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密集,伴随着在报站器发出“西苑站到了”的电子音中,后排老太太突然打翻保温杯,浑浊的液体顺着座椅缝隙流到我脚边。
车门打开的瞬间她枯枝般的手突然钳住我的手腕。
“你这后生偷人包还有理了?”
她浑浊的眼球映着顶灯,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我凑近才闻到她身上有某种混合着中药和腐木的气息,这味道让我想起上个月在积水潭医院太平间外闻到的消毒水味。
那天我送醉酒撞树的同事去抢救,最终只接到一袋沾血的私人物品。
老太太拽着我往车门移动时,我注意到她另一只手始终攥着个褪色的平安符。
这时车门外灌进的寒风掀起站着乘客的裤脚,借着灯光我瞥见乘客库脚下方空荡荡的,本该垂着裤管的位置只有几缕青灰色雾气贴着地板流动。
我本能的颤了一下,刚准备大喊。
“要活命就闭嘴。”
老太太压低的声音带着河北口音,她拉着我要下车。
我瞥见后视镜里的异象:司机老张的瞳孔在灯下泛着灰白,握着方向盘的指节青紫肿胀,活像泡发多日的尸体。
这会不管我怎么揉眼睛异像都没有消失。
这荒谬的场景让我冒了身冷汗,直到被拽下车才惊觉,老太太的手腕温度竟比夜风还要冷上三分。
后视镜里,司机老张好像冲我诡异地笑:“终于等到替死鬼了。”
我们在公交车站牌下僵持时,330路的尾灯已消失在浓雾里。
老太太松开我的刹那,远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似重物坠入深潭。
派出所内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值班民警打着哈欠记录口供时,老太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她颤巍巍从内袋掏出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张《北京晚报》,1995年11月15日的头条新闻被红笔圈出:《330路公交离奇失控 搜救队在水库发现空车》。
“看看车牌号。”
她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戳在新闻配图上,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