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琼谢九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南宫青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目相对的瞬间,祁云也与洛琼一样生出了熟悉之感。不!不仅仅是熟悉,还有一种没来由的保护欲。祁云修的是仙道术法,虽未大成却也足够掐算前世今生。心生异样的瞬间,祁云便已偷偷算过。然而奇怪的是,如此“熟悉”的女人竟与他没有半点关联。“你......是真实存在的吗?”祁云喃喃,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看着洛琼与祁云仿佛自发屏蔽了周围的一切,谢九洲只觉得肺都憋炸了。“祁云你有大病吧!跑到这里问本王的王妃真不真实?你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出她是人是鬼?”谢九洲的忽然发作让原本安静下来的氛围又躁动了几分。而绑在柱子上的穆婉心在听到“是人是鬼”四个字时,也再次发起狂来。“鬼啊!她是鬼!恶鬼索命来了!恶鬼索命!”穆婉心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却因为绳子绑...
《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四目相对的瞬间,祁云也与洛琼一样生出了熟悉之感。
不!不仅仅是熟悉,还有一种没来由的保护欲。
祁云修的是仙道术法,虽未大成却也足够掐算前世今生。
心生异样的瞬间,祁云便已偷偷算过。然而奇怪的是,如此“熟悉”的女人竟与他没有半点关联。
“你......是真实存在的吗?”祁云喃喃,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看着洛琼与祁云仿佛自发屏蔽了周围的一切,谢九洲只觉得肺都憋炸了。
“祁云你有大病吧!跑到这里问本王的王妃真不真实?
你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出她是人是鬼?”
谢九洲的忽然发作让原本安静下来的氛围又躁动了几分。
而绑在柱子上的穆婉心在听到“是人是鬼”四个字时,也再次发起狂来。
“鬼啊!她是鬼!恶鬼索命来了!恶鬼索命!”
穆婉心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却因为绳子绑的过于结实,整个人展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来。
祁云扭头看向穆婉心,一双俊眉微微蹙起,片刻后他又回头看了看洛琼,眉眼舒展开的瞬间心中便有了答案。
祁云没有说话,只是那水一样清澈的眸子里却隐隐藏了几分与气质不符的狡黠。
洛琼淡笑不语,看来这家伙是个聪明的。二人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某种默契,只等穆之远送上门来。
“救我!救我!”穆婉心依旧在鬼叫。
穆之远心中既疼又恼,疼的是女儿受苦,恼的是颜面尽失。
穆之远走到祁云面前,拱手施礼:“国师,还请为小女看看。”
祁云抬头看了穆之远一眼,淡然道:“看什么?不是已经有高人在看了吗?”
“可他们要鞭笞心儿一百鞭啊!”心疼女儿的秦氏不顾礼节,冲到祁云面前大嚷。
而秦氏之所以敢如此,也不全是因为爱女心切没了理智。
她只是在赌,在赌谢九洲执意为难的,祁云定会想尽办法保下来。
毕竟整个大燕谁人不知,此二人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令秦氏万万没想到的是,祁云却只随意择了个方便观刑的石凳坐下,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那就打吧!”
秦氏震惊:“什么?”
祁云:“相国夫人没听清?本座说,打吧!”
“不可以!会出人命的!”这一次秦氏是真的没了退路,她绝望地看向穆之远。
可还不等穆之远开口,祁云淡然的声音便再次传来:“放心,死不了!本座在!”
相府内院,蘸了狗血的鞭子一下下地落在穆婉心身上。从第二鞭开始,穆婉心的神志便已恢复正常。
她清晰地看到洛琼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快慰。可这一刻,除了惨叫,穆婉心什么也做不了。
花溪用内力控制着力道,既不让穆婉心晕死过去,却又能让她痛不欲生。
每一鞭抽下去,穆婉心的身上都会留下皮开肉绽的伤口。人血和狗血混在一处,竟有些分不清了。
二十几鞭下去,曾经高傲的相府大小姐已成了个血葫芦。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秦氏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她跪在地上求穆之远、求祁云、求谢九洲,所求无果,才想到了洛琼。
秦氏跪在洛琼面前,脸上的脂粉早就被眼泪洗花:
“汐儿,母亲求你,求你放过你姐姐吧。你们可是亲姐妹啊!”
洛琼有些好笑地垂首看向秦氏,两息后才缓缓蹲下,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反问道:
“长姐要我命时,母亲怎么没觉得我们是亲姐妹呢?”
秦氏眼神飘忽:“你姐姐只是一时糊涂,再说她已经付出代价了!你就放过她吧!”
秦氏双手伏地,重重磕了两个头,洛琼心安理得地受下,而后嘴角轻挑:
“放过她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父亲和段家愿不愿意?”
“他们怎么可能不愿?他们都是心儿最亲近的人!”
“好啊,那就试试!”洛琼含笑起身,对花溪喊道:“停一下!”
血淋淋的鞭子在空中画了个圈,最终落在了穆婉心身边的石阶上。
洛琼好笑地摇摇头,花溪这丫头哪哪都好,就是太听话了。
这鞭子嘛,多打一下又能怎样?
“怎么停了?”祁云单手扶额,语气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诧异。
“姐姐被打成这样,母亲心疼,我也心疼。不然还是算了吧!”
谢九洲白了自家那茶里茶气的王妃一眼。这女人,就差把“虚情假意”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真是个蛇蝎心肠的东西,谢九洲偷偷在心里骂了一句,可行动上却是十分的配合。
“妇人之仁!”谢九洲佯装恼火:“百鞭未完,邪祟未除。
若再生事端,丢的可是穆家和段家的脸!国师,您说呢?”
忽然被点名的某国师不大情愿地微微坐直身子,他收了收身上的慵懒,缓缓道:
“这事儿本座可不管,又不是丢本座的脸,还是问问相国和段大人吧!”
这一波配合打得是真默契,洛琼几句话谢九洲便知她心意。
而这个头回见面的祁云竟也能瞬间明白二人的意思。要说三人事先没通气,洛琼自己都快不信了!
球最终还是踢给了穆婉心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秦氏一脸期待地看着二人,满心盼望着他们能给女儿留条活路。
可下一秒,她所有的期待都被穆之远的一句“继续打”彻底粉碎了。
看着丈夫冷酷且残忍的脸,秦氏踉跄地退了两步。
她不明白,为何选择的权利明明已经在穆之远手中,他却还能亲手把女儿推向地狱?
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声和脸面吗?秦氏绝望地看向女婿段景川,结果显而易见。
原来一切早就被穆汐那丫头算尽了,枉她秦氏多活了几十年,却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看得清人心。
“既然父亲都说了,那就继续吧。”洛琼一挥手,花溪便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鞭子。
长鞭挥动,伴随着令人心悸的破空声,而穆婉心的惨叫也从未止息。
直到最后一鞭落下,血葫芦一样的穆家大小姐才彻底晕死过去。
“啧啧啧,还真是只留了一口气。”
洛琼感慨的功夫,相府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鸟鸣,那声音并不突兀,可到底还是瞒不过洛琼的耳朵。
是兽语!洛琼环视院内众人,却见只有谢九洲微微动了动。
谢九洲:“今日就到这里吧,本王乏了,回府!”
洛琼勾了勾嘴角。谢九洲啊谢九洲,你果然不是陪我归宁这么简单!
虽说识破了谢九洲的另有所图,但今日收拾了穆婉心,还顺带让秦氏与穆之远生了嫌隙,洛琼的心情自是不错的。
既然不错,她也愿意听话。反正穆府乌烟瘴气,待久了也难受。
花溪收了鞭,阿三也上前准备推谢九洲离开,可就在此时,洛琼却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袭来!
不!不对!是两道!
次日清晨,谢九洲醒来时,身边的女子尚在睡梦中。
女人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就连两条残腿也已经被压的麻木不堪。
等一下!谢九洲瞳孔骤然震动!腿......麻了?
谢九洲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口水。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缓缓落在自己那双本不该有知觉的残腿上。
谢九洲满心紧张地动了动右腿。
尽管那腿依旧不听使唤,可谢九洲却可以真实感受到它的存在。
五年了,谢九洲已五年不曾有过这一刻的波澜。
谢九洲转头看向怀中的洛琼,耳边是她昨夜的那句“杀了我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炙.热却又带着几分寒意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洛琼脸上。那复杂的眸色就如同谢九洲此刻心境一般。
谢九洲很清楚,怀中的女人绝不简单,他甚至还分不清此人是敌是友。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出于本能的想要靠近。这种不受控制的本能让谢九洲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赌气般地将洛琼从怀里推开,可那女人却只是砸吧了一下嘴,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谢九洲无奈摇头,心中的烦闷也无端淡去几分。
看着昨夜还胆大包天的女子眼下却像个粉.嫩嫩的娃娃一般,谢九洲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洛琼粉.嫩的脸颊时,殿外却传来阿三的声音。
“王爷,赵太医来了。”
阿三本就是个粗人,王府内又没有女眷,故而多年来也就养成了一副大嗓门。
洛琼被声音惊醒,睁眼时却好巧不巧地刚好看到谢九洲停在半空的手。
某人尴尬收手,神色间仿似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少年。
洛琼莞尔一笑:“王爷想做什么?摸.我?”
谢九洲尴尬清嗓:“没有!”
“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
被抓包的安王殿下恼羞成怒,他略有些粗鲁地把洛琼又推开几分。
可谁知,那女人竟直接扑了上来。
“昨晚的事,王爷可还记得?”
“昨晚?”谢九洲晃神片刻,脑海中却浮现出昨夜二人拥吻的画面。
“想起来了?”洛琼抬手抚上谢九洲滚动的喉结:
“怎么样?还来吗?”
洛琼的轻佻简直就像常年混迹花街柳巷的浪荡公子。相比起来,反倒是安王殿下有些大家闺秀了。
谢九洲一把抓住洛琼手腕,凝脂般的肌肤握在掌心反倒让他的心跳更快了几分。
谢九洲微微别开眼,迫使自己不去看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穆二小姐大白天的就如此调.戏本王,不好吧?”
“那王爷的意思是......晚上再做?”
再做?谢九洲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两下。
他们做过了吗?谢九洲故作镇定地转头看了洛琼一眼。
见那女人衣衫完整总算松了口气。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洛琼促狭一笑,精致的曲线又向前贴合了几分:“妾怎么觉得......王爷好像怕了?”
“怕?自然是怕的。毕竟鬼上身这种事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住的。”
“无妨,王爷阳气旺得很,足够妾折腾了。”
我靠,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我说主人啊,你好歹也是古华女君,怎么搞得跟一见男人就想扑的女妖一样?
你这德行,若是被女帝瞧见,只怕又得再睡上个千八百年!
发间的阴阳簪震了又震,显然是被洛琼的色胆惊到了。
洛琼翻了个白眼,抬手取下发簪,随手弯折两下,金簪便成金镯。
阴阳簪爆改阴阳镯,洛琼的耳根子顿时清净不少。
可这一举动却直接把旁边的谢九洲看蒙圈了。
谢九洲:“这东西......还能这么改?”
洛琼:“没办法!妾不是穷嘛,簪子镯子换着带,也不至于太寒酸。”
阴阳簪腹诽:你丫张嘴就来!老子是什么很便宜的东西吗?
谢九洲撇了一眼洛琼腕间独特的镯子,总觉得那玩意好像怨气很深的样子。
不过关于洛琼很穷这件事谢九洲倒是信的。
先前相府送来的嫁妆单子他曾撇过一眼。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亏得相府好意思拿出手?
虽说穆汐是庶女,但她嫁的毕竟是当朝王爷。穆家如此,显然是压根没把他这安王放在眼里。
不过此事谢九洲原也没放在心上,可今日也不知为何,被洛琼这般一哭穷,谢九洲竟莫名地有些恼了。
谢九洲侧目看了洛琼一眼:“你如今也算是本王名义上的王妃,只要不太过分,王府的银子可随意支取。”
“名义上的?”洛琼挑眉:“妾这身子可都被王爷摸遍了,怎么到头来却成了名义上的?”
谢九洲无语:“本王同你说银子,你和本王谈身子?”
“这事儿可马虎不得,毕竟比起贪财,我更好色。”
某色鬼说着便要动手,谢九洲抬手一挡,眸色也顿时凌厉了几分。
“摸一下都不让,真小气!算了,我饿了,去用早膳吧。
哦,对了,方才你那侍卫说谁来了?”
洛琼这一提醒,谢九洲才想起赵太医还在外面侯着。
自谢九洲瘫痪后,赵太医奉旨入府针灸,五年以来不曾停过。若没有赵太医五年如一日的治疗,只怕谢九洲一双残腿早已萎缩。
故而对这位老太医,谢九洲是心存感激并敬重的。
今日之前,谢九洲都会早早准备好,不让赵太医久等。可不曾想今早却被洛琼带乱了节奏。
“阿三,请赵太医偏殿等候。”
谢九洲挪到床边,将床脚的轮椅拉到近前。他双臂撑在扶手上,手臂的线条因过分用力而分外鲜明。
可就在谢九洲准备下床时,却忽然转头看向洛琼:
“不是饿了吗?怎么还不出去?”
谢九洲的态度明显是在赶人了,只不过这一次洛琼很乖,只轻轻道了声“是”,便就起身离开。
洛琼知道,上.床和上轮椅还是有所不同的,床榻稳而宽,更方便谢九洲用力。
可这轮椅即便再宽,终究还是有所限制。谢九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愿意让人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用过早膳后,洛琼便百无聊赖地往偏殿走去。恰巧谢九洲还在针灸,洛琼索性就倚门瞧着。
按着人间的办法,双腿残废之人的确可以用针灸之法医治。
可这位赵太医的手法却是越看越诡异。就在赵太医准备下最后一针时,一只白皙的手忽然挡在针前。
赵太医抬头,眼中尽是恼火。
“你是何人?为何妨碍老夫施针?”
洛琼纤眉微扬,反手夺下银针:“老东西,你是救人还是催命?”
穆婉心与秦氏抵达前院时,穆之远正脸色铁青地看着院内停放的大红喜轿。而那轿子正是三日前为穆汐送嫁所用。
今日归宁,安王把喜轿一并抬回来,如此行径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老脸。
这是什么意思?成婚三天就原封不动的退货?
穆之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同样也在看着喜轿的谢九洲却是一脸玩味儿。
事实上,不仅是穆之远搞不清状况,就连安王殿下也是一头雾水。
自王府出来,那女人就好像十分兴奋的样子,原本谢九洲还以为她是因归宁才如此欢喜。
可眼看着就要到穆府了,自己这位王妃却又整起幺蛾子来。
也不知她到底从哪搞来一顶喜轿,就等在穆府转弯的路口处。
放着宽大的马车不坐,非要坐轿归宁。谁家好人会这么折腾?
不过对于洛琼出格的行为,谢九洲压根就不在意,反正这女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更何况能看到穆之远气得胡子乱颤还真挺让人愉快的。
“安王殿下,这是何意啊?”
气氛不能一直僵着,既然谢九洲不语,便只能由穆之远来打破僵局。
可谢九洲却只是耸了耸肩,神情慵懒且怠慢地看着自己的老丈人,不解释,也不说话。
穆之远本就铁青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虽心中瞧不起谢九洲,可这废物却到底还顶着皇子的名头。
当然,眼下的状况,穆之远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了,毕竟僵持下去只会让他很难堪。
“来人啊,把安王妃扶下马车。”
穆之远故意加重了“安王妃”三个字,似乎是在提醒谢九洲如今穆汐已是安王府的人,早与穆家无关。
站在穆之远身后的穆婉心和秦氏互相使了个眼色。
穆婉心:看吧,那贱人早就死透了。估计是谢九洲觉得晦气,连尸体都没动过。
秦氏:死得好,早该死了!那小贱人和她那个娘一个德行,狐媚的玩意。
就在母女二人你来我往的时候,一直不曾开口的谢九洲却忽然出声道:
“等一下,这轿帘还是让段夫人来掀吧。”
忽然被提到的穆婉心心中一惊。要她来掀轿帘?为什么?难不成谢九洲知道了什么?
穆婉心犹豫的功夫,谢九洲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怎么?本王说话不顶用?”
秦氏从旁轻轻推了推女儿,前面的穆之远也一脸不悦地对穆婉心沉声道:
“没听到王爷吩咐吗?还不快接你二妹下轿?”
穆婉心毒杀穆汐之事仅有秦氏和几个心腹知道,故而穆之远并不清楚大女儿犹豫的真正原因。
不过对于穆婉心来说,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谢九洲是否知道些什么,她都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更何况,穆婉心才不相信谢九洲会为了一个穆家庶女出头。最多也就是大婚当日娶了个死人,特地来寻晦气罢了。
即便如此,穆婉心也没在怕的。虽说谢九洲是亲王之尊,可他如今废人一个,论起实权还不如穆家这样的权臣。
想到此处,穆婉心不由得挺直身板,微扬的脸上还透着几分不可一世的高傲。
穆婉心款步走到喜轿前,可手刚一搭上轿帘,一股寒气便忽然从轿子里面喷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阴森的声音瞬间自穆婉心脑海中炸开:
“穆婉心......我死得好惨啊......穆婉心......还我命来!”
原本还高傲无惧的穆婉心骤然发出一声尖叫,搭在轿帘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向下狠狠一拉。
轿帘被扯落在地,洛琼苍白且诡异的脸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穆婉心眼前。
洛琼眼球突出,双眼用力睁着,艳红的唇角还有未干的血迹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鬼啊!鬼!”
穆婉心脸色惨白,掉头就跑。谁料脚下一滑竟直接啃在地上。
尽管巨大的恐惧让穆婉心本能地想要起身快逃,可不知为何,她只觉整个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
穆婉心一边哀嚎,一边挣扎,正当绝望无助时,一只手如救命稻草般的出现在眼前。
穆婉心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抓住了那只手。可碰到那手的瞬间,穆婉心却只觉全身都泛起寒意。
她定睛看去,才发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啊!鬼啊!”
穆婉心大叫,一把甩开那只毫无温度的手。
而此时,某个刚刚诈尸的女鬼却“虚弱”地踉跄一下,要不是花溪扶得及时,安王妃简直就要被“无故”发疯的嫡姐害惨了。
洛琼一脸无辜地靠在花溪身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这一世的生父穆之远。
“父亲,女儿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长姐这般诅咒。”
洛琼对穆婉心用了幻术,故而在场众人唯独穆婉心见她有所不同。
也正因如此,此刻穆婉心的行为在众人眼里简直就跟疯子没有两样。
“丢人的东西,还不赶快起来?”
穆之远大怒,一旁的秦氏见状立刻去拉女儿。
尽管在看到洛琼的瞬间,秦氏也是一惊,但她与穆婉心不同,她并未瞧见女鬼诈尸的惊悚场面。
对秦氏来说,她只是震惊于穆汐这丫头为何还活着?
当然,她也奇怪女儿今日的不淡定。穆婉心是她一手调教的,实在不该如此才是。
秦氏蹲下身,双手紧紧抓住穆婉心双臂。
“快起来,你爹已经生气了。段景川也还在呢。”
原以为有了自己的提醒,女儿总能清醒些,不曾想,穆婉心抬头瞥了洛琼一眼,便猛地反握住秦氏的手,大喊道:
“娘,娘,你看到了吗?那贱人......她来索命了!”
眼见着女儿越来越不清醒,秦氏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摇晃着穆婉心的身体: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你二妹妹和你一样,是回家归宁的!”
“归宁?归什么宁?她早该归天了!她已经喝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穆婉心脸上,而出手的不是旁人,正是对穆婉心千疼万宠的大夫人秦氏。
“来人啊!大小姐身体不适,赶紧带下去!”
秦氏下令,几个心腹立即上前来扶,可人刚到跟前,谢九洲的声音却冷冷响起:
“本王让她走了吗?”
门外暗卫闻言会意,在洛琼面前自发地闪开一条路。
就这么简单?阴阳簪疑惑的声音传入洛琼耳中。
洛琼樱唇微勾:“他那种烂心眼子的煞星怎么可能这么善良?
瞧着吧,这殿内准有新鲜玩意。”
果不其然,洛琼右脚刚迈上殿前石阶,殿内便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玩意?就这?”
洛琼拂袖一扫,殿内的力量瞬间消散。
寝殿内,坐在暗处的谢九洲眼角轻轻跳动一下。
殿内的阵法可是国师祁云布下的,即便是大燕九品术士也不可能轻易破阵。
即便这位穆二小姐真的化成厉鬼,也绝无可能如此轻易将法阵打个稀碎。
那么她到底是谁?又或者说这位穆二小姐到底是谁?
谢九洲思索的功夫,洛琼已摸黑进入殿中。
谢九洲的寝殿漆黑一片,可即便如此,洛琼还是清晰地看到谢九洲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一双如鹰般的眸子正警醒地盯着这边。
洛琼勾唇一笑,看着谢九洲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忽然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她悄然走到谢九洲身边,然后“脚下一滑”,就那么水灵灵地摔在了男人的怀里!
我去!主人你也太狗了,这简直就是趁虚而入,趁火打劫,趁人之危,趁......
“闭嘴!再哔哔你知道后果!”
......
谢九洲:“相府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
洛琼和阴阳簪斗嘴的功夫,谢九洲冰冷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
洛琼仰起脸,红唇轻扬,露出一个魅惑的笑:
“有什么不妥吗?妾如今可是王爷的正牌王妃。”
好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牌”地位,洛琼纤细的双臂还十分配合地勾住了谢九洲的脖颈。
如此大胆的行为,谢九洲本该气恼的,可不知为何,怀中的气息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这感觉越是熟悉,谢九洲便越是不安。
谢九洲强行压住心底的烦躁与慌乱,他手上一用力,便把洛琼掀翻在地。
“诶呦,疼死我了。”洛琼碰瓷儿般地躺在地上。
那神情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骂上一句“无赖”。可这“无赖”偏又生得极美,是那种动人心弦,见之难忘的美!
谢九洲喉头滚动一下,两息后才缓缓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
“瞧王爷这话问的,妾自然是王爷的亲亲王妃啊~~”
洛琼夹着嗓子,恨不得让尾音拐八百个弯。就连头上的阴阳簪都忍不住颤了几颤。
“王妃?”谢九洲冷笑:“本王怎么听说王妃还未入府,便身中剧毒而死?怎么?王妃诈尸了?”
洛琼不惊不慌地往前凑了凑:“瞧王爷这话说的,放着王爷这样的尤物,妾哪舍得死?
不信王爷摸摸,热乎着呢。”
说话间,洛琼已不怕死地拽着谢九洲的手抚上脸颊。
谢九洲的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寒意。他猛地锁住洛琼咽喉,语气间却仿佛只是挑逗一般:
“哦?既然王妃要求,那本王可得好好摸摸!”
谢九洲手劲逐渐加重,洛琼纤细的脖子在其手中仿佛就只是一根随时可以折断的干枝。
洛琼白皙的脸渐渐变得红紫,可那双漂亮的眸子却半点不见惧色。
“王爷若再大力些......只怕就要在大婚当日做鳏夫了。”
谢九洲冷冷勾了勾嘴角:“本王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了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谢九洲的手也利落地松开,不仅如此,他还不忘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把那只手擦了又擦。
“我是什么很脏的东西吗?”
“死过!晦气!”
面对着谢九洲的意有所指,洛琼浑不在意,她反而是不知死活地又往前凑了凑,轻笑着将下巴轻轻垫在男人的膝盖上:
“看来王爷还是舍不得妾的。”
谢九洲的脸色在洛琼碰到他的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与方才的寒意不同,这一次,他的眼底是真的藏了杀机。
“这些年胆敢碰本王腿的,你还是第一个!”
闻言,洛琼一脸震惊,她抬起头,美目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诧异。
洛琼的目光落在谢九洲的脸上。
洛琼指了指,咽了下口水:“王爷如此暴躁,该不会是因为不行吧?
听说不少双腿残疾的男人都不行事,王爷该不是因为看得到吃不着所以就恼羞成怒了?”
阴阳镯:我靠,主人你是真的勇啊,这简直就是在男人的雷区跳舞!
果不其然,听了洛琼的话,谢九洲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自二十岁生辰突发恶疾,谢九洲的下肢便没了知觉。
对于曾经叱咤风云的小王爷来说,这样的遭遇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尽管嗅到了阴谋的谢九洲迫使自己坚强起来,可事关男人尊严,此事终究还是成了他不可触碰的底线。
“你找死!”谢九洲大怒,腰间软剑猛地袭向洛琼,动作之快就连洛琼也未曾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软剑在洛琼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可面对谢九洲的威压,洛琼非但无惧,反而主动凑了上去。
“谢九洲,”洛琼朱唇轻启,语气中带着摄人心魄的魅惑:“你若杀了我,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谢九洲一愣,握剑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王爷那么聪明,不会没发现自己如今的境遇是被人下了蛊毒所致吧?”
洛琼单刀直入,谢九洲却是沉默不语。
见谢九洲态度如此,洛琼便断定他已知实情。
“看来谢王爷是知道了?”
谢九洲抬眸:“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琼浅笑:“这问题王爷好像已经问过了。”
“但你却没有回答。”
“妾答了,王爷忘了?妾是王爷的女人啊!”
“本王怎么不知穆二小姐还是个能破国师法阵的高人呢?”
“那自然是因为王爷孤陋寡闻了。王爷别急,妾的惊喜多着呢。王爷慢慢享受便是。”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成群的乌鸦自远方铺天盖地而来,好似一大片急速翻滚的墨云,汹涌地朝着这边席卷。
乌鸦尖锐的叫声划破天际,翅膀的扑腾声恐怖而诡异。
黑色的幽光在天空中交错盘旋,带来了无尽的恐惧与压抑。
“这是怎么回事?”谢禹泽大惊,秦妍更是吓得哇哇乱叫。
而洛琼这边,花溪已经抽出长剑护在洛琼身前。
“别紧张,好好看戏就是。”洛琼拍了拍花溪肩膀,嘴角扬起淡然的笑。
看着洛琼眼中的明媚,花溪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而此时,空中已开始有灰白色的粘.稠物掉落下来。
但奇怪的是,那些东西只往谢禹泽一侧掉,丝毫没有波及到谢九洲这边。
“这是......鸟粪!”谢禹泽闻到自己浑身臭气,瞬间破防。
可就在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时,几坨鸟粪竟十分精准地呼到了嘴里。
“噗噗噗......”谢禹泽连连往外啐,灰白色的鸟粪就那么水灵灵地从大燕太子的嘴里喷了出来。
洛琼扶着花溪肩膀,笑得花枝烂颤:
“看见没?这就叫满嘴喷粪。哈哈哈,不行了,笑死老娘了!”
洛琼的笑声魔性又嚣张,谢禹泽和秦妍等人见谢九洲这边干净得令人发指,顿时明白那位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安王妃就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你这贱人!本宫要杀了你!”
谢禹泽“喷粪”大喊,由于画面实在太过滑稽,以至于没有半点震慑。
不过洛琼还是十分尊重对手的,她眸色骤然冷下来,嘴角勾了勾:
“太子殿下是认真的吗?”
洛琼右手缓缓抬起,随即又是一个响指。
空中数不尽的乌鸦忽然同时转向谢禹泽,密密麻麻的眼珠子凶残且炙热地盯着下方。
在场除了谢九洲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禁头皮发麻,就连洛琼身边的花溪也不例外。
尽管花溪知道洛琼不会伤她,可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她甚至可以自行脑补出乌鸦飞过,遍地白骨的惊悚画面。
自己人都如此怕,更何况是没有血性的对手。
早在乌鸦掉转方向时,谢禹泽的腿就已经软了,他两股战战,甚至得靠着秦妍才得以勉强直立。
“呦,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不是要杀我吗?
怎么不动手?是因为不想吗?要不要我亲自过去让你杀?”
“不不不不不。”谢禹泽一脸白日见鬼的模样:
“本宫方才只是和弟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开个玩笑?我怎么不觉得好笑?”洛琼冷哼一声,扶着花溪的那只手稍一用力,二人便换了位置。
洛琼红唇微扬,一步步朝谢禹泽走去,霎那间空中万千乌鸦仿佛瞬间成了静止不动的背景。
那些个畜生似乎连翅膀都不再煽动,只有黑亮的眼睛正以一种嗜血的姿态俯视着洛琼前方。
眼看着黑暗中那抹诡异的红正在逐渐靠近,谢禹泽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面前的红衣女人仿佛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好似谈笑间便可轻易取了他的狗命。
谢禹泽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是本宫有眼不识泰山,本宫错了!错了!”
洛琼的脸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向前的步子却骤然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同我道什么歉?你又没有羞辱我?”
洛琼垂眸,声音轻飘飘地落入谢禹泽耳中。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太子殿下哪会不懂?
谢禹泽双膝蹭着地转了方向,对着马车内的谢九洲重重磕了个头。
“九弟,是皇兄猪油蒙了心。皇兄错了!”
谢九洲眸色阴冷,他比洛琼更想弄死这个废物,可如今时机未到,还需等等。
“皇兄言重了。王妃她......不过是同皇兄开个玩笑而已。”
谢禹泽微微抬头,在看到洛琼的瞬间本能地吞了下口水:这他妈也叫玩笑?是把本宫玩死让你们笑的意思吗?
谢禹泽刚刚腹诽一句,便见洛琼的嘴角微微勾起:“太子是在腹诽我吗?”
谢禹泽闻言大惊,疯狂摆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本宫怎么敢?”
“既然没有,那继续吧!”
“继续?”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太子殿下方才也骂了我家丫头,你好像......还要帮我教训她来着?”
洛琼侧身,刚好露出花溪的身影。
堂堂太子却要给花家弃女磕头认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谢禹泽有的选吗?他没有,不仅没得选,还得态度端正地好好认错,毕竟这安王妃实在太邪门了。
谢禹泽乖乖向花溪磕了个头,他甚至连在心中抱怨的底气都没有:
“花小姐,是本宫错了,还请花小姐原宥!”
花溪是个识大体的,尽管已看出洛琼绝非寻常之辈,却也不想再惹麻烦。
花溪拱手,对谢禹泽恭恭敬敬地俯身:“太子言重了,属下愧不敢当。”
花溪话音刚落,空中盘旋的乌鸦便四下散去,窒息的压迫感骤然消失,众人也都重重地呼了口气。
洛琼掸了掸裙摆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嫣然一笑,转头回到马车前,邀功似的仰脸问道:
“如何?”
“莽撞!”谢九洲神色依然,声音却柔和了几分:“闹得差不多了,该进宫了。阿四。”
谢九洲对车外喊了一声,左侧的近卫立即应声走到车前。
洛琼:“阿四?和阿三是兄弟吗?”
花溪上前一步,对洛琼解释道:“不是的王妃,阿三、阿四都是王爷的暗卫。
王爷人懒,当初为暗卫取名时便根据个人的天赋和战力排了顺序。”
“这也行?可王爷的暗卫应当不少吧?”
“是不少,但得王爷赐名的就只有斩苍十二卫。”
“斩苍十二卫?”
“嗯,十二个贴身近卫。”
“十二个?可我怎么只见过阿三、阿四呢?其他人呢?
阿大、阿二呢?很厉害吗?”
好奇宝宝洛琼上线,惹得一旁的阿四都忍不住插嘴:
“没有阿大,十二卫中最厉害的就在王妃身边。”
洛琼左右看了看,半晌才反应过阿四嘴里最厉害的竟是花溪。
“花溪?你就是阿大?”
花溪无语:“王妃,阿大太难听了。”
洛琼颔首:“是难听,还是花溪好些!不过你这丫头能成为那冰山的暗卫之首,倒也真给女人长脸。”
车内,喜提“冰山”称谓的某人面色如土地看着外面三人:“你们是打算在这聊到晚上?”
谢九洲声音一出,阿四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把王爷忘了。
可这小子刚要上车,却一把被洛琼抓住。
洛琼坏笑:“你退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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