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会，你就会彻底消失了。”
陆存伸手，想触碰我胸口的黑洞，却碰不到。
他颤抖的声音问：“疼吗？”
“不疼。”
比起他受过的疼，这算什么。
话音刚落，胸口又一疼，我没忍住又吐了口血。
“苏年！”
他惊叫一声。
我擦了擦血，愣了一下，问:“陆存，我现在看起来会不会很丑啊？”
“不丑，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那就好。”
我笑了起来，“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我脱下外套，染了红色的白色婚纱没了束缚，裙摆扬起。
我叹息:“可惜，染了血。”
陆存的眼泪落下，我“啧”一声：“不许哭，虽然有点晚，但还来得及。”
我在他面前，有些艰难地单膝跪下：“所以，陆先生，你愿意娶苏年为妻吗？”
“愿意。”
陆执哽咽，拼命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我笑了：“那说好了，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
总算，完成了。
胸口太痛，我靠在墙上，缓缓坐下：“真好，我苏年嫁给爱情了。
再也没人可以蛐蛐我，三十六岁还嫁不出去了！”
陆存哭得更加悲伤：“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冲动，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是我自以为是。”
我猜，我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否则陆存不会如此绝望。
可我还是努力不想让他担心：“傻瓜，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你知道吗？
鲍肆说的没错，我父母是我害死的。
“十岁那年在酒吧，如果不是我调皮乱跑，闯进那个包厢，我父母不会来找我，撞见那个现场，最后被灭口。
“这些年，我反复在悔恨崩溃中度过，直到遇见了你。
“每晚，你会在我做噩梦时，安慰我、陪着我。
你那么真诚、温柔。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你是代替我父母来陪我的。”
我用尽所有力气，微微抬头:“这是我用你的设计稿，为我们准备的新房。
存存，我们有家啦！”
陆存蹲在我身边，痛哭不已：“嗯，是我跟年年的家。”
我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对不起，之前假装不爱你。”
我的灵魂仿佛开始在游离：“给你买那么大的墓，就是想着，我死后，顺便也埋进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
“死后可不可以不投胎啊，当人太累了，我们都变成小动物好不好
