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无数苦得掉渣的中药。
最后不得不忍着所有辛苦,借助试管,才怀上这个孩子。
孕早期,我的妊娠反应比任何人都大,每天两眼一睁就开始吐。
吃东西吐,喝水也吐,吐空了就吐胆水、吐胃酸,胃粘膜破了以后,吐血。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在医院检查发现,我患上了和妈妈一样的病。
医生建议我引产,立刻接受化疗,五年生存率在90%以上。
摸着肚子里的胎动,我摇了摇头。
妈妈期待这个孩子,期待了好久。
苏一帆一直想要个女儿。
我拒绝了医生的好意,任由病情扩散。
生产那天,我整整阵痛了18个小时,差一点死在产房里。
但是小桃生下来那一刻,看着躺在我身边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人儿,我满心柔软。
多可爱的女儿啊。
一切都值得。
我坐在江边的芦苇丛中,翻看着手机相册里的一千多个视频和照片。
从小桃生下来的第一天,我就开始频繁记录着她的成长。
小桃会笑了,会牙牙学语了,会走路了……胸腔里时时阵痛,喉头便涌出一股腥甜。
血混合着眼泪滴下,手机屏幕早洇花了。
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模糊不清。
原来我最爱的女儿,跟我没任何关系。
她身体里流淌着与苏一帆和许琳然相同的血液。
我渐渐呼吸不畅,头晕目眩,跌跌撞撞倒进了冰冷的江水中。
“扑通”一声,我好像听到苏一帆的呼唤:“晚意,别闹了,我们回家吧。”
最后的意识还没有消散。
可是苏一帆,我没有家了。
8我不知道在冰冷的江水中待了多久。
我想我应该快死了吧。
死了也好,这样就不会疼了。
恍惚间,我听到苏一帆歇斯底里的哭声。
我听到苏一帆大喊:“你不会死的,我不要你死。”
“我们重新来过。”
我想大概是我的幻觉吧。
他怎么会为了我哭呢?
他现在应该在忙着哄他的小青梅。
直到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两滴、三滴……滴在我脸上。
细微的温热渐渐复苏了我冻僵的脸。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苏一帆近在咫尺的脸,才发现我不是做梦。
他眼眶通红,真的在哭。
“你哭什么?”
我轻笑一声,“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他攥紧了拳头,抽噎了好久,才终于问:“你生病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