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
“双河,咱回去吧!
来,扶你上车……要不,去俺家吃口东西,俺爹是大夫,你看看腿再走吧!”
“不了,俺们往回走……”蔺喜中打算扶着赵双河坐在独轮车上,他的腿已经肿得老粗,一动弹钻心的疼,豆粒大的汗珠簌簌的落下了。
“哎呀!
俺的腿……哎呀!
应该是断了,觉得骨头茬子都咯吱吱的响……”赵双河疼得直打哆嗦,牙咬得死死的,两个酒窝显得更深了。
“俺家就在山下的庄子。
找几根木棍,俺先给你绑上……”姑娘把蔺喜中递过来的三根木棍贴在赵双河的伤腿上,又用绳子捆牢扎紧。
动作很轻柔,赵双河还是疼得厉害,不过这次他没有吭声。
眼睛从姑娘乌黑的大辫子,看到姑娘粉白的面孔,再到微微冒着汗的脖子就不敢再看了。
挨得挺近,一股清香味,直往赵双河的鼻子里钻,让他一时忘了腿疼。
他听话的坐在独轮车中间的梁上,绑扎好伤腿伸直,另一条腿支撑在踏板上。
“你们是……俺们是倒腾买卖的,路上出了点事,腿让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碰伤了……”蔺喜中抢着回答姑娘的话。
“那片山坡经常滚石头,白天走那里都加小心。
到了,前面那个大门就是俺家了……爹……爹……开门……哎……大嫚,咋这么快就回来了……”随着吱呀一声,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汉子打开了大门,当他看到眼前的几个人,用嗔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姑娘。
“爹,他们是做买卖的腿受伤了,走不了了,给他看看吧!”
“那……抬进去吧!”
腿骨复位的疼痛,赵双河挺过来了,塞进嘴里的毛巾也都咬出了口子。
大嫚用毛巾给赵双河擦擦汗,他爹剜了她一眼,这也都让赵双河看在眼里。
大嫚低着头去了里屋。
伤腿上敷了一层药膏,几块竹片,用布条仔细的绑扎好,他爹洗了一把手回来坐在凳子上像审问的口气说,“你们哪里人?
干什么的,咋受的伤?”
“大叔,俺叫赵双河,家住赣河和榆河交汇的赵庄。
实不相瞒,俺们是倒腾私盐的……”说这话的时候,赵双河一直盯着他看,就见他眉头一皱,“你们一会儿吃口饭赶紧走吧!”
“行,大叔给您添麻烦了,该多少钱俺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