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在顶楼办公室烧毁了结婚照。
傅景深将顾明城跪在楼下的监控画面投在落地窗上:“他在暴雨里跪了七小时。”
我抚过无名指处清浅的戒指圈痕:“通知媒体,这栋楼将改建为烧伤儿童康复中心。”
火光在壁炉里跃动,吞噬了最后一张婚纱残片。
......三年后的巴黎科技时装周,我以自身为灵感创作的机械义肢品牌压轴登场。
镁光灯下,我掀开裙摆露出合金关节,品牌logo是一只艳红的浴血凤凰虚影。
此次亮相也完成了我从林氏小公主到林氏继承人的华丽转变。
从此媒体聚焦在我身上的声音将不再是‘豪门婚变’、‘悲惨童年’,而是‘天才设计师’、‘科技引领者’。
中场休息茶歇时,角门处突然传来骚动。
顾明城不知怎么得到消息,竟也一路跟来了巴黎,就像这三年间他无数次制造的偶遇一样。
“我学会做雪花酥了…”他哆嗦着掏出焦黑的糕点,压迫的声带发出砂纸摩擦的嘶鸣:“你尝…”安保人员拖走他时,糕点碎屑在红毯上落成雪。
我粲然一笑:“你知道么,八岁那年给我创口贴,陪我在秘密基地取暖疗伤的顾明城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中了……”初雪落在外滩十八号的落地窗前时,我正将最后一箱文件搬进新办公室。
傅景深倚在门边抛玩车钥匙,灰西装口袋里露出两张飞往冰岛的机票:“真不去看极光?
顾明城在机场堵了三天了。”
我摘下防蓝光眼镜搁在窗台,镜片折射着江对岸的霓虹。
那里曾是顾氏总部,如今只剩拆除中的钢架在风雪里摇晃,像极了顾明城佝偻的脊背。
“不去了。”
我一脸平淡的拒绝,就像三年前发布会上拒绝傅景深的求婚时一样风轻云淡。
“浴火的凤凰不该被任何人眷养,即使是你也一样”风卷起我设计稿上未干的墨迹—涅槃系列最终款命名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