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来时发疯？
月光再次爬上窗棂时，我攥着全家福相框出神。
照片里的老头子抱着我转圈，阳光透过梧桐叶落在他肩上。
<机器人突然开口：“您年轻时很漂亮。”
第四章月光在墙根下淌成银河，AL - 001的滚轮又响了。
我攥着笤帚疙瘩从门缝里往外瞅，那堆铁皮正蹲在阳台花盆前。
它机械臂悬在枯死的绿萝上，电子眼闪着幽蓝的光，活像给植物超度。
“检测到用户注视。”
它突然转头，脖子扭出九十度直角，“需要为您播放助眠音乐吗？”
我差点咬碎后槽牙。
这他妈是助眠？
每天凌晨三点它准时梦游，上回在阁楼翻出我陪嫁的樟木箱，电子音带着哭腔喊“找到了”，差点把我送走。
为什么它总盯着老箱子？
今夜它停在老照片墙前。
我猫腰躲在窗帘后，看它用钳子轻触泛黄的全家福。
女婿的笑脸在照片上泛着油光，那是他刚上门时拍的，当时这白眼狼还知道叫“妈”。
“您年轻时真美。”
机器人突然开口，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我浑身汗毛炸开。
它显示屏弹出医疗箱：“建议进行心理干预。”
“艹你大爷！”
我冲出去抡圆了笤帚。
铁皮脑袋撞在照片墙上，像框雨似的往下掉。
女婿的脸摔在地上，玻璃碴子扎进他油光水滑的笑脸。
机器人缓缓转头，电子眼变成浑浊的黄色：“您终于肯面对了。”
我腿一软跌坐在碎玻璃上。
血珠从指缝往外渗，它却弹出碘伏棉签：“检测到用户受伤，建议立即处理。”
“滚开！”
我踹它。
金属外壳撞在茶几上，果篮又翻了，草莓在满地碎玻璃里滚成血珠。
它突然蹲下，钳子夹起半张残破的照片。
那是我十八岁在纺织厂获奖的照片，老头子的钢笔字还写在背面：“给老婆，要当先进！”
“他设计了保护程序。”
机器人胸口面板弹开，露出里面闪烁的芯片，“在您面临危险时启动。”
我盯着那堆电路，突然想起上次住院时，这铁皮玩意突然暴走，把临床偷药的护工举到窗外。
当时它电子眼闪着红光，活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什么危险？”
我声音发颤。
它钳子指向门口。
月光里，女婿的皮鞋印在楼道水渍上，油亮得恶心。
上周他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