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转弯,躲过了他。
在身后死死拉住我的衣角:“姐姐,对不起。”
我听到这声“姐姐”,还是忍不住喉头一紧。
自从在孤儿院救下薛景驰之后,他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每天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
但自从我和薛景驰薛定恋爱关系之后,他就拒绝叫我姐姐。
“我才不叫你姐姐呢,哪有男朋友叫女朋友姐姐的!
一点气势都没有。”
但每次他惹我生气之后,都会扯着我的衣角撒娇,只要他叫出那声“姐姐”,什么事我都能原谅他。。但我这次,这招不管用了。
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让开!”
薛景驰低着头:“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原谅我这一次。”
我冷言道:“我没资格替母亲原谅你。”
薛景驰颓然地站着,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医院做康复训练。
我想继续拿起试管,我想继续完成母亲还未完成的实验。
但皮肤的缺失,让我的手指连微微弯曲都会撕心裂肺地疼。
我想要拿起水杯,却怎么也无法抓握,尝试了很多次,水杯还是滚落在地,滚烫的开水溅到我的身上。
我愤恨地捶打着自己的手,怒其不争。
薛景驰不知何时来了,从身后拦住我正在自残的手。
“柚柠,你别这样。
你别伤害自己。”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他低着头,孩子般求饶:“柚柠,你一个人不行的。
让我继续照顾你,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给我滚!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开始用小臂挥扫着桌子上的东西向他砸去。
薛景驰见状,也只是先安抚我的情绪:“好好好,你别激动,我走我走。
你别伤害自己。”
后来的几天,薛景驰果然没再出现,但是我每天醒来,都能看到病床前的床头柜上,摆满了已经准备好的日常用品。
水杯是符合了我手目前抓握力度的大小,勺子也是带着拉环的。
还有各种口味的,青团。
而且每天,他都会给我发很多条求和的信息。
放做以前,我肯定会被这些贴心的细节感动不已。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决心和他斩断情丝。
8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