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讨你做媳妇……”监护仪发出长鸣,泪水晕开在霍景深最后一封邮件里:肝脏配型成功,替我看看她穿婚纱的样子。
梧桐果落满墓园那天,苏晚戴着银杏耳钉走过自动贩售机。
新来的咖啡师姑娘往找零里塞了颗柠檬糖,玻璃罐上的便利贴被风掀起一角——给哭鼻子的客人,正是她二十岁时在便利店打工的字迹。
晚风穿过无字碑上的爬山虎,她终于取出那枚磨平锐刺的婚戒。
铂金内圈除了“S&H”,还有极浅的刻痕:放大镜下现出霍景深手术前夜录的全息投影。
他穿着病号服轻笑:“协议作废了,现在可以碰你了吗?”
虚拟指尖穿过她发梢时,墓园喷泉惊起白鸽,羽翼掠过头顶的梧桐叶,沙沙声像极了那年雪松香里的心跳。
国际医疗中心的玻璃幕墙映出苏晚摇晃的倒影。
她摸着肋下那道新鲜疤痕,那里跳动着霍景深四分之一的肝脏。
护士站电视机正在播放晚深集团首个公益项目落成仪式,镜头掠过江北大桥旧址,新建的钢结构观景台命名为“银杏月台”。
咖啡厅自动门叮咚作响。
苏晚习惯性去摸围裙口袋,却触到丝绒盒子——霍景深的私人律师今早刚送来,说是整理遗物时发现的。
祖母绿胸针在掌心泛着幽光,翻转时露出微型存储卡,插进读卡器竟是段行车记录仪视频。
暴雨夜的车厢颠簸摇晃,霍景深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开去苏家老宅……别让她知道……”视频日期正是他手术前夜。
突然,副驾上的助理扯掉银杏项链冷笑:“霍总真以为三千万能买回人命?”
急刹声中,霍景深扑向方向盘的手腕爆出血花,车身在撞击护栏前猛地右转——原来那场车祸,他早已替她选好生路。
公证处尘封的保险柜里,婚礼策划书静静泛黄。
霍景深用红笔圈出所有她可能喜欢的元素:香槟塔要换成虹吸咖啡壶,捧花要用永生梧桐叶,誓言卡背面抄满她发表在咖啡杂志的诗句。
最后一页夹着皱巴巴的妊娠报告——移植手术前那晚,他在她昏迷时贴着玻璃窗说的“对不起”,原来是因为偷看了床头柜里的验孕棒。
梅雨再临那日,苏晚在晚深大厦顶层找到锁着的房间。
虹膜识别通过时,她看见满墙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