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你这样大张旗鼓去见皇帝,岂不又给皇叔添一条欺君之罪?”
我点点头:“我知道,此去我自会请罪。”
安宁道:“哦,你要去送死?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走了,要是裴昀礼不幸被放出来,知道我放你又去死一次,我皮都要被他剥了。”
她使了个眼色,云儿和翠屏一左一右站在我旁边,显然是不让我离开半步的意思。
我轻叹了声:“安宁,别任性,你让我见皇帝。”
“是你别任性,皇嫂,皇叔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看好你,要是你有什么事,我必提头去见他,你也不想我死无全尸吧?”
她可怜兮兮地卖惨,我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想不想救裴昀礼?”
“想啊,但是…”我打断她的话:“那你就让我去见皇上。”
“我能救他。”
我的嘴一张一合,在安宁睁大的眸子里映出坚决:“我能救他。”
“我知道,玉玺在哪。”
11.小皇帝继任后,民心不稳,朝堂动荡。
除了因为先皇突然病逝,他年龄尚小,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传国玉玺的失落。
在五年前那场叛国动乱中,先皇帝虽铲平了以丞相府为首的势力,但证明血统身份的传国玉玺却消失了。
裴昀礼几乎翻遍了整个都城,也没有找到。
小皇帝和太后因此夜不能寐,玉玺一天找不到,他们便一天不能安稳。
这玉玺,本是父亲用来保命的最后的王牌。
现在却成了他的死敌,裴昀礼的救命稻草。
我跪在地上,没有焦距地看着地面,无声地笑了笑。
不知父亲在地底,会不会因为他这个不孝的女儿,气得跳起来。
我想不会,毕竟我这个女儿在他眼里,和没有差不多。
“起来吧。”
太后声音响起,我站起身,垂着头:“谢太后。”
“涣窈,不必拘礼,你我二人许久未见,物是人非,如今…倒也生疏了。”
我抬起头,看见小皇帝旁边凤仪万千的太后,她还是美得不可方物,但五年过去了,脸上仍是有了时间留下的痕迹。
那时,她还是皇后,曾和我亲密耳语,交换闺房秘事。
但她爱慕至深的帝君,下令灭了我邓家满门。
从那天起,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横亘万里,永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了。
“太后言重,经年不见,您已母仪天下,圣祚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