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仪,想起氧气面罩被摘除时撕心裂肺的窒息感。
但这一次,我终于能畅快地呼吸了。
这一夜,我睁眼到天亮。
手机就握在手里,110 已经输入,只差拨出。
窗外每一声响动都让我神经紧绷,生怕周永飞狗急跳墙。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我几乎要虚脱了。
整夜未眠的眼睛干涩发痛,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已拨电话记录——父亲答应九点准时到民政局与我会合。
我强撑着走进浴室,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脸庞。
抬起头,镜中的女人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不再是前世病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可怜虫,洗漱完毕,我换上那套熨烫整齐的藏青色西装,将头发高高扎起。
衣柜里还挂着周永飞的衣服,我一把扯下全部扔进垃圾袋。
这些带着他气味的布料让我作呕。
厨房里,昨天赖春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