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家吧。”
“哦,对了,从后院偏门进去,我不想看见你。”
我和芸豆走在最后,穿过曲折复杂的小巷,最终来到程府的偏门前。
芸豆哭着抱住我:“姑娘快起身吧,这一路跪回来,膝盖都磨破了。”
我借着芸豆的力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早已破烂的衣裙和渗出血迹、青紫交加的腿,说道:
“今天的事就是个教训,芸豆,以后别再乱说话了。”
我抚摸着程响送的那枚银莲花项链,喃喃自语:
“一切都不同了。”
“程伯父说,他会劝阿响娶我为平妻。”
芸豆闻言,一脸涨红,却又不敢多问。
我把那枚银莲花摘下来,用绣巾包好交到芸豆手里,笑道:
“我们收拾好东西,两日后就离开吧。”
程响的接风宴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我大病初愈,今天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已筋疲力尽。
只在宴会上匆匆露了个面,就早早回去休息了。
实在是太累了,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做了个梦。
我梦到了程响离家前的那一晚。
那天是我的生日,他第二天一早就要登船离开,可程响还是翻墙来找我,像变魔术一样拿出寿糕,让我许愿。
我笑道:“那就愿程家岁岁平安,万事顺遂,富贵绵延吧。”
他皱眉道:“这是违心话,哪有人生日许愿是许给别人的,不算不算,这次不能说出口,我背过身不看你,你重新许。”
那是我在程家的第十个年头,我知道他此去多年,变数很多。
但在程响背过身的那一刻,我看着寿糕上明亮的烛火,还是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了心愿——
愿他此行一切顺利。
愿我们最终能在一起。
可如今,现实就摆在眼前。
看来愿望只有第一次许的时候才会成真,之后再许的,也只能成为奢望了。
我正发呆地回想着,程响突然推门进来。
芸豆慌忙给我披上衣服:“少爷,您喝醉了,这是姑娘的房间……”
有了今天的教训,芸豆不敢再放肆,行事规矩得挑不出一丝毛病。
但还是挨了一巴掌。
程响的巴掌实实在在地落在芸豆的脸上,芸豆失去重心,头撞在墙角上,发出一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