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了一下,手没拿稳她的保温杯掉落,暴露了她的存在。
老张发现了她,也发现了她试图超度冤魂的计划。
“难怪我之前闻到这老太太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味。”
老太太说所以当时整辆车的亡魂都盯着我看。
老张并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找到了老太太,提出了一个赌约。
如果老太太能在七天内超度所有的冤魂,他就愿意放弃执念,安心离去。
否则,老太太就要代替他,将阳寿给老张,成为那辆车的下一个囚徒,这手爪印便是他们的赌约。
她枯瘦的手指抚过开裂的佛珠,“可我的保温杯,那药汤含在嘴里可以让车上的冤魂暂时不会发现我,药汤洒了......我没有办法再上公交车了。”
“那怎么办?
那你就会也成为那班公交车的囚徒的!”
我焦急地说道。
“眼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救我们,便是给我这个汤药的人,他住在城隍庙里头,我年纪大了,毛手毛脚的,就算再给我汤药只怕哪天我手不稳再给弄洒了就不好了,只能拜托你了。”
听了老太太的话,我愣在原地思考了良久。
接着我向城隍庙走去,胡同尽头的城隍庙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门板上门环结着厚厚的蛛网,推开门的瞬间,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庙内正厅的横梁上摆着七盏青铜灯,香案积着厚厚的冷灰,供奉的城隍像早已被人用红布蒙住面部。
一位老者蹲在香案下熬药,陶罐里咕嘟冒泡的液体泛着青绿色。
他喝药时,我瞥见他喉咙上有道环形疤痕,和上吊之人的勒痕一模一样。
“她先前存在我这儿两样东西。”
老者用火钳拨弄炭盆,从腰间布袋里拿出两个木匣,“一个木匣是超度那车冤魂的功德簿,二是给你留的真相匣子。”
老者说着向我走来,“把脚抬起来。”
他突然蹲下嗅我的裤脚,“啧啧,河腥味这么重?
被缠住真是不得了。”
我下意识后退,后腰撞到个泡菜坛子。
坛口封泥裂开条缝,借着天窗漏下的微光,我看见里面漂浮着几缕黑色水草。
里面浑浊的液体里突然浮出张泡发的脸,那竟是我的面容!
这时西北角的青铜灯突然爆出火星。
老者脸色骤变,抄起香炉里的灰烬往我身上撒:“他们找来了!
快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