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在林拓的大脑皮层。
他突然发现汞柱星图对应的不是唐代历法，而是温尼伯当下的经纬度坐标。
壁画上的藻类疯狂增生，在窟顶交织成2025年的加拿大枫叶旗形状。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
那些侵入毛孔的汞珠正在吞噬他的海关章油墨——自三年前从云南基因实验室叛逃后，伪造身份用的油墨便掺杂着抑制记忆的纳米机器人。
“锚点已建立。”
汞柱深处响起合成女声，用《教坊记》里的龟兹乐调吟诵，“请确认时空折跃目的地：公元748年青海龙驹岛，或1923年温哥华唐人街洗衣房？”
疼痛当铺与量子鮟鱇周小鱼闯进“红绳记”当铺时，青铜孢子已经覆盖了整个地下基因库。
唐人街排水管在她头顶隆隆震动，把19世纪华工遗骨研磨成的钙质粉末洒在肩头。
柜台后的潮汕阿嬷正在拆解一台针灸铜人。
镀银的任脉穴位孔洞中插满试管，每支都悬浮着不同浓度的痛觉结晶——那是用义乌产的水晶滴胶封存的移民者记忆：被掰断的指甲缝里藏着铁轨图，舌根压着的英文咒骂裹上麦芽糖衣。
“老规矩，提款还是存款？”
阿嬷将改良过的采血针抵住周小鱼虎口。
墙上光绪年间的地契开始渗血，字迹变幻成区块链地址码。
“我要买时间。”
周小鱼亮出绣绷内侧的甲骨文刺青，那是她用自身基因编译的危险品走私通道地图，“七天前存进去的1942年排华法案痛感，连本带利取出来。”
抽屉弹出的瞬间，两人同时僵住。
本该存放红色记忆胶囊的格子内，一团鮟鱇鱼状的量子生物正啃噬着痛苦结晶。
它头顶的发光器闪烁摩尔斯电码，翻译成粤语是：“旗袍里的推背图残缺页在此”。
当鮟鱇鱼吞下最后一粒结晶时，周小鱼虹膜里浮现出林拓的身影——那个云南叛逃者正被敦煌汞柱缠绕，手掌按在星图中央的温尼伯坐标节点上。
“阿嬷，关门！”
周小鱼甩出电磁绣线缠住量子鮟鱇，蚕豆病基因却在此时剧烈抽搐，“这条鱼在播放未来时间线的警报……”下水道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
某种比加拿大太平洋铁路更古老的震动从地核传来，唐人街所有酸枝木神龛同时开裂，流出银河系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