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她对着手机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
她觉得自己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程野却在生活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她想停下脚步,拉程野一把。
<这句话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担忧的询问。
林小满沉默着,脑海里全是程野疲惫的身影,他在工地劳作的画面不断闪现。
“别胡闹。”
程野发来短信,“你爸在看守所听说你要休学,撞墙了。”
林小满看到短信,心中一紧,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她连夜赶回看守所,看见父亲头上缠着纱布,正用指甲在墙上刻着“坚持”。
她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程野在暴雨中说要建最高的楼,父亲在家庭聚餐时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子有出息”。
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小满,你要替我们活着。”
父亲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
“替我们看看这个世界。”
父亲的话语沉重而坚定,让林小满感到自己肩负着沉重的责任。
那天晚上,林小满在工棚外捡到本沾满水泥灰的笔记本。
翻开时,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车票:北京到天津的硬座,日期是今天上午。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疑惑,程野到底瞒着她什么?
她开始仔细翻看笔记本,里面夹着的手绘稿,分明是清华建筑系的作业,这让她更加坚信,程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七年后,林小满站在人民大会堂的颁奖台上,水晶奖杯折射出七彩光芒,照在她的脸上,她却没有丝毫喜悦。
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的来电。
程野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瘦得脱了相,脸颊凹陷,眼睛深陷,原本健壮的身躯如今只剩下皮包骨头。
他却还笑着对她比划胜利手势,床头摆着她寄来的第一张工资卡,背面贴着便利贴,写着“小满的嫁妆”。
“怎么不早说?”
她攥着程野的手,指腹的茧已经软化,可她的心却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看着程野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他的病情。
程野从枕头下摸出个铁盒,里面是保存完好的高考准考证、机械表和清华建筑系的旁听证书。
“我没考上,可我不能让你知道。”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