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闪烁着奇异的光,仿佛是在宣告着某种神秘力量的觉醒。
冰棺里的女尸正在迅速融化,她腐烂的左脸在火焰的映照下,慢慢褪去死皮,五官逐渐变得清晰,竟渐渐变成我的模样。
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让我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恐惧之中,仿佛自己的身份与命运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祖母的裹脚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松开,从我的喉咙上滑落。
她干瘪的躯体像蛇蜕般裂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紧接着,爬出个穿猩红嫁衣的少女,那是十六岁的胡雪卿。
她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解脱,又有一丝悲悯。
她右手小指戴着我的银戒,在青焰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左手握着把生锈的钥匙,那钥匙仿佛是打开命运之门的关键。
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仿佛有一道电流穿过,地宫四壁的狐眼石全部爆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碎石飞溅,从里面飞出三百只血蝴蝶,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最终拼出完整的换命契约。
“胡景明以双生女为质,长女雪卿镇狐冢,次女......”我的名字在这里被火舌舔去,但残留的朱砂印分明是婴儿脚印,那小小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我不为人知的身世。
契约最下方还有行小字:“待癸酉年血月,肉身归位,魂魄......”后半截化作了灰烬,仿佛命运在这一刻留下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胡雪卿缓缓走向我,她的步伐轻盈却又透着沉重。
她把钥匙插进自己锁骨,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她的胸腔像首饰盒般弹开,露出里面蜷缩的另一个我。
那个穿着1993年牛仔裤的我正抱膝沉睡,脖颈缠着褪色的红绳,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永恒的梦境之中。
“该醒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的召唤。
她掰开我的右手,掌心里不知何时攥着一把坟头土,土里混着七颗乳牙和半片金镯。
当泥土从指缝漏尽时,仿佛触发了某种古老的机关,地宫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地面开始龟裂,石柱摇摇欲坠。
十七口悬棺的锁链齐齐断裂,发出“砰砰”的巨响。
棺材砸在地上迸裂,每口棺里都滚出穿嫁衣的骸骨,她们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