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摸不到,只能像条蛆一样在地上乱拱。
做完这一切,支撑我的最后一缕精气神也散了。
我双腿瘫软,无力地跪了下去。
“砰!”
我的头重重磕在路边的花坛边上,额上沁出好长一条血痕。
“妈妈……”我喃喃道。
12出乎我意料,回医院待了两天,并没有警察来抓我。
苏一帆放下手头的工作,整天整天的陪着我。
我让他签离婚协议,他转头就把离婚协议放进了碎纸机。
我冷笑:“离婚和丧偶之间你终究还是选了后者是吧?”
“你不会死的,我不要离婚,也不要丧偶。”
他眼眶又红了,有些蛮横地抱住我,低声轻哄:“你乖乖治病,治好了才有力气和我吵架。”
我忽然就想起十八岁那年,刚谈恋爱那会儿,那一年的新年跨年夜,我和他站在江边并肩看烟花。
烟花是他用他勤工俭学的钱买的。
那时候他一天要扛四五十桶桶装水,整整坚持了半个多月,只为了跨年夜给我买两箱烟花。
他说,因为我喜欢这样的绚烂,所以值得。
烟花绚烂,却很短暂。
那一刻我遥望着天际,眼角不知为何有些润。
我望着天空,仿佛喃喃自语:“太美了,可惜好短暂。”
他在我耳边低语:“只要你能记得一生一世,就是天长地久。”
可惜那天有个不完美的小插曲,许琳然给他发的信息破坏了这份美丽。
新年快乐,大洋彼岸的我遥挂着你,希望你也能记得这份牵挂。
因为这条信息我十分生气,整整两天不肯跟他说话,气得饭也不肯吃。
他也是这样抱着我、哄着我:“你乖乖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我吵架。”
年轻的我们,又怎么会想到,命运的手,翻云覆雨。
后来他的工作越来越忙,一路攀升,做到了公司高管。
他的薪水涨了无数倍。
我们却再也没一起看过烟花了。
我早就不喜欢烟花了。
我讨厌死烟花了。
13这几天我精神不错。
我准备好了资料,趁着护士不在,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我打算去给妈妈销户,替妈妈办完这最后一件事,才能了无牵挂的下去见妈妈。
走出住院部,我站在十字路口,掏出手机准备打车。
在我聚精会神的一瞬间,一辆白色的奔驰从左边直挺挺的冲了过来,车速极快,向着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