多了,有些积食,早上喝点粥正好。”
听到嬴佑的话,嬴政爽朗一笑,朝着嬴佑说了一句:“真是个贪吃的小子!”
“嘿嘿。”
嬴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续喝着自己的那碗粥。
等爷孙二人吃完了早饭,嬴政缓缓舒出一口长气,看向嬴佑,“好了,朕和你父亲说要把你送回去,现在你该回去了。”
嬴佑缓缓起身,朝着嬴政躬身行礼道:“那我有机会再来看皇祖。”
“嗯。”嬴政笑着点了点头,忽然看着嬴佑笑了,“可不要忘记你答应皇祖的事情,早点把那叫纸的东西给朕送过来。”
“好,我回去就做!”
嬴佑露出了一个独属于少年的笑容,开朗阳光。
等嬴佑被太监和侍卫带着离开了,嬴政这才是慢慢回过了神,恢复了往日那威严的模样。
嬴政呢喃道:“朕的这个孙子,竟是比朕的儿子都要强,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被人叫什么长孙了。”
“传旨,封嬴佑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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