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坠入了无底的冰窟。
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谢知行说，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和他一起做…谢知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我们会尽力的。”
医生回答得简短而公式化。
接下来，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能感觉到，谢知行一直守在我的床边，一步也没有离开。
他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开始说话，声音很轻，很温柔，像是怕惊扰了我。
“挽挽，你还记得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的操场上。
那天，阳光很好，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像个天使…我们一起看过的第一场电影，是《泰坦尼克号》。
你哭得稀里哗啦，我却在偷偷地看你…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我告诉你，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絮絮叨叨地说着，回忆着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谢知行。
可我的眼皮，依然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只能无助地躺着，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挽挽，你快醒醒…”谢知行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唱歌吗？
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他轻轻地哼唱起那首熟悉的旋律，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在KTV里合唱的歌曲。
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他的歌声，像是一股温暖的电流，缓缓地流淌过我的全身。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动了一下。
手指，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时间一天天过去，像是一场漫长的酷刑。
一个月后，医生的话，像是一道死刑判决书，彻底击碎了谢知行最后的希望。
“谢先生，很抱歉，林小姐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
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永远…醒不过来…这几个字，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谢知行的心脏。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他的眼睛，通红一片，像是要喷出火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