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玩意儿罢了。
我仰起头,把滚烫的泪憋回鼻腔,却尝到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大概连眼泪都嫌我蠢。
“清莲县主当真好气魄。”
李宛凝摇着团扇从人堆里挤过来,“名声都这样了还能坦然出门。”
“昨夜城西茶楼的说书先生还在编排您与燕世子的风流韵事呢。”
她身后婢女们捂嘴偷笑。
我转身欲走,却被她拽住衣袖。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燕世子要与卫姐姐定亲了,腊月十八的好日子。”
她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眼神里透着一丝戏谑。
我猛地挣脱了她的手,转身就走。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我感到浑身冰凉,连脚步都变得虚浮起来。
10比赛开始了,我蜷在坐席角落,根本无心观看。
“县主小心!”
马蹄声中突然响起青禾的惊呼。
可我根本来不及闪躲。
马球擦着太阳穴飞过,青玉发簪落地,“啪嗒”断成了两截。
燕衔川勒马停在五步外,向我拱拱手:“对不住县主,手滑了。”
他虽然嘴上说着对不住,我却分明从他眼中看出了嚣张,仿佛在说:“小爷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我攥紧了手中的裙角,指尖用力到几乎嵌进布料里。
青禾慌忙捡起发簪,我一把抢过扔到地上,任由它再次滚到角落。
我抬起头,直视燕衔川,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改日赔你十支金簪。”
他语气轻佻,眼神里满是玩世不恭,而我,仿佛是可以被他随意摆弄的木偶。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胸中翻涌的怒火,可那股气却在喉咙里堵得死死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燕世子身手了得。”
沉稳的男声从场边传来,玄色骑装衬得齐景明眉目凛冽。
他单手扯过侍卫的缰绳翻身上马,银质护腕撞在鞍鞯上铿然作响:“本王突然技痒,这就向燕世子讨教一番。”
燕衔川脸色骤沉。
两匹马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看见他攥缰绳的手背暴起青筋。
<马球在两人之间往来如电。
齐景明第三次截断燕衔川的进攻时,木球擦着对方护膝弹向围栏。
他忽然调转马头俯冲,球杆在半空划出半圆,木球精准击中燕衔川左肩甲缝隙。
金属碰撞声里混着闷哼,燕衔川的护肩歪斜着卡住胳膊。
“抱歉,失手了。”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