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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修仙文炮灰美人后卷疯!顾玉晗穆清棠无删减+无广告

东方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师姐,方才孟道人所说的话是何意思?”钟毓灵眉头紧皱,犹豫片刻上前询问,“还望师姐能够费心为师妹解答一二?”顾玉晗摆摆手:“我只是知晓明面上的意思,‘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两句是山离得近,月亮离得远,就有人说山比月亮大;‘若有人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指如果有人眼光开阔长远,便会发现不仅只是山高,而且月亮更为广阔。我等是修仙之人,境界不同,心境不同,所领略的风景自是不同。莫被眼前之景所惑,需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破除迷惘,方得清静。”钟毓灵恍然大悟道:“多谢师姐,今日一番话叫师妹明悟。”“客气客气,我将去最上一层,不知师妹?”“我去第六层取《重华十二章》的下半部,师姐请。”顾玉晗拿着玉璧上凌空梯,一束光透过玉璧,人...

主角:顾玉晗穆清棠   更新:2025-03-26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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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玉晗穆清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修仙文炮灰美人后卷疯!顾玉晗穆清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东方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师姐,方才孟道人所说的话是何意思?”钟毓灵眉头紧皱,犹豫片刻上前询问,“还望师姐能够费心为师妹解答一二?”顾玉晗摆摆手:“我只是知晓明面上的意思,‘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两句是山离得近,月亮离得远,就有人说山比月亮大;‘若有人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指如果有人眼光开阔长远,便会发现不仅只是山高,而且月亮更为广阔。我等是修仙之人,境界不同,心境不同,所领略的风景自是不同。莫被眼前之景所惑,需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破除迷惘,方得清静。”钟毓灵恍然大悟道:“多谢师姐,今日一番话叫师妹明悟。”“客气客气,我将去最上一层,不知师妹?”“我去第六层取《重华十二章》的下半部,师姐请。”顾玉晗拿着玉璧上凌空梯,一束光透过玉璧,人...

《穿成修仙文炮灰美人后卷疯!顾玉晗穆清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师姐,方才孟道人所说的话是何意思?”钟毓灵眉头紧皱,犹豫片刻上前询问,“还望师姐能够费心为师妹解答一二?”
顾玉晗摆摆手:“我只是知晓明面上的意思,‘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两句是山离得近,月亮离得远,就有人说山比月亮大;‘若有人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指如果有人眼光开阔长远,便会发现不仅只是山高,而且月亮更为广阔。我等是修仙之人,境界不同,心境不同,所领略的风景自是不同。莫被眼前之景所惑,需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破除迷惘,方得清静。”
钟毓灵恍然大悟道:“多谢师姐,今日一番话叫师妹明悟。”
“客气客气,我将去最上一层,不知师妹?”
“我去第六层取《重华十二章》的下半部,师姐请。”
顾玉晗拿着玉璧上凌空梯,一束光透过玉璧,人瞬间不见了。
“想不到你还是有点悟性,看来还不算蠢到极点。既然如此,本座就屈尊教导你,保你三十年内定飞升,待你成仙之后,就能断了我两的契约。”
“三十年?你当我是神仙啊?”顾玉晗顿时瞠目结舌,“你在开玩笑吗?我现在可是连最基础的都不会。”
“那是你没遇到我,有本座在,三十年还是保守估计。”
此话一出,顾玉晗脑中莫名浮现出他不可一世的表情。
“一直本座本座的,你没有名字?”
名字,公孙敬之的名字一出来,就意味着麻烦就要找上门了。
“本座收你为徒,你寻常唤师父即可。”
顾玉晗连连拒绝:“已经有一个师父了,再来个师父,全都叫混了。不如让我取个名字,平安。”嘴里念着,越发觉得是个好名字。在这里,最重要的就是平安。
公孙敬之扶额叹息,这个名字也太随便了。又见她这般欢喜,罢了,平安就平安。
“作为见面礼,我告诉你,钟毓灵这个女修不简单,她刚刚就用瞳术迷惑你。”
一阵眩晕过后,顾玉晗缓缓睁开眼,面前十三处入口,但顾玉晗的心思还在方才公孙敬之所说的话上。
“你没有开玩笑吧?她好好拿瞳术迷惑我干什么?”
公孙敬之冷道:“本座要是连这点雕虫小技都看不出来,当真是白活了。”
“那你是怎么被关在玉佩里的?”顾玉晗脱口而出,马上意识到不对,立刻打嘴改口,“对不起,我想问你在玉佩里,要是玉佩碎了你会不会受影响?”
“放心,除非有人强行断了契约,否则那玉佩就是被碾成粉末本座都没事。”见顾玉晗又要开口询问,出言打断她,“玲珑阁中藏书众多,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找到合适的功法。”
“那么我怎么才能找到合适的?”顾玉晗故作苦恼。
公孙敬之只丢了一句自己找就消失不见了。
顾玉晗气得一跺脚,嘀咕了一句小气,转身就跑进其中一间屋子。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里头摆放着的正是原主修习的《太虚剑诀》。相传是玄元祖师参星辰之变化,悟万物之生灭,一朝顿悟创此剑法。此剑法重在修习者内心,剑随心动,一剑出,万象显。剑气所至,可截河海,斩星辰,裂山岳,破虚空。
确实是个极好的功法,可惜数百年前完整的《太虚剑诀》在慕容摘星偷走时不慎被看守弟子所毁,剑诀一共三本,现在桌案上只有两本,缺了一本。不上不下,偏偏少了中间过渡的那一本。
罢了,哪怕外表一样,内里换了就是不同,要是再修同一套功法,怕是要叫人看出不对。顾玉晗果断放下剑诀转身去另一间屋子。
在顾玉晗沉迷书海之中时,全然不知有人正通过玄光镜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镜前二人正是孟津与另外一名坐着轮椅的中年男子。
“孟老对顾玉晗很是看重?”
孟津脑袋撑在拐杖上,耷拉着眼皮,似睡非醒,忽然听到声响,一不留神,溜了空惊醒:“年纪大了就是爱打瞌睡。他日卧龙终得雨,今朝放鹤且冲天。”
中年男子转身难以置信:“孟老这么相信她?要是当年的顾玉晗我倒是有几分认同,现在的她......”极为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要不要我们打个赌?”孟津眼珠一转,坏心思顿起,“我们就赌四年后仙门大比的魁首是不是顾玉晗?”
中年男子眉头微微上扬,面露惊讶:“不如换成宗门大比的魁首?”
“不!”孟津立刻出声打断,“老夫的目光一向不会出错。当然打赌就要有赌注。我输了,就拿一枚朱仙果给你;你要是输了,就得匀一粒却死香给我。如何?”
朱仙果,千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药效强大,根除百病,治愈伤痛。凡人吃了能延年益寿,修仙者服用能即刻能上升一个大境界。除此之外,传闻其还有一个功效——清净血脉。至于这个功效是真是假无人知晓。
却死香,《海内十洲记》中言“香气闻数百里,死者三日在地,闻香气乃却活,不复亡也。”只要是死了三日的人或兽,尸身完整,闻了此香即可复活。
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
“如此,我得多谢孟老赠宝。”
孟津摆摆手,身体微向前倾:“你先别下定论,保不齐日后惊掉你下巴。”
中年男子还欲开口,忽然外头进来一人,小厮穿搭,恭敬地向二人行礼后,跑至男子身边:“三爷,家里头派人传了信来,说老夫人大寿在即,还请三爷务必归家一趟,为老夫人贺寿。”
只见男子眉头蓦然拧成一个川字,极为不情愿,随即不知又想起何事,叹了一口气吩咐:“传信回去,说我就回去。”
小厮瞬间喜笑颜开:“是,三爷,小的这就去准备。”
“叶老夫人今年八百足岁。”孟津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两粒青翠如鸾卵大的圆枣,“老夫这有两枚延年益寿的香枣,就托你带去给老夫人贺寿。”
孟津对叶家复杂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叶家南阳叶家,商行九洲。叶家人最喜欢做生意,迎来送往,一切都似乎很简单。眼前的男子也曾是个做生意的高手,若不是后来出了事情,也不至于损了双腿,落得个与叶家近乎断绝的境地。可惜咯。
“多谢孟老。还有一事,道清年少气盛,做事莽撞冲动,望孟老闲暇时能指点一二。”见孟津点头,拱手拜谢,“梦枕就此告退。”

天呐!那她不是完全错过了?
可恶,白白错失了一个好机会。我的法宝!
一肚子的怨气要发泄,自然转移到了一直在她身边的公孙敬之。
居然都不提醒她,没义气!
“喂喂喂,你别不识好人心。没有这六个月,你能静心将那么多杂乱的功法弄清楚?贪多嚼不烂,我当时可都告诉你了,是你自己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恨不得将所有把记不住的藏进衣服里偷偷带出去。”
听着公孙敬之略带嘲讽的话,顾玉晗更是眼泪往心里流。
算了,她心态好。宝贝而已,这是修仙界,她在玄元宗,还是首座唯一的亲传弟子,还怕日后会没有宝贝。
“好了,花六个月的时间把那么多功法都记在心中,又成功地踏入练气期,这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要太贪心。”公孙敬之没有在意内心挣扎在懊悔万分与强行镇定之间来回跳转的顾玉晗,想着要交代事情了。
旁人不清楚,他日夜守在她身边,最是了解。各门功法入心,以顾玉晗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将它们完全融合。反而容易因为心法口诀过多导致错乱,更是因此灵力暴涨、乱窜,险些要将她筋脉撑破。
天知道他当时盯着思绪混乱,因功法太杂而差点走火入魔的顾玉晗时有多紧张,此关踏过日后定是顺遂,若是踏不过,只有当即毙命这一种结果。可恨他只是魂体,哪怕强行汲取了金髓也仅是发出点动静,幸亏引得傅云封前来。
谁知她那个好师父实在差劲,见顾玉晗后来自行完成后就不在多管,还在她在静坐调养时随手布了结界就去寻钟毓灵。因此还将前来探望的穆清棠、叶道清几人拦在外面。要是顾玉晗有个三长两短,傅云封才是罪魁祸首。
哼,居然还凶我。
亏他还日日都守着她,就怕她万一出个岔子,他就入她身体强行把人唤醒。虽然会导致她神识受损,但好歹命能保住。日后寻了修复神识的仙草不成问题。
真是不知好歹。还有那赤霞果,要不是他早被人抢走了。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这肤浅的人计较。
身体愈发的透明,公孙敬之方才将最后一点法力用尽,现在怕是要尽快回去休养。
“最近我要在玉佩里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自己多加注意点。记住我的话,钟毓灵,不简单。再三小心提防。”
“玉晗,之前本座曾允诺再给你一次入分宝岩的机会,你可知道?”
沈行云的话打断了顾玉晗的话,公孙敬之也已经不见了。
“弟子知晓。”怎么会忘记,穆清棠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可惜,她还是没能去成功。想想真是愧对他们挣取来的机会,不由叹息。
沈行云笑道:“于修士而言,机遇难得。你此番因修行而耽搁的,本座思来想去,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明日去朝游峰,本座让你进分宝岩。”
顾玉晗猛得抬头,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多谢掌门。”
沈行云笑着拍了拍傅云封的肩膀:“师弟,明日记得带上你的徒儿来。”
“是。”
“行了行了,先前宗内弟子说你们师徒是一个大冰山,一个小清冷,正合适。但是依本座瞧,姑娘家家活泼些也是好的,省得心思都藏在心里,闷坏了可不好。也省得滋生出莫名的坏心思。师弟你说师兄对吗?”
沈行云没头没尾说了一通,临走前饱含深意地看了眼顾玉晗,还没有等傅云封回答自行离去了。
不知为何,顾玉晗心中不愿同傅云封待在一块儿,上前道:“师父若是无事,弟子先行告退。”
“跪下!”
顾玉晗还没有反应过来,傅云封的威压已经逼迫着她跪下。
“师父,”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顾玉晗心中顿起一股无名火,强撑着要起身,不料傅云封铁了心要她跪着。出窍境修士的一道威压,她根本无力抵抗。
但是,她不服。
“你可知错?”
“弟子,何错之有?”
傅云封不知从何处拿出许多画像,纷纷扬扬洒在顾玉晗面前:“这是何物?”
坏了!这不是当时要烧毁的吗?
顾玉晗现在恨得牙痒痒,当初被穆清棠打断,后来事情接踵而来,一时未能记起这事。靠,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现在居然被拿来罚?
顾玉晗垂眸抬眸间,借口已经想好:“师父息怒,听弟子一言。”
傅云封眼神似冰,冷冷看着顾玉晗道:“这上头画的是何人?能让你藏得这般隐蔽。”
“心悦之人。”这话一出,顾玉晗身上的威压加重了几分。
去你的!话都没说完你就迫不及待地罚。八成心里认为画上之人是自己了。
顾玉晗心中飞快思索,脱口而出道:“画上之人是叶师弟。”
对不住了,老叶。我实在是没法子才拿你挡枪的,日后有好的一定给你留一口。
果然此话一出,身上千斤重的压力瞬间松了大半。顾玉晗松了一口气,装作惶惶不安的模样:“师父因知晓叶师弟的妹妹是叶珊月,她与弟子时常往来,久而久之,自是与叶师弟相识。特别是在弟子修为停滞之时,叶师弟也是时时关心,格外体贴。所以,所以......”
“那为什么不肯将脸画上去?”
老狐狸,还挺难骗的。
顾玉晗咬牙继续说:“因为,因为弟子知晓叶师弟心悦钟师妹,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将脸空着。还请师父责罚,弟子实在不该耽于情爱。日后定专心修行。”
眼见身上的重压不见,顾玉晗立刻唤了控火术将那些画全都烧了。
恰此时,一阵风扬起,无数灰烬在二人之间四散而去。
“既然如此,为师便相信你了。”傅云封轻唤着,“起来吧。为师还有事,先行一步。”
顾玉晗揉了揉发痛的膝盖,目光骤冷。
好好的,傅云封怎么会发现在床下的东西?既然画像被发现,那么那株赤霞果呢?还是方才沈行云所说的坏心思,难道是和钟毓灵有关?原主暗中下手的事情被爆出来了?
先前能够修行的喜悦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话说顾玉晗这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外头已换了数个日月,此刻的她抱着一本灰扑扑的大书已然陷入梦乡,那书足有半人高,厚度比旁的少了一半不止,盖在身上也不觉得沉重,只听得顾玉晗嘴里一直喃喃着: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忆劫,证吾神通。
倏然,风云骤变,一束光破开夜幕,直抵顾玉晗身上,只见她因光亮刺眼,微皱眉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顺手将书盖在脸上,又沉沉睡去。
玉佩之中的公孙敬之倒是发现异象,心道这是个人机缘,怕过多干涉反而容易错失,便耐着性子静静候在一旁看着一切发生。
天地之间的灵力自四面八方疯狂涌来,拼命钻入顾玉晗的体内,不过须臾,她的身体就被包裹在其中。
可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担忧:“顾玉晗,你可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身心内外,天地人物,无一而非安于本位。五脏构造,奇经八脉,灵力游走,终转化为体内一股真元存于丹田。有道是:三花聚顶得归根,五气朝元通透彻。
玲珑阁外,厚重的黑云始终笼罩在玄元宗上空,偶尔伴随着紫电雷声,看着极为恐怖。
“怎么回事啊?天黑得都看不清路。”
“不知道啊,这几天天都是这般阴沉沉。”
“天有异象,难道是有宝贝出世?”
“你见过哪个珍宝显世造成久的异象?我看八成是有大能在渡劫。”
就在众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下,忽然一道惊雷炸开云端,一束、两束,无数金光穿透云层,好似打通天地之间的连接。刹那间,黑云散去,七彩霞光布满天际,直引得万兽齐鸣。随后空中又布满星辰,弯月当空。
“成了!”公孙敬之激动道。
人影攒动,有知晓的人高声唤道:“分宝岩!真的有宝贝显世!”
自上古以来,传下九大宝石,其中之一的分宝岩就在玄元宗。传说天地之间蕴藏着无数的先天灵宝,只是踪迹难寻,而分宝岩顾名思义,为有机缘者分宝。
听了这话,众弟子纷纷涌入分宝岩处。只见钟毓灵手持一条软鞭从分宝岩中飞身而出。只见那鞭身似由深蓝色银丝编造,通体点缀着星辰般细碎银珠,犹如夜幕中的银河一般璀璨夺目。
“七星挽月鞭。好,好啊!”
众人寻声探去,原来是掌门来临。
“拜见掌门!”
弟子自觉分列两侧,空出一条路。
“此物名唤七星挽月鞭。昔年是女娲娘娘用太阴与星辰之精华,于炼天炉中凝练而成。挨上一鞭,灵气感应迟难;挨上两鞭,至阴之力如附骨之蛆,灵根受损;挨上三鞭可毁人道基,狠辣非常。”说话间,人已经来到钟毓灵面前,“你现在修为尚不足,并未能完全发挥此物的力量,日后还需勤加练习。”
钟毓灵知晓了此宝的威力后心中大喜,又听掌门这般嘱咐,随即应道:“弟子自当遵掌门之命,勤加学习。”
“没想到钟师妹年纪轻轻,就获得这么厉害的宝贝。以后岂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那是自然。你没听掌门说,三鞭就能毁人道基,太可怕了。”
外头一片欢呼,一点都没有打扰玲珑阁里的顾玉晗。
直叫她睡个足,睡个饱。翻个身欲再睡,不料此处太久有人待过,尘埃遍地,钻入她鼻中,瘙痒异常,终于是忍不住,一个大喷嚏将自己震醒。
伸了伸腰,打着哈欠道:“太舒服了,我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不知为何,顾玉晗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极为舒坦,是那种从里到外的干净,自己仿佛清澈的水一般。
“呵,你一连睡了七天,当然舒服了。”
起身做起广播体操、活动筋骨的顾玉晗没有听清公孙敬之的话,毫不在意道:“哦,才七天。”脱口而出后倏然意识到不对,“七天!”
“我睡了七天,不是七分钟,不是七小时,是七天。天呐!”
见顾玉晗捂着脸哀叹,公孙敬之还以为她是因荒废时间而自责,正打算将真相告诉她,忽然听她拔高了音调:“我真是太厉害了!睡了七天竟然没有一点不舒服。耶!”
就不该对她有太多期待。
顾玉晗看着地上被自己揉皱的书,顿感不好意思,连忙将这书一张张捋顺,待她整理好这本书,就往第六层赶去。她可是要趁着这个好机会,多背几本功法,等出去了再慢慢钻研。塞了一颗辟谷丹直奔就近的房间。
不得不说这辟谷丹真是好用,吃了之后又不用吃饭又不容易困,直接把效率拉满。好不容易将那些又长又臭的功法背得差不多了,才在一堆尘埃中找到这么一本字少的。
“你还真是贪心。”
顾玉晗丝毫没有在意他嘴里的揶揄,不以为意说:“鱼离水则身枯,心离书则神索。1我这是多积累,多学习。”
第六层的书肉眼可见地增加,单是一个房间里就摆得满满当当。太高的她够不到还得借助梯子,所以她现在的重点是在她身高范围内的书。
顾玉晗一面比较翻找,一面跟公孙敬之你斗嘴:“辟谷丹眼见着剩最后一粒了,师父可是算好日子要来拿回玲珑玉壁的。我的时间可不太多。”
傅云封本以为顾玉晗会乖乖地寻一本就出来,哪里会想到她里面一待就是一个月,旁的都还好,只是这玉璧不单给她一人,旁人就一炷香的功法,偏到她这就一拖再拖。
本来那一日就要带她离开,但经过顾玉晗不断扯皮,终究是挣取了最后三颗辟谷丹,辟谷丹一用完他就要来取玉璧。
“你这样找没有用,听我的。第五排一十八本,第二十三排四十七本。”
顾玉晗听他的话找了梯子来,将那两本书都拿到后,问道:“还有吗?”
“出去,去第五层。右手边第三间里的第一排,从左手边数去第三十六本。”
顾玉晗蹲着一本本数过去:“都拿好了。”
公孙敬之道:“现在就是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在剩下来的时间里把这三本功法都记下来。”
“《踏风行》、《枯木逢春》、《阴阳诀》,这都是什么?”
幸亏这几层都是要玉璧才能来,否则要是被人看见顾玉晗拿着书对着空气做动作,只怕觉得她出什么问题。
「1鱼离水则身枯,心离书则神索。选自清代金缨的《格言联璧·学问类》」

“旁人都道你受伤需要静养,我却顾不得那么多。是打是罚,先救了人再说。愈灵丹呢?快给我!”少女风风火火,语速急促,容不得一点插话的间隙。
顾玉晗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扑哧笑出声,眼神微眯,饶有趣味道:“什么时候求人的还成了大爷?”
“你!”少女不容置疑道,“废话少说,快将愈灵丹拿来!”
顾玉晗将丹药拿出,握在掌心,故作害怕抱紧自己:“我受了伤,师妹你可千万不要吓我,稍微大声一点,师姐手一抖,这好好的愈灵丹顷刻碎成粉末。”红色的丹药被握在掌心,仿佛要被捏碎。
“等等,”少女的语气果然软了下来,“顾师姐,适才是我不对。还请你高抬贵手,将丹药让给我。柳行舟还等着这药救命。”
顾玉晗哦了一声,看看,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嘛。用带着饱含深意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原来是为了救情郎。难怪这么急切。但是,这与她何干?她好歹是首座亲传弟子,哪怕实力衰败,该有的尊敬也是该的。不是随随便便来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今日你讨就给,明日他要,不是也得给。一来二去,她不就成了冤大头。
“药,我有。只是你拿什么来换?”顾玉晗挑眉看向她,嘴角满是讥讽,“怎么?你想白嫖?”
“我......”顾玉晗的话一针见血,戳中了她的心思,少女的脸倏然涨红,“你要什么,我给你。”
哦,原来是个有背景的?难怪这么嚣张。
顾玉晗漫不经心地点了点下巴,故作思考,片刻后问道:“你叫什么?”
“你,你伤坏了脑子。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穆清棠,开阳首座穆远之的女儿。这下你可以把丹药给我了吧?”
开阳首座的女儿,确实有背景,那又怎么样?且不说她没有礼貌,而且现在还想着靠一个名头就白嫖她如此宝贵的丹药。做梦!
药方、草药、人,都是她一步步辛苦得来的。穆清棠张张嘴就想拿走。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诶,她为什么对穆清棠一点印象都没有?哦,想起来了,她看到书中的顾玉晗被炮灰后,后续的内容简单过了一遍,女主一路飞升,各种人帮忙,各种金手指,最后成为了玄元宗的宗主。书中重要事件她都记不住,何况是这种路人甲。
“开阳首座的女儿又不是开阳首座,一码归一码。要救人,可以。拿出与之相匹配的宝贝来,顺道再签字画押,省得日后师姐我说不清楚。”顾玉晗啪嗒合上锦盒,笑着凝视着穆清棠,“你说对吗?穆师妹。”见她尚有犹豫,故意说话刺激她,“时间不等人,不知道你说的柳行舟还能撑多久。”
穆清棠咬着下唇,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取出一件黄白色纱衣递去:“我愿意拿这吉光纱衣做交换。此物保穿衣者遇水不溺,入火不焦。”
顾玉晗递出一纸契约:“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画押。自此一笔勾销。”穆清棠没有一丝犹豫放下纱衣签字。顾玉晗则将纱衣穿在身上,瞬间与原本的外衣融为一体,看不出任何不同。暗道果真是个好宝贝。
拿了药的穆清棠没有即刻离开,反而拽着顾玉晗一道起云而去。
“师妹这是做什么?”顾玉晗又不得法术,蓦然被穆清棠这么带走,心下已是怕了几分。
穆清棠并未理睬,一味加快速度,生怕迟了来不及。
落云下地,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簇开得正盛的凤羽落金池。花墙之下立一两鬓微白之人,看见顾玉晗的那一瞬间,眼中迸发出一丝的惊喜。
“顾师姐。”
男子不知站了多久,快步走来时,衣袖之间夹带着淡淡的清香。拘于礼仪,停在距离她三尺之处,小心地觑着顾玉晗。
顾玉晗不认识此人,但先前与穆清棠的交锋之中已然知晓,面前之人正是柳行舟。
“师弟好。”
被忽略在一旁的穆清棠生气地大喊一声:“柳行舟,我这么大个人你是看不见吗?”
柳行舟讪笑着:“对不住穆师姐。对了,顾师姐,你怎么来了?”
顾玉晗退后几步推了穆清棠一把:“穆师妹挂念你的身体,特地找我换了愈灵丹。”
穆清棠上前几步,将愈灵丹递给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丹药,柳行舟脸上布满了复杂的神色,喜悦、激动、难以置信,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
修仙之路漫长,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大乘,每一个境界都是不易。有多少人终其一生困于某一境界,无法晋升。愈灵丹于柳行舟而言无异于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柳行舟谢顾师姐救命之恩。”
瞟了眼气急败坏的穆清棠,顾玉晗偷笑道:“不必谢我,这事你该谢穆师妹。我见你院子的花开得很好,挖两株赠我当作谢礼。”
玄元宗乃天下第一修仙宗门,门内弟子众多,除却亲传弟子,剩下的就是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此间的分界线则是三十岁前入金丹。玄元宗内门弟子,可单独开辟一处院落居住,入七宝玲珑阁修行。而百岁之后的外门弟子则会被遣散出宗门。
“师姐若有看入眼的只管拿去便是。”
“多谢柳师弟。你们自去疗伤,我逛一圈,挖了两株便自行离去。”顾玉晗暗自用胳膊肘捅了捅停滞在原地的穆清棠,催促她道,“还不快去。”
见二人相伴走入院内,顾玉晗暗自发笑。回想起柳行舟那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令人发笑。以手撑着下巴,偏头思索着,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柳行舟爱慕着原主。
但是在她的记忆中,原主并没有与柳行舟有任何接触。随即转念一想,书中道原主天人之姿,为人清冷,犹如雪山上盛开洁白的雪莲,神圣不可侵犯。
少年成名,容貌倾城,自是有许多爱慕之人。不值一提。
说服自己后,在院中闲逛一番,这间院子里栽种着各色的花株,芍药、蔷薇、菊花,姹紫嫣红。顾玉晗已经是目不暇接,不远处布满青苔的红墙之下有一株黄蕊绿瓣的芍药,顾玉晗一眼便相中了它,脚步不受控制地朝它走去。绿意自花蕊向根部逐渐渲染加深,引人惊叹。
上下打量番,真是越看越满意,心中打定主意就是这株。左右搜寻了番,从另一旁墙下找出挖土的工具,挽起衣袖,在外大致规划了一个圈,蹲在地上开始挖花。今天不把这花带走,她怕是今晚都睡不好了。
顾玉晗自小喜爱花卉,奈何养花本领着实一言难尽。如今身处异世,孤身在玉衡峰上,正好养株好花,日常消磨时光。这般想着,嘴角便挂起一个笑容。
正将那株花连根抱起,突然手指被刺刮到,豆大的鲜血冒出,强烈的刺痛感传来,疼得她差点要将花扔出去。立刻将花放下,想要从身上找出一块帕子,左右翻找间指头上的血不慎沁入腰间的玉佩。
顾玉晗没有注意,鲜红的血液瞬间融入洁白的玉佩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玉佩瞬间发出一抹亮光,一缕金魂飞似的窜入顾玉晗的眉心,直将人逼晕,倒在花墙之下。

丹药一道,共分九品。九至五品的药师入医者名册,配方形铁令牌,四品以上的药师有专门杏花腰牌辨明身份。而收白芷为徒的荀临风是天下唯二的一品药师,无怪乎白芷那般兴奋。白芷入宗行事特立独行,不受峰内弟子所喜,就连长老等人有时也不放在眼中,长此以往,渐渐被排斥在外。故此,有这么好的选择白芷当下就走。
与此相对的丹药品阶亦是如此,六品以下的丹药与旁人而言或许有用,在玄元宗全都算作废丹,毕竟五品以上的丹药大把皆是。但是一品丹药甚是难求,没想到钟毓灵随手就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见被拒绝,钟毓灵只是笑着收回丹药:“白芷师妹能练出愈灵丹,又跟着荀大师,想必她日后定会有所大成。”
还是傅云封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二人再交谈的话口:“莫要耽误时间了,玉晗,这是辟谷丹,一粒可抵七日。你在里面好好挑选。”
接过一整瓶的辟谷丹,顾玉晗喜上眉梢。要知道她现在与凡人一般,吃喝拉撒睡,她都是需要的。不过在来的路上,她已经从傅云封处知晓了,对于她这样的,阁中自由安排,不会让她书还没挑好,人先倒下。
“为师有事先行一步,你若挑选好了,就用这玉简唤为师。到时候为师来接你。”
“多谢师父。”
正欢喜着将辟谷丹收入怀中,耳畔又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声音。
“攀上了荀大师的高枝连一品的丹药都瞧不上了,顾师姐真是有本事。”
“叶师兄不可胡说。”钟毓灵嗔道。
顾玉晗眼中微眯,势要看看这个不会说话的东西长着一副什么嘴脸。
门边少年披了件轻紫织锦袍子,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薄唇微启,看似颇为慵懒随性。对上顾玉晗的目光,朝她勾唇微笑,笑意不达眼底:“顾师姐怎么一直盯着师弟看,好没礼貌。”
折扇啪的一声展开,遮住男子的半张脸。顾玉晗不屑撇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钟毓灵拦在二人中间做好人:“顾师姐,叶师兄并没有那个意思。”
可顾玉晗又岂是逆来顺受之主,立刻回嘴:“师弟好颜色,想必出行定是万人追捧,师姐倒有一计可解师弟困惑,日后出行取了帷帽戴着,省得师弟以扇掩面,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
“你也能算长辈,不过是比我早几年入门。现在修为倒退,再无精进,怕是要被送出师门。”
同一位分弟子,玄元宗以入门先后为尊。顾玉晗尚在襁褓时被傅云封带回宗收作徒弟,辈分就是比他高,是他师姐,称得上长辈。
见他气得合上折扇,顾玉晗凑近又补一句:“原来是师弟面薄害羞,但是在这里不必担心,都是同门,哪怕师弟扭捏害羞,师姐也不会笑你的。”
才怪!要不是有人在,她要大笑特笑。至于他说的话,都是事实,既然是事实有什么好生气的。而且那说的是原主,又不是她。
温热的气息混杂着花香袭来,顾玉晗的面容离得又近,不知为何,叶道清脸上好似火烧一般滚烫,退了两步,仍觉得脸上热度难消,洁白如玉的面颊染上蔷薇般的红晕,恼怒地啐了一句:“浪荡!”
就这样还敢来找我麻烦,不自量力。顾玉晗戏谑地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青楼嫖客打量着清倌一般的下流。
似是察觉出顾玉晗的眼色,叶道卿气得握着折扇的手直颤,口不择言道:“无耻下流。仗着一副好面容,引得门内弟子对你追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傅师叔真不该收你为徒弟,玉衡峰日后也不该由你管理。”
听他提及傅云封,钟毓灵面露难色,连忙拉着叶道卿的衣袖劝着:“叶师兄,你别说了,师姐听了该伤心了。”
自己长得妖冶,说得话却这么保守。就像狐狸精义正言辞地告诉你,不要勾三搭四,要专一静心。小嘴巴巴说个不停,顾玉晗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叶道清刚开口她就打了个哈欠,没有耐心听,开口打断:“叶师弟这么不满,日后远远见了我就马上躲开,省得一番口舌。师姐还有事,就不与你争论。”
“等等。”叶道清开口唤道,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锦盒递去,“阿月托我带给你的,说是给你疗伤用。”
顾玉晗心中一暖,为了知晓是何人遂出言问他:“谁是阿月?”
“你真好了还是假好了?”叶道清不禁提高嗓音质问。
没想到把缩在椅子上见周公的孟津惊醒:“哎呦,发生什么事情了?这般囔囔,低声些。”
叶道清立刻赔礼:“弟子无礼,打扰孟老。”
“无妨无妨。”孟津摆摆手,目光停留在锦盒上,若有所思道,“阿月真是有心,这药定是花费不少。”
叶道清笑着附和,面对顾玉晗又是另一种脸色,咬牙切齿道:“要不是阿月吩咐,我才不管你。”
“替我多谢她。”顾玉晗接过锦盒,心中暗道,“这般有情有义之人,在得知原主丧命的时候定是很伤心。”
叶道清冷哼一声,转身潇洒离开,也不做解释。
幸亏孟津也知晓,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阿月是叶珊月,叶道清的妹妹,拜在凌剑宗宗主百里宏门下。早在原主踏入金丹之时,叶珊月便瞒着叶家人千里赶来,要与原主一较高下。可当时被傅云封等几位首座拦下,叶珊月心有不甘,故与原主定下五年之约,五年之后在仙门大比上一决胜负。可惜后来原主修为莫名倒退,导致这场比试一直未能进行。
远在他洲的叶珊月也一直在寻找能够医治原主的办法,至今都未能寻到治好她的办法。
钟毓灵见状径直越过顾玉晗,来到孟津身边:“不知孟老能否将玉璧借弟子一用?”
孟津抚摸着长须笑道:“自然自然。只是老夫多嘴嘱咐一句,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有人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1小辈要好生参悟。”
随即上前几步走至顾玉晗身边:“老夫也有一言相告,你可愿意听?”
“洗耳恭听。”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2”见顾玉晗若有所思,孟津微点头赞允,“仙子可能明白?”
一个小辈,一个仙子,二者称呼云泥之别。
「1“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有人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出自王阳明的《蔽月山房》目光需长远,强大其自身才最重要。
2“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选自两汉,佚名的《今日良宴会》不因挫败而消磨时光,不因艰难情境而磋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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