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是上辈子瞎了眼。
我面若冰霜轻轻开口,“我没有要嫁给你。”
说完我摇着轮椅转头准备回府。
李砚仿佛被我逗笑了,“别装啦沈姒意,你把自己弄瘸不就是想让我看见你为了嫁给我有多努力吗?你现在爬过来给我当垫脚凳我就当没听过刚刚你说的话。”
看我头也不回的离去,他在身后气的骂了句脏话。
前脚进府后脚李砚就揽着一个风尘女子进门了。
李砚得意地冲我挑眉。
“听说姐姐要跟阿砚成亲了,花寒先恭喜姐姐了。”
我倒是把她忘了,青楼的花魁娘子花寒。
从前我看她可怜,时常扮男装央求李砚一起去看她。
没想到上一世我刚嫁进门,李砚转头就迎她进府。
花寒手里捧着一枚绣的歪歪扭扭的荷包,“这是我特意给姐姐准备的,还望姐姐收下。”
我看着那枚荷包,正是我送给李砚的。
他说想要,我绣了一天一夜扎得一手血窟窿。
他转头当玩应儿送人了,如今还拿到我面前往我嘴里塞恶心我。
我抢过荷包抄起剪子剪了个稀巴烂。
花寒当即就哭出声,“都是我的错,我忘了姐姐怕是嫌我不干净。”
李砚上前一步心疼的替花寒擦眼泪,“你自从这次回来就变得古怪起来,你腿瘸了也怨不得旁人,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从前我们三个不也玩的挺好的吗?”
我愣在原地,我恶毒?
我攥紧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李砚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我,“你也不用如此嫉妒花娘,花娘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家,这样的才叫女人。”
“你这副样子像极了河马,恶心死了,死瘸子。”
说完他恼怒的甩了甩袖子走了。
02.
直到他揽着花寒温柔小意的轻声哄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回过神来。
我无措的弯下身抱着颤抖的自己,赌气似的用力擦掉脸上的泪。
想起上一世父亲那个小老头为了我和娼妓共事一夫差点被气死,我心里涌上一阵愧疚。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京城最繁华的潘楼给父亲买酒。
父亲最爱喝他家的新酿的琼浆,非得早早排队才能买到。
我拎着酒跟李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