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一那年,在白家种过这花,他竟然还记得。
我淡淡道:“人是会变的。”
他望着我说:“也有永远不变的。”
“听陈叔说,你和夏栀分手了?”我岔开话题。
“嗯,不过,她本来就是爷爷硬塞给我的,逢场作戏而已,其实我和她没有真正……”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你俩明明很恩爱啊。”
“淼淼,有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他摇摇头,“反正我和她已经分道扬镳了。那个,听说你和贺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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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最近没联系。”我淡淡道。
白嘉瑞好像松了口气。
“贺羽一直很花,他谈过的女朋友,我知道的都至少二十个了,你别信他的花言巧语。”
我点点头,觉得陈叔给的任务完成了,打算告辞。
“淼淼,我饿了。”
他可怜兮兮道,“想吃你熬的那些养生粥。”
我停住脚步。
当年先生夫人出事后,白嘉瑞茶饭不思,喝酒喝伤了胃,吃什么都吐。我看不下去,就学着熬各种养生粥,又怕他知道是我做的不肯吃,便让陈叔说是厨子做的。
原来他知道那些粥是我做的。
我看着他,只见他头发凌乱,脸庞消瘦,终是心软,便答应每天给他送一桶粥来。
一周后,白嘉瑞出院。
我放下心,觉得没必要再见面了。
谁知,他开始缠着我。
我有演出,他在台下,我去教课,他来报名。
每天开车接我下班,乐团的同事们看见,还以为他是我男朋友。
我24岁生日到了,他不顾我反对,在白家为我举办生日宴,请来很多客人,包括他的叔叔婶婶。
夫妇俩脸色不太好,不过倒是没说什么怪话。
看来,白嘉瑞在白家的地位今非昔比了。
宴会结束,他带我上楼,去我在先生夫人出事前住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