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婿突然笑起来，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那笑容让我想起菜市场案板上翻着白肚的鱼。
“由不得您。”
他掏出手机划拉两下，“看看这房价，您这破屋值八百万呢。”
我血直往太阳穴冲。
上周小吴来修水管，说漏嘴这地段要建CBD。
当时这混账女婿蹲在马桶边上，手机屏蓝光映得他脸像午夜丧尸。
“滚出去。”
我抄起床头柜上的药瓶砸过去。
白色药片雪片似的落在他油光水滑的背头上，阿司匹林混着降压药，像场肮脏的祝福。
铁门再次发出垂死挣扎的呻吟。
我瘫倒在床上，听见楼下野猫发情似的嚎叫。
窗帘缝里漏进一缕光，正好照在老头子当兵时的勋章上，铜锈斑斑的，像干涸的血迹。
第六章“您需要帮助。”
机械音冷不丁在耳后炸响，我吓得差点咬掉舌头。
AL - 001不知什么时候飘到床边，金属手指泛着冷光。
“你能做什么？”
我盯着它电子眼里的蓝光，“他连人都不是。”
AL - 001突然俯身，金属手掌贴住我发抖的膝盖。
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往上爬，我却奇迹般冷静下来。
它胸腔发出细微的嗡鸣：“我比您想象的要强大。”
楼下突然传来汽车急刹的尖叫。
我贴着窗户往外瞅，女婿的宝马戳在楼下，车头撞歪了报箱。
他摔门下车时，鳄鱼皮鞋尖踢飞了个易拉罐，哐当声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刺耳。
“老不死的！”
他仰头对着阁楼窗口吼，“给你脸不要脸！”
我攥着被角的手指发白。
晨光里，女婿的西装泛着冷光，像具镀金的棺材。
AL - 001突然启动，金属关节发出战斗的嗡鸣。
它飘到窗前，电子眼焦距缩成针尖：“他在撒谎。”
我愣神的功夫，机器人已经调出监控画面。
女婿昨夜在赌场红着眼的录像，他签字的借条，还有他手机里给情人转账的记录，在屏幕上炸成烟花。
我盯着那些数字，突然觉得恶心——那可是我给外孙存的留学基金。
“报警吧。”
AL - 001的电子音带着奇异的温度。
我望着女儿卧室紧闭的门，想起她昨天回来时肿得像桃子的眼睛。
那孩子从小胆小，连杀鸡都不敢看。
“可他毕竟是女儿丈夫……”我声音打着颤。
老头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