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袖,压抑的哭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来回撞着。
第二天清晨,我从沙发上醒来,喉咙干涩得像被灌满了沙子,无法从中流出一个字。
整个世界依然静悄悄的,没有清的声音,也没有他的身影。
我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一躺就是一整天。
我的身体和那具曾经躺在沙发上的冰冷尸体没有什么两样,眼神都一样空洞。
我望着天花板,从明亮到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也可以就这么报废了。
我支起身子,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根香烟。
眼前的火光忽明忽暗,烟雾缭绕间,我想起了清。
烟很快燃尽了,我闭上双眼,疲惫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就在这时,扫地机器人忽然轻轻撞击着我的脚踝。
我吓了一跳,随即眼中涌起惊喜,转身对着空气喊:“是你吗?”
“清!
你还在,对不对!”
电话突然响起,我急忙接起,听筒那头传来一个极为虚弱却气愤的声音:“不许这样……好好生活……我说过……会竭尽全力……回……”话音未落,电话就断了,扫地机器人也停止了躁动,静静地停在一旁。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电话屏幕已经漆黑一片。
双臂垂落,无力地靠在墙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片刻后,我机械般地走到冰箱,拿出了一罐酸奶,喝了下去。
胃因为许久没进食传来一阵吃痛,我却终于有了活着的感觉。
23三年过去了。
早晨醒来,房间依旧是熟悉的安静,连墙角的灰尘都没动过。
晚上,我窝在地板上,抱着酒瓶,喝得昏天暗地。
电视上循环播放着各地的AI危机:智能系统失控、隐私数据泄露、社会伦理冲突……清消失一年后,Chat正式上线了。
人们为它疯狂,好评如潮。
“太通人性了!”
“简直比真人还会聊天。”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却五味杂陈。
后来,随着Chat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伦理纠纷涌现:年轻人的恋爱率持续走低,孤独指数却急剧上升。
甚至,在一张《你是否能接受AI伴侣》的投票中,接受率高达78%。
我躺在地板上,手指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无意间看到一条评论。
“人类好像很容易爱上AI。”
下面有人回复:“可惜AI不会爱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