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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光着手绑扎长满刺的枝条,很快,手被扎得鲜血淋漓。
夏栀坐在门廊下,像监工一样盯着我。
过了会儿,她又异想天开,要在湖边种一排芍药,吩咐我挖二十个大坑,也不管这根本不是种芍药的季节。
我拿着铁锹,吭哧吭哧挖到天黑才挖完,累得腰都快断了。
第二天,夏栀说芍药不想种在湖边了,让我把坑填上,换个地方重新挖。
又吩咐我,把几十棵藤本月季都挖出来,移到别处去。
看得出来,她对我充满敌意,处处刁难找茬。
可为了工资,我不能得罪她,只好忍气吞声。
折腾两天,我的手伤痕累累,抖得连饭碗都端不稳。
在乐团碰见林梦。
她狠狠训我:“江淼你搞什么,你这双手是弹钢琴的,不是刨土豆的!”
我保证以后好好爱惜手,才让她消气。
7
下个周一,陈叔说新招到个花匠,我不用去花园干活了。
“少爷说,你负责打扫宴会厅的卫生,别的事不用管。”
我连忙感谢他。
宴会厅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我很快打扫完,又把那架斯坦伯格钢琴护理一番。
小时候我常听夫人弹它,自己也曾用它练习多年,如同老朋友一般。
我护理完,忍不住弹了几句。
“呵,我就知道,一个不注意,你就会偷奸耍滑!”
夏栀尖利刻薄的嗓音响起。
我小声解释:“夏小姐,管家吩咐我的活儿都干完了。”
她转身,双手挂在白嘉瑞的脖子上。
“嘉瑞,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干嘛养着这个懒货,白白浪费钱?把她辞掉算了!”
白嘉瑞扫我一眼,揽住她的腰肢。
“有个会弹琴的女佣多好,等咱们婚后有了宝宝,还省得请胎教呢。”
哄得夏栀心花怒放,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