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没有半句话讲,可鹏鹏不是我们的责任,况且结婚之前我们也说好了不要孩子,所以这落户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谢毅笑着应下,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笑里有些勉强。
我没太在意。
毕竟,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夹在老婆跟妈妈之间还能笑得发自肺腑呢?
8既然暂时请不了保姆,家务活又成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婆婆对我的意见越来越深,让她帮忙洗衣做饭根本是不可能的,家里又有老人跟孩子,长期吃外卖不仅对身体不好,钱包也快要遭不住了。
我只能每天提早一个小时起床准备早、午餐,顺便把屋子给收拾了,晚上再急匆匆地赶回家做晚餐,实在忙到不行才用外卖应付。
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任劳任怨了,但这似乎并不能让婆婆跟鹏鹏对我改观。
每次坐电梯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有几个邻居阿姨对着我指指点点,不难猜测是婆婆在背后跟她们说了什么。
而鹏鹏也会像故意跟我作对似的,要么把尿尿出马桶,要么就把鼻涕鼻屎之类的擦到窗帘或者我晾晒的衣服上面。
最过分的一次,是我临时回家取份文件,发现他正鬼鬼祟祟地从我房间里出来,袖子里还很明显地藏着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
我突然出声,把他吓了一大跳,“哐当”一声,一只很有分量的龙凤镯子就从他手中掉了出来。
——那是结婚时爸妈送给我的嫁妆。
我简直气疯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质问:“是谁教你的可以乱动别人的东西?
这是偷窃你知道吗?
要被抓去坐牢的!”
鹏鹏滚圆的身子在我手下拼命挣扎,恶狠狠地瞪着我:“拿你东西又怎么样?
你这只下不出蛋的母鸡,等你死了,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才用不着偷!”
那一刻,我的肾上腺素一定飚到了极限。
我不相信鹏鹏这么小的孩子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教他的,那么除了婆婆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连日来被刻意压制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拖着他拍开婆婆的房门:“妈,鹏鹏说我是只下不出蛋的母鸡,还说等我死了,我的东西全是他的,这话是您教的吗?”
婆婆眼神一闪,磕磕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