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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微雨泪红尘顾千寻殷明渡无删减全文

请喝茶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然而刚出了倚霞楼没有多久,还没走过拐角,她的马车就急促地停了下来。听见身旁的街道传来惊慌的尖叫声和百姓逃窜的声音,顾千寻有些茫然,她定下心神,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居然是一伙蒙面的匪徒,趁着夜色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手中都带着长刀,正在当街抢劫财物品。而前面的马车夫已经趁乱自己跑掉了。顾千寻心下大骇,咬咬牙下了马车,怕自己身体虚弱跑不过,于是找了个角落躲着,就看见从身后出现的殷明渡一行人,而殷明渡挥舞着剑,将所有逼近殷行书和周若清的人都拦了下来。他毕竟是久战沙的将军,锋利的剑刃刺进刺出,带出一片绚烂的血花。只是今日他们出门的决定太仓促,一个侍卫也没有带,对方的人又实在太多,他很快就陷入了以一敌六的糟糕。周若清躲在他身后,被他保护得很好,连殷...

主角:顾千寻殷明渡   更新:2025-03-25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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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千寻殷明渡的女频言情小说《若微雨泪红尘顾千寻殷明渡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请喝茶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刚出了倚霞楼没有多久,还没走过拐角,她的马车就急促地停了下来。听见身旁的街道传来惊慌的尖叫声和百姓逃窜的声音,顾千寻有些茫然,她定下心神,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居然是一伙蒙面的匪徒,趁着夜色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手中都带着长刀,正在当街抢劫财物品。而前面的马车夫已经趁乱自己跑掉了。顾千寻心下大骇,咬咬牙下了马车,怕自己身体虚弱跑不过,于是找了个角落躲着,就看见从身后出现的殷明渡一行人,而殷明渡挥舞着剑,将所有逼近殷行书和周若清的人都拦了下来。他毕竟是久战沙的将军,锋利的剑刃刺进刺出,带出一片绚烂的血花。只是今日他们出门的决定太仓促,一个侍卫也没有带,对方的人又实在太多,他很快就陷入了以一敌六的糟糕。周若清躲在他身后,被他保护得很好,连殷...

《若微雨泪红尘顾千寻殷明渡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然而刚出了倚霞楼没有多久,还没走过拐角,她的马车就急促地停了下来。
听见身旁的街道传来惊慌的尖叫声和百姓逃窜的声音,顾千寻有些茫然,她定下心神,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居然是一伙蒙面的匪徒,趁着夜色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手中都带着长刀,正在当街抢劫财物品。
而前面的马车夫已经趁乱自己跑掉了。
顾千寻心下大骇,咬咬牙下了马车,怕自己身体虚弱跑不过,于是找了个角落躲着,就看见从身后出现的殷明渡一行人,而殷明渡挥舞着剑,将所有逼近殷行书和周若清的人都拦了下来。
他毕竟是久战沙的将军,锋利的剑刃刺进刺出,带出一片绚烂的血花。
只是今日他们出门的决定太仓促,一个侍卫也没有带,对方的人又实在太多,他很快就陷入了以一敌六的糟糕。
周若清躲在他身后,被他保护得很好,连殷行书都伸出小小的胳膊保护在周若清身前,很快殷明渡浑身都被血染红了,伤口遍布全身,却一步都没有后退。
看到他搏命的样子,顾千寻眸光微闪,心潮翻涌。
原来殷明渡对周若清的爱,真的已经到了可以献出性命的地步,怪不得她无意的拆散让他们恨了那么多年。
可是看着殷明渡一个人的力量渐渐已经不能抵挡,连小小的殷行书身上也被划出了一个刀口。
她忍耐了半刻,看着那张和她也有五分相像的小脸蛋,终于还是心中不忍,拎起一块长砖,上前将那即将砍上孩童小小身躯的一刀挡住。
“娘?!”殷行书抬头看见是她,一面有些惊讶,一面眼神却又十分复杂。
“我救你们出去。”顾千寻艰难地抵挡着时不时会砍过来的一刀,护着他们俩往一旁的小巷走去。
殷明渡回头看见了这一幕,表情也怔了一下,但很快便继续投入到厮杀之中。
眼见着三人即将走到一旁地势更加复杂、便于他们逃脱的巷子中,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突然扯了顾千寻一下,她不由自主向后跌倒。
就在她往后倒下的同时,身旁也有一道青色衣衫的身影往后跌去。
她忽然听见殷行书的一声惊呼:“爹,有箭!快救若清姨!”
就在下一瞬间,两支羽箭破空而来,刺痛感贯彻她的胸腔,她艰难地低头看去,才发现其中一支箭直直射入了她的心口。
而另一支箭被打偏了半寸,堪堪射在距离周若清半毫的地方,只将她手臂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顾千寻身下的血已经染红了一片,漫到了旁边周若清身下,看起来竟像是两人都受了重伤一般。
最后苟活的射出箭的那个匪徒也被殷明渡杀死,父子两人匆忙赶过来,却是都不约而同地围到了周若清的身旁。
“若清姨,你没事吧?”
顾千寻听着父子两人对身边人的关心,意识眩晕地仰躺冰凉的青石砖上,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不仅仅从伤口处传来,更从心里往外弥漫。
她睁大的眼睛已经有些涣散,面色苍白得像纸一样,连苦笑的力气都生不出来。
那父子俩细细检查了一通,这才发现周若清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手上被挂破了一道口子。
她身下那么多的血,居然都是从顾千寻一个人身体里流出来的。
两个人震惊地回望过去,这才发现顾千寻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面色苍白似雪,看起来已经没有多少生气了。
“千寻!千寻......娘!”
谁还在耳边惊慌失措地叫,顾千寻已经都听不清了。
她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


郎中来为周若清诊治,碍于殷明渡身份,不敢多说,只是把那道即将痊愈的伤口细细包扎好。
临出门之时,却试探性地问:“下民见那院子中晕倒着一位女子,不知道可需要下民一并医治?”
那女子身上起遍了红疹,眼见已经呼吸微弱,再不加以救治,恐怕便活不过来了。
殷明渡冷冷道:“不用管她,她是装的晕倒,这种伎俩早已不知使用过多少次了。”
那郎中不想多事,但是抛不下救人的职责天性,还是斗胆道:“王爷,下民刚刚去探过,那名女子似乎是出现了过敏症状,再不就医,恐怕……”
“什么!”殷明渡震惊道,脑海中蓦然浮现那被遗忘已久的记忆,这才想起来,顾千寻她……好像确实是对酒过敏!
怪不得她听见自己让她喝下那杯酒后,会是那样的表情,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突然一慌。
只是,这事周若清并不知道,她却万万不该报复到周若清身上。
罢了,等她醒来,自己好好安慰她一下吧,殷明渡这样想,心里才终于好受了一点。
顾千寻再醒来时,大夫正为她敷上最后一处药膏,天色已晚,而她正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
耳边有嬉笑声,是从窗外传来的,似乎是殷行书正在和周若清一起玩耍嬉闹,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一般。
收拾药箱的大夫感慨道:“殷将军一家人,感情可真好啊。”
顾千寻放在被子外的手冰凉,听到这话一顿,随后附和道:“是啊,他们这一家人,感情真不错。”
这时一道声音却突然传来,两人抬头看,是面色不善的殷明渡,正站在窗子外冷冷地看着顾千寻。
“你说什么?!”
一旁的殷行书走了过来,瞥了顾千寻一眼,嗤笑道。
“爹,都跟你说过了,她就是吃醋装病的,别理她了,你快来陪我和若清姨一起玩儿吧!”
顾千寻冷笑一声,垂眸遮住眼底的讽刺。
吃醋?
她从来就没有为他们吃过醋。
大夫走后,父子俩也没提顾千寻该怎么办,把她一个人放在屋子中不闻不问,只是一直围着周若清,就好像顾千寻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顾千寻也不在意,感受到自己已经能够站起身来,径直下了榻,朝外面走去,面不改色地路过了正玩闹着的三个人。
身后的殷明渡以为她生气,下意识要来拦她:“你要去哪儿?”
“你何必和一个小小孩童做计较?”
顾千寻直接绕过他,语气平静道:“我没有和他计较,我只是还有事情要办,先不打扰你们了。”
“什么打扰?说得那么生分。”
殷明渡皱着眉问道,见她没有回答,语气又缓和了一些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办什么事?”
顾千寻不想回答他,于是只说:“无可奉告。”
殷明渡被这态度惹恼了似的,冷冷道:“不说你要去干什么,今天就不要踏出这间院子。”他话音落下,几个侍卫拥上前来,将入口挡住。
顾千寻只感到心累,不想和他纠缠,于是说:“我要去拿个前日买的东西。”
殷明渡这才一挥手,让侍卫散去。
只是他们终究没有给她一个清净,最后一行人都跟着顾千寻去了街上。
顾千寻站在倚霞楼内,让小厮为自己拿来自己前天一眼挑中的首饰。
那是一支佛莲嵌金玉佩,小时见妈妈曾佩戴过款式相似的,据说是家里一直传下来的,之后不知什么时候不慎弄丢了,妈妈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这些都是古时的老物件,在二十一世纪必定会成为无价之宝,她家中并不缺钱,但是如果能将这枚这么相像的玉佩带回去,妈妈一定很惊喜。
掌柜的亲自为她打包,一边亲切地问她:“娘子挑得这么认真,可是要去给心上人送礼?”
顾千寻一愣,随即幸福地笑了笑:“不是心上人,这个是要送给我娘的。”
下一刻,在旁边为周若清挑选首饰的殷明渡就冲了上来,她的手被猛地攥紧。
殷明渡语气略显慌张:“你不是孤女吗?哪里来的爹娘?”
顾千寻语气平静地看他:“以前是孤女,现在不是了。”
殷明渡心狠狠一沉,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旁的周若清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呼一声道:
“千寻,你这玉佩……和我娘亲当年戴的那一只好像!”
她泪眼莹莹地望着顾千寻说:
“千寻,我太想我娘了,你可不可以……把这个玉佩让给我。”
她说着,握上了顾千寻的手腕。
顾千寻很不习惯被周若清触碰,连忙挣脱掉她的手。
殷明渡一听,也下意识的看向顾千寻放在柜台上的玉佩,眼里闪过一丝恍惚。
他和周若清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经常能见到周若清的爹娘,好像……并没有见过这样款式的玉佩。
但是周若清是不可能说谎的。
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也许只是周夫人收在房内,未曾佩戴出来罢了。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对顾千寻道:“这个玉佩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就让给若清吧,回头我再给你买一个。”


下一刻,前面的父子二人都回身看过来。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殷明渡感受到她语气中的认真,心不知为何顿了一下。
这居然是顾千寻说出口的?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阻挡他和若清的往来,从来以将军夫人的身份自居,告诉他只能有她这一位夫人。
“我没说胡话,你......”顾千寻难得正色,她的任务已经做成功了,也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
就算他现在把周若清娶进门,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了。
只是这话刚起头,就被殷行书打断了,他尚且年幼,但眉目间已经有和殷明渡如出一辙的俊美,不难看出长大之后的风采。
此时那孩子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分给顾千寻,只是拉住殷明渡的衣袖道:“爹,这些年她闹的事情还不够多吗?你还相信她的话。”
“现在去救若清姨才是当务之急,如果晚了,若清姨身体不能及时恢复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殷明渡也不再管顾千寻到底要说什么,急匆匆带着殷行书奔着周若清的院子去了。
身后的顾千寻静静看着,这么多年总是这样,从嫁给殷明渡到生下了殷行书,所有人给她留下的都只有一个背影。
不管她为这两个人,或者说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从来没人会看见她的努力和价值。
她并不应该伤心的,毕竟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回家,只是在这长达七年的光阴里终究还是不慎付出了些真心。
当年她在系统的帮助下假装是来投奔将军府的孤女,那是殷明渡还是一个端方俊美的少年,虽然全家都牺牲在边疆战场上,只留下他孤身一人。
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对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也十分关照,并没有计较她拙劣不堪的借口,而是让她留在将军府中,能有一个容身之处。
他在梨花树练剑时,她就为他整理家事,做好羹汤,他在外征战时,她就帮忙打理府中产业,终于从亏损变成了盈利。
他们的关系也十分融洽,虽然他时常会在夜里独酌,默默流着泪,喃喃着周若清的小字。
但她一直相信,终有一日自己能够打动他,能够挽救他的命运。
直到那一天,他征战得胜归来,和部下的将士们一同喝酒,结束后醉醺醺地推开府门。
她端着醒酒汤到他书房里,本意只是为了照顾一下他,他却动情地吻上了她。
本来以为是终于打动了他,可后半夜他叫出的一句若清让她心凉了个彻底。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当满脸泪痕的周若清赶来,看见躺在一处的他们俩时,事情甚至变得更加糟糕。
她伤心欲绝,没过多久就听从家人的要求匆匆嫁人,这一对青梅竹马就此被彻底拆散。
殷明渡因为醉酒忘记了头天晚上的一切,又在周若清的暗示下以为这一切都是顾千寻布下的局,以为是她拿自己的清白设计了这一夜,又将周若清叫来,特意让她看见一切。
顾千寻之后才查到,周若清分明早就同那书生有所接触,在两人间摇摆不定,是她同家人觉得,那书生前途较当时还是小将的殷明渡更好才嫁过去的。
那一夜也并不是她有意设计。
可是不管她怎么同殷明渡解释,他都不再相信,而她为了任务能做下去,又不得不将错就错,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一切是怎么阴差阳错走到今天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顾千寻垂下眸子,轻轻叹了口气。
毕竟她已经快要离开了。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去,顾千寻坐在窗边,没有点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殷夫人,殷将军和小公子都在我们院中,我们家小姐唤我来问您,要不要同他们一起用饭。”
还是白日那个婢女,不情不愿地过来请她。
顾千寻没什么表情,看也没看她一眼,漠然道:“不必了。”
那婢女却不依不挠道:“将军说,您要是不去,他便亲自过来请你。”
顾千寻冷笑一声,道:“原来根本没给我什么选择,不如一开始就直接说要绑着我去好了。”
她不愿意多生事端,也不想跟殷明渡再吵,便跟着那婢女往周若清院中走。


顾千寻一愣,随后冷冷地看着他,“这是我挑选了很久的,凭什么你说让就让。”
说完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拿着玉佩就要出门。
这时在旁边没说话的殷行书却突然窜出来,狠狠地从她手里夺过那那玉佩,塞到了周若清手中,笃定道:“若清姨,你来戴,你生得这么好看,戴起来肯定比她好看。”
顾千寻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殷行书,我不愿意给,你就要硬抢吗?”
殷行书脸色变了变,却硬是说道:“什么抢,我这是在做好事,那是若清姨娘亲的玉佩,你为什么要霸占着不给!”
明明只是相似而已,他们就已经理所应当把这当成周若清的东西了,千方百计要从她手里夺过来。
这样的事情,这些年里已经不知出现了多少次。
周若清故意挥了挥手上的包裹,柔弱地说:“殷夫人,您如果实在不愿意割爱,那我就将这玉佩还给您,只是,日后我能不能常去看看,以此来思念我娘。”
“那你现在就还给我吧!”
顾千寻根本就不相信她那一套说辞,倚霞楼的首饰都是掌柜的着人设计现打的,就算是像,那她再找人打一只也不是不行。
周若清这样,无非是故意要抢她的东西,以此证明殷家父子俩对她的宠爱罢了。
她接过那玉佩就要走,却又被殷明渡给拦住了。
“一个玉佩而已,闹成这样,真是上不得台面。”
顾千寻震惊地抬头看向他,正对上他鄙夷的目光。
她上不得台面?今天的这一切不都是他们三个在无理取闹,强要她的东西吗?
连掌柜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过来打圆场道:“这样吧,几位贵客,小店做主,再送这位周夫人一只玉佩如何。”
“不用了,就要她手上这个玉佩,多少钱?我出双倍买。”
说着,殷明渡便拿出了钱袋。
顾千寻不想放弃,这玉佩是她前几日逛了许久才为妈妈选好的,于是咬咬牙道:“那我出三倍。”
殷明渡却依旧不放过她,跟着要出四倍的价钱。
顾千寻还想再出价,但是看着站在对面,表情都一致带着厌恶的三个人,手终于颤了颤,感到有些心灰意冷。
一来,她并没有多少钱。
二来,看殷明渡那样子,今天是一定要为周若清买下那玉佩不可了。
掌柜的思索再三,还是准备拒绝,顾千寻却摆手说。
“不必了。掌柜的,既然他想多出钱,这玉佩就给他们吧,我不要了。”
再争抢也没有必要。
她从来也得不到他的怜惜。
周若清终于还是拿到了那只玉佩,但是似乎很快便失去了兴趣,只让殷行书拿在手里玩。
殷行书却因能为他的若清姨抢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情颇为愉悦,看见顾千寻看过来,不屑道:“你早该把东西让出来了,你的钱还不是从爹这里拿到的,有什么资格和若清姨抢。”
纵然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和这群人计较,但是听见这话,看见面前孩子那轻视的目光,顾千寻还是忍不住有些烦心。
那是她十月怀胎,拼死剩下来的孩子,如今却好像是她的敌人一般。
这些年来她已经尽力教导,只是仍然不能阻止他一路长歪。
她摇摇头,明明眼神很冷,但却没什么表情道:“从很久之前开始,你爹的俸禄就有大半都被拿给你那好若清姨了。”
“应该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堂堂将军夫人,连府上吃穿用度都拮据得要当了自己的饰品吧?”
甚至连今日买玉佩的钱。都是她卖绣品攒了许久才存够的。
殷明渡眸子一动,震惊地看向她:“怎么会,我不是让阿大每月给你也拿一些吗?”
顾千寻冷笑,“不然去问问你那好青梅吧。”
周若清这才眼含泪水,期期艾艾道:“明渡……前几年赌坊来找我要钱,阿大看见了,说将军吩咐了先顾着我这边,之后便……”
殷明渡意识到其中有所不对,但是看见周若清的眼泪,还是心疼道:“别哭,如果不是当年……我的钱本来就该是你的,何况这也不是你的错。”
他看向顾千寻,表情有些不耐烦道:
“回去我会和阿大说的,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连殷行书也围了上来,抱着周若清安慰她。
殷明渡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周若清破涕为笑,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幸福和谐,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七年了,整整七年。这七年,她已经受够了所有委屈。
受够了殷明渡对周若清的疼爱,受够了殷行书对周若清的偏袒。
他们还要无理取闹,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负她到什么地步?
她不想看他们在那里浓情蜜意,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还有四天。”
然后转身决绝地离开。
“什么四天!”
身后传来殷明渡和殷行书质问的声音,可她根本没有理,只是在心中默念。
还有四天,我就能彻底离开你们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再见面了。


京城城北,庆元三十年。
“恭喜宿主完成攻略任务,五日后,宿主便可脱离任务世界,返回现实世界。”
系统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顾千寻心神不稳,砸碎了手里的青花瓷碗。
她咬住嘴唇,拼命才忍住泪意,但想到终于能回家,又情不自禁想笑,弯弯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整整七年了!她终于听见了这句话!
自从七年前暑假的一天,她跟着家人去爬山,被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拉住,说她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回家之后她就发了场高烧。
再睁眼就成了大周朝的一个孤女。
一个自称是系统的声音告诉她,如果不能改变大周朝将军——殷明渡,为救心上人而惨死的命数,她就得一辈子被困在这个地方。
殷府满门忠烈,只留下殷明渡一个遗孤,他和心上人周若清本来是青梅竹马,担忧自己无力庇佑心上人,因此同周若清分开。
却没想到周若清识人不清,嫁给了一个纨绔公子,嗜赌成性,殷明渡便是在阻止他卖掉周若清之时,不慎被用匕首捅死了。
听到这样就能回家,顾千寻简直把这个任务当成了救命稻草,为了能做成任务简直有些无所不用其极。
一开始,她试图让殷明渡忘了周若清,于是竭尽所能对他好,希望他可以不要再独守一人,而是开始把目光放到别的女子身上。
但是殷明渡不为所动,她只能死缠烂打同他成婚,为他拼死生下一子,试图用责任牵绊住他,让他不要再挂念周若清。
但是无论她怎么做、做什么,都不能抹去周若清在他心中的痕迹。
不能回家的恐惧使她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为了保证能完成任务,她不顾形象拼命挽留,成了京城中人人嘲笑的悍妇。
但这不但不能阻止殷明渡奔向周若清,反而让他对自己越发厌恶,屡屡将她和周若清对比来嘲讽她,说比起温柔小意的周若清,她简直粗鄙不堪。
连他们的儿子也对顾千寻这种举动不理解,对她越发冷漠鄙夷。
她越是阻止他们去见周若清,他们就反倒要跟她对着干一样,对周若清更好,对她的态度反而更差劲。
这样没有尊严、痛不欲生的日子,她足足过了七年。
直到今日,系统告诉她,周若清的相公在赌坊惹到了大势力,被人打死,殷明渡再也没有被牵连害死的风险,她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系统才通知她可以离开。
她激动得手不停哆嗦着,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一大一小两个已经数日未见的身影出现在面前,顾千寻知道是谁,也懒得去看,没想到这次却是他们先和她搭话。
“你那两盒胭脂,我就先拿给若清了,她这几日说一直没买到心仪的水粉,我想着你平日里也就是在家里操持家务,也不梳洗打扮。”
“既如此,那胭脂放在你这里也是浪费,不如就留给若清用吧。”
他说着,自顾自地牵着殷行书在一旁的主座上坐下。
“今日的午膳呢?为了补偿你,我和行书今日就在家中用饭了。”
为了补偿她,所以要她现在去做午膳,伺候他们父子二人。
顾千寻无语至极,把手中的瓷片收好,随手丢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口应了一下,径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如果是之前他们之间可能还会爆发一次争吵,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她受过新世纪的教育,懂得自尊。
即使他们从来不愿意给,但她从来没停止过争取。
只是今天知道能回去的消息,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戏里陷得太深了。何必她对他们的付出有没有回报呢?她本来的目的也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殷明渡皱起眉头道:“你怎么这个态度,可还有半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殷行书也小大人一样,在一旁平静道:“我早便说了,娘行为举止粗鄙,完全不通礼数,爹早该找人来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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