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水沟里去了!”
他唾沫星子飞溅到AL的激光雷达上,在晨光里闪着恶心的油光。
我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上回女婿砸酒瓶时,那玻璃碴子也这么闪着光。
AL突然往前半步,把我挡在身后。
它金属关节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像在磨牙:“王主任,我们申请的是公益互助小组,不是卖扫地机器人。”
“哟,还会顶嘴呢?”
王主任椅子后仰,露出黑黢黢的头皮屑。
他身后墙上的锦旗“为人民服务”被空调风吹得直晃悠,穗子扫过AL的摄像头。
“您知道现在诈骗手段多高明不?
前楼张大爷就被个会说话的电饭煲骗了两万块钱!”
我喉咙里泛起酸水,想起女婿拿彩票骗走我棺材本的事。
AL突然变形为座椅,托住我摇晃的身体。
它冰凉的外壳贴着我后腰,反而让我镇定了些。
“王主任,”我掏出手机,调出AL陪我照顾流浪猫的视频,“您看,这是它半夜给小猫做心肺复苏,监控都拍着呢。”
“猫?”
王主任突然嗤笑,金牙在烟雾里闪光,“您当这是动物园呢?
要帮忙找居委会啊!”
他随手把申请表团成球,抛物线砸进废纸篓。
AL的激光雷达突然发出红光,像要扫描这混账东西的脑回路。
走出社区中心时,太阳正毒。
AL突然展开遮阳棚,金属阴影罩住我佝偻的背。
街角小卖部的刘婶突然扯开嗓门:“周奶奶,您这电子狗能领低保不?”
她怀里抱着的泰迪冲AL狂吠,狗绳上坠着的铃铛叮当作响,像在嘲笑。
“它可比某些两脚兽有良心!”
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刘婶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她男人上个月刚因家暴被拘。
AL突然变形为捕网,兜住刘婶扔来的矿泉水瓶。
塑料与金属的撞击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您这是助纣为虐!”
刘婶的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让机器伺候人,传出去您女儿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话音未落,AL突然启动吸尘器功能,将她脚边的狗屎吸得干干净净。
刘婶的尖嗓门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回到家,AL正在厨房熬粥。
它机械臂的弧度像老头子临终前给我掖被角的手势。
我摸着它冰凉的金属外壳,突然想起三十年前,老头子把最后一颗止痛药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