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会有种平静感,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很舒服。
慢慢地,我已经不满足给自己造成皮外伤了,因为那种疼痛已经让我免疫了。
我开始急躁,痛苦,仿佛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拼命的挣扎着,想找到最能让我感受到痛的方式。
在听到爸妈争吵之后,我拿着从小卖部买来的削铅笔的小刀出了家门。
看着四下无人,我又蹲到了垃圾桶后边。
这里足够大,足够黑,也没有什么人爱往这里跑,当然,除了我。
我不是个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所以,哭也罢,自残也罢,我都喜欢躲起来悄悄地进行,一方面,我怕别人觉得我有病恶心,另一方面,可能我内心深处还压抑着想救赎自己的心。
我拿出铮亮的小刀,在食指指腹上狠狠划了一刀,指腹瞬间传来一股刺痛,流出血迹,刺目的鲜红色让我躁动的心平静了。
似乎觉得不过瘾,我又拿到在刚才的伤口上划了一刀。
同样的地方,我深深地划了两次。
第二次的时候,我觉得有些疼了。
血迹顺着我的手指滴落在地上,这一刻我竟然觉得我有些变态,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么。
“曲知夏!
你在做什么!”
巷子门口抱着东西的季星野对着我大吼,声音迫切中带着颤抖,只见他将怀里的东西丢到地上,飞奔冲向我,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刀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抓起我的手伸进嘴里轻轻吸吮。
“有点疼。”
季星野狠狠瞪了我一眼,过了一会儿,他把我的手拿出来看了又看,发现不流血了后松了一口气,“还知道疼?
我看你觉得自己皮糙肉厚,划几刀都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生病之后,我对自己的身体感知低的可怜,但是看到季星野之后,我又觉得疼,很疼,很疼很疼。
仿佛之前自残的人不是我一样。
季星野不等我反应,伸手将我胳膊上的袖子撸起来,看着上面被我用指甲掐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季星野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老实讲,季星野其实很好看,我喜欢他的眼睛,像是永远含着秋水。
尤其是,他眨着眼睛笑着对我说:“夏夏,可别哭啊。”
一阵风吹过,将我额头上的刘海吹了起来,露出了上午被我砸的痕迹。
这是季星野第一次对我生气。
“曲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