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就缠在赵双河的手臂上,使劲一甩手,用另一只手掐住黄鳝的头,蔺喜中赶紧递过来一根长茅草。
顺着腮插进去,从嘴穿出来。
黄鳝扭曲着身子,又缠在茅草上不停的翻滚着。
赵双河和蔺喜中从这边跑到那片水田,顾不上溅一身的泥水。
两串黄鳝有五六斤,送到镇上的馆子。
除了换回来几张票子还有一壶景芝酒和一根熟猪舌头还有一根猪尾巴。
这些东西他们眼馋很久了。
过年时买来的猪头肉,猪舌头爷不让吃,说是小孩吃了胡说八道。
猪尾巴也不让吃,说吃完了小孩夜里走路怕后。
越是不让吃,看着越是馋。
尤其是爷端起小酒盅,凑到嘴唇边,先是轻轻的闻一下,眯起了眼睛。
手腕往上一抖,脖一仰,随着吱……一声酒进嘴了,咕咚……紧接着张开嘴,哈……出一口气,再吧嗒吧嗒嘴……点点头。
夹起一段猪尾巴送到嘴里,咀嚼着,回味着……呸……一节骨头吐了出来。
把赵双河馋得眼睛发直,手不知不觉的伸向酒壶,啪……“小崽,不许碰酒。”
手挨了一巴掌,赶紧缩回了。
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出了馆子,两个人你一口猪舌头,我一口猪尾巴,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住的嘟囔着“好吃……好吃……”拿起酒壶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慢慢的打开酒壶盖。
鼻子凑过去,使劲一吸气,“哎呀!
俺的娘来……好呛人。”
“俺也闻闻,哎呀!
咳咳咳……”蔺喜中被呛咳嗽了。
“不对呀!
爷喝的就是这个景芝酒,听得清清楚楚,姑父从山东带来的。”
赵双河也纳闷了,爷喝得津津有味,还能是馆子的掌柜的给换成假的了?
倒掉,怪可惜的,白瞎费劲捉来的黄鳝换来的钱了。
“味不好闻,咱喝点尝尝,来……俺先喝一口……辣……哈哈……好辣……给你……”你一口,我一口,喝来喝去两个人抢了起来。
“你可比我喝得多,该我喝了……你别喝了,那脸都像公鸡冠子了。”
“还说俺,你那脸像来庄里杂耍的猴子腚……还美啥……”两人走到庄外的土地庙,就觉得深一脚,浅一脚,“双河,地咋这么不平呢!
这天咋一个劲的转,转……俺好晕……俺也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