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逼脚踝。
屋檐上的红灯笼随着风微微晃动,映照出我的影子,被地上的积雪吞没。
顾长渊看着我,眼底毫无波澜,唇角冷冷一勾:“记住你的身份,入府之后安分守己,别妄想攀上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垂下眼睫,唇角轻轻一弯,低低应了一声:“是。”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顺从。
但他没有多言,转身大步往前走。
我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仿佛真的只是个被弃置的妾,毫无情绪。
可是……脚下的雪被踩碎,我听见了自己心底的声音。
这一切,我会如数奉还。
偌大的婚房里燃着红烛,红帷低垂,锦被层叠,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檀香味。
可这满屋的喜庆,与我无关。
顾长渊并未与我共饮合卺酒,而是独自坐在一旁饮着自己的一壶好酒。
仿佛只要喝醉,便能当今晚的一切都未发生。
我跪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他。
良久,他终于抬起眼,目光落在我身上,讥讽地笑了一声:“你倒是比我想的还要乖巧。”
我淡淡一笑,轻声道:“妾只是自知身份,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吗?”
他眯了眯眼,端起酒杯,指尖懒懒地拨弄着杯沿,语气漫不经心,“既然如此,那就更该明白,你能踏进这扇门,已经是你这辈子唯一的荣幸。”
“妾明白。”
我低眉顺目,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他嗤笑了一声,似是懒得与我再多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他没注意到,他的酒杯里,混入了一丝极淡的奇异香气。
那是用蔷薇露浸泡过的细微药粉,入口无味,却能在一刻钟后,点燃体内血脉,令全身如火焚烧,痛苦难忍。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袖间藏着的一小撮药粉。
镇国公府世子又如何?
既然你以为自己高高在上,那就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泞的滋味吧。
顾长渊饮完酒,起身往床榻走去。
可刚迈出一步,他的动作忽然一顿,眉头皱起,脸色微变。
“你……”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抬手按住心口,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和怒意,“你做了什么?”
我抬起头,轻笑了一声。
“世子爷不是说,我这一生唯一的荣幸,便是踏入这镇国公府吗?”
我缓缓起身,步步走近,低声道,“那这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